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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维 施特劳斯:人文星空的天文学家
作者:佚名 更新日期:2009年12月23群学网
标签:列维-
列维-施特劳斯是人类学领域结构主义思想的创始人,他强调结构的稳定性,把主体性放在第一位,这对当代哲学有重要的影响。他的人类学理论扭转了西方人类学研究的西方中心主义、逻辑中心主义和种族主义的倾向,他提出的结构主义彻底打破了传统理性主义与经验主义的对立和以建构逻辑主体为中心的主客体二元对立模式,颠覆了西方式的思想定势。
一个重要电话开启了“哲学之门”
列维-施特劳斯于1908年11月28日出生在比利时布鲁塞尔,父亲是旅居比利时的法国犹太画家。16岁那年,他开始接触哲学,起初他对哲学可以说浑然不知,但数月后哲学却成了他最期待的一门学科,马克思、黑格尔、康德这些名字使之“眼前豁然呈现一个完整的世界”。
1926年春,他去了索邦大学。在那里的3年时间内,他取得了双学士学位。他在大学期间发表的几篇文章中,首次道出了“结构”这个词。德尼•贝多莱(Denis Bertholet)在《列维-施特劳斯传》中写道:“他的声望终有一天将围绕它建立起来。他尚不清楚前行的具体方向,却坚定不移地行进着。”
1928年民族学家、人类学家弗雷泽(James George Frazer)来索邦大学演讲,此时的列维-施特劳斯对人类学还全然没有感觉,也没有去听他的讲座。他在《忧郁的热带》中讲述自己接触民族学经过时谈道,“事实上,直到1933年或1934年,我才豁然醒悟,当时我偶然读到一本已经不新的书《原始社会》„„我的思想竟然摆脱了死气沉沉的哲学思辨,如同一股清风吹来,令人头脑为之一新”。
1934年秋,他接到了巴黎高等师范学校校长打来的电话,推荐他去巴西的圣保罗大学教社会学。他清楚地记得那是一个星期天的早上9点,他称这个电话开始了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一段经历:发现巴西”。列维-施特劳斯找到了一门能把他以往所有兴趣爱好结合起来的学科——民族学,这开启了他曾经期盼的“更宽广、更全面的哲学之门”。 两次美洲之行造就辉煌
1935—1939年,他生活在巴西的马托格罗索(Mato Grosso)和亚马逊(Amazonie)。在那里,他深入有“原始社会”之称的亚马逊印第安部落,并组织领导了多项人种学研究,极为精彩地描述了他们的生活、习俗和宗教信仰。 1939年初他回到法国。第二年,由于维希政府的反犹太法令,他成为了“集中营的猎物”,教书资格自然也被取消了。后来因洛克菲勒基金会援救受纳粹威胁的欧洲学者项目,他应邀去纽约的社会研究新学院(New School for Social Research)教学。1941年,他同其他218名避难者登上了去美洲的轮船,在那些流亡艺人和哲学家中,他与马克斯•恩斯特(Max Ernst)、安德烈•布雷东(André Breton)、马塞尔•杜尚(Marcel Duchamp)以及其他超现实主义学者结下了友谊。1942年,列维-施特劳斯重归自由法国。
在纽约教授人类学这段时期,他与美国著名人类学者有着密切的接触,造就了他“思想最活跃的时期”。“得益于罗曼•雅柯布森(Roman Jakobson)„„我在不知不觉中研究结构主义。雅柯布森为我揭示了一个已经创立了的学说主体。”纽约也是重新点燃他对艺术和音乐热爱的地方。 龚古尔奖的遗憾
1945年8月,列维-施特劳斯发表了《语言学的结构分析与人类学》,阐述了民族学应该如何运用语言学的突破性成果。他把社会文化现象视为一种深层结构体系来表现,把个别的习俗、故事看做是语言的元素。在说明个别习俗或故事时,他把它们看做是语言的元素,认为它们是一种概念体系,人们正是通过这一体系来组织世界的。
1948年他再次回到法国,担任法国国家科研中心研究主任和人类博物馆副馆长。1949年,他进行了《亲属关系的
斯特劳斯
基本结构》论文答辩。
1955年,构思于二战前的“哲学自传”《忧郁的热带》正式出版,这部著作为他赢得了极大的声誉。在本书的开篇语中,他说:“我厌恶旅行,厌恶探险家。而我现在正准备叙述我的探险之旅。这需要多少时间我才下了这样的决心!”所有重要评论家都长篇累牍地盛赞这本书,龚古尔奖评奖委员会当时甚至特为此发表了一份公告,为不能给他颁奖表示遗憾,原因是它不是一部小说,而是一篇论文。
1958年,他的第一部《结构人类学》由Plon出版社出版问世。这部著作出版20年后,列维-施特劳斯重读《结构人类学》时表示对书中“一些大胆的阐释”感到“战栗不已”。该著作反映的并非一种学说,而是正在形成的思想本身。 《忧郁的热带》和《结构人类学》的出版,奠定了其在法国思想界的大师地位。他的第二部结构人类学著作于1973年问世。1962年出版的《野性的思维》也是他界碑式著作的组成部分。
不过自《忧郁的热带》和《结构人类学》等著作出版后,列维-施特劳斯与萨特展开了激烈辩论。萨特不赞同他提出的结构主义思想,尤其不能接受他关于“共时性”、“中断性”的反历史主义思想观点,更不同意其有关人类思想始终维持同一稳定结构的看法。萨特在其主办的《现代》杂志中发表一系列批评其结构主义的文章,而列维-施特劳斯也发表文章反驳萨特的观点。可以说,这是法国20世纪下半叶最具重大历史意义的理论争辩。 所有人都因之对人和有关人的著作感兴趣
1959年,法兰西学院社会人类学任命列维-施特劳斯为正式教授,直至1982年退休。其间, 1960年他建立了社会人类学实验室;1961年又创办了法国人类学科研杂志《人》;1973年他接替作家亨利•蒙泰朗(Henry de Montherlant),成为法兰西科学院第一位人类学当选院士。法兰西学院给予了他高度评价,“(在他任教以前)没有任何一位人类学家能产生如此大的知识影响力,使所有学科都对人和有关人的著作感兴趣”。在他百岁生日前夕,法兰西科学院向他表达了敬意,法兰西科学院终身秘书艾蕾娜•卡里埃(Hélène Carrère)认为,列维-施特劳斯的生日对科学院来说,是“一件大事,乃至整个科学院的节日”。而且,法兰西科学院成立以来近400年的历史上,还没有其他任何一位院士如此高寿。 2006年,原始艺术博物馆(盖布朗利博物馆)的剧院以列维-施特劳斯的名字命名,他还是该剧院的荣誉院长。该馆是展示非洲、亚洲、大洋洲和美洲文明与艺术的博物馆,自喻为多种文化之间的桥梁。在欢庆“世界最伟大的人类学家”百岁华诞之年,人们对他表达了超乎寻常的敬意:由他本人挑选的7部著作,配有从未发表过的大量注释进入声誉卓著的七星诗社文库(Bibliothèque de la Pléiade)的藏书系列。著名的《我知道什么?》(Que sais-je?)系列丛书之《列维-施特劳斯》卷的作者、列维-施特劳斯曾经的学生、女哲学家卡特里娜•克莱蒙(Catherine Clément)称他为“割断人类学与殖民主义之间联系的„„健在的最伟大的智者”。法国政府在征得列维-施特劳斯同意后,用其名孨??立了一项10万欧元的国家奖,以奖励法国每年在“人文和社会科学领域内的最佳研究者”。 自认为属于19世纪
列维-施特劳斯在晚年非常低调,并一直强调自己属于19世纪。他认为,如今这个社会日益庞大,变得越来越复杂。“我们现在所处的世界是一个不属于我的世界,我所了解、所热爱的世界是一个拥有15亿人口的世界。而现在的世界有60亿人口,已经不再是我的世界。”他重申自己仅仅是一个手工匠,他推动了自身领域的发展,而且“还有别人会继续下去,他们有自己的分析框架和更令人满意的诠释办法。这才是永不终结的”。
列维-施特劳斯去世后,法国总统萨科齐赞誉他是一位不知疲倦的人文主义者,一位不断寻求新知识的学者,一位摆脱了狭隘与刻板教条的人士。
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总干事松浦晃一郎在其官方网站上表示,对他的去世深表哀悼,“他的思想改变了人们对彼此的看法,****了种族等造成分裂的概念,肯定人类具有共同纽带,以此开辟了通往新视野的道路„„(他的去世)是全世界的损失。我们赞颂他的一生,赞颂他致力于启蒙和通过知识获得理解的一生。在很大程度上,是他对人类永不满足的好奇心造就了他的一生,这种好奇心使他涉足世界上一些最偏僻的角落,而这无疑改变了现代人类学”。
来源:中国社会科学报 政法专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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