那些关于村落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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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关于村落的记忆

作者：

来源：《广东第二课堂·初中》2011年第08期

并非生长于农村，却在村落度过了十余个年头，那些有关村落的记忆始终抹不去，擦不掉。

记忆中，最令我难以忘却的是那一抹抹始终如一的新绿。我叫得出名字的是“青山”“绿松”“碧草”，叫不出名字而后来被告知的是禾苗——那一片绿油油，如今已经很少能见到了。第一次听到“插禾”“割禾”是在很小的时候。虽然见到过不少村民在辛勤劳作，可是我早已忘记那些在田间劳作的方式，如今想起实觉惭愧。我总想，身在村庄的人儿的眼睛是最明亮的，视线是最清晰的，因为在我眼里，绿是永恒的主题颜色，它带给人的视觉冲击总是那么震撼……不经意间穿过小路，你会嗅到一股清新的气味，原来这就是泥土的气息。忽觉，泥与草的结合是最奇妙的情投意合，它们的默契甚至胜于花和叶。花谢了，会离开叶；叶枯了，会离开花。花在叶的映衬下显得更美，那是花利用了叶；叶衬托着花才显出它的价值，那是叶利用了花。而泥与草始终不离不弃，它们并非生活在拥护，赞赏，宠爱之中，而是彼此相濡以沫，就算哪一天草变得苍老了，泥始终托起“鲜活”的生命，而有一天泥烂了，草也不会抛弃它。 记忆中，乡村的生活很简单，早睡，早起，吃饭，劳作，聊天，也许你会说，这也太无趣了吧。确实，我也觉得很无趣，可只要村民们不觉得无聊，这就无可言辞了。记起数个无眠之夜，晚上七八点，被人叫道:“熄灯了，睡觉吧。”无奈地爬上硬梆梆的木床，你却可以看到黑暗中我明亮的双眸以及辗转反侧的姿态。极力闭上眼睛后，木窗外似乎有些动静，“唧，唧，唧……”是什么东西？我现在也不知道它叫什么，暂时叫它“不明物”吧。我到现在还很清楚地记得不明物发声时的频率，很有节奏感，这使我宁愿在“不明物”的歌谣中度过漫长的黑夜，也不愿意在城市中听到车行人流、施工打桩的噪音。深夜时分，“恶狗”突然吠几声，那时的我心跳会加快一倍，埋怨着“何不还我安宁？”，anyway，我还是那么害怕狗和老鼠，童年的阴影挥之不去……还有史上最烦的“歌声”——鸡鸣。如果身在村庄的你在凌晨五六点还可以酣睡的话，我将佩服得五体投地。可是，这为你省去了一只闹钟，何乐而不为呢？

记忆中，那时最喜欢看到的是晨雾。你如果在晨雾浓浓之下散步于林阴小道，会忘却现实的喧嚣和尘世的纷扰。忽隐忽现的黑瓦、白墙，简直就是一幅水墨画，这自然之光的神奇画技，是闻名于世的大画师都自叹不如的。

记忆中，寺庙旁的那条小河曾经亲吻过我的小脚丫。记忆中，有一种小虫叫“笋虫”，曾经蛰过我的手指头。记忆中，有一种动物叫“咿呀”，曾深深吸引我稚嫩的心。记忆中，那里不能听到“爸”“妈”那样的称呼，“叔”“婶”类的俗称是那么亲切动人。记忆中，曾多次到隔了十几代的长辈的坟前叩了几个头。记忆中，那种“紫芯”的番薯很好吃，在今天门口几个的番薯档寻觅，却总是得到“没有卖”的答复。记忆中，他们憨厚的笑容里有世界上最纯朴的愿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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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有关村落的记忆很长、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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