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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颉刚(1893—1980),江苏苏州人。原名诵坤,字铭坚,是现代古史辨学派的创始人,也是中国历史地理学和民俗学的开创者。是中国近代学术发展史上有着重要影响的一位学者。顾颉刚于1920年北京大学本科哲学系毕业。以后留任教于北京大学、厦门大学、中山大学、燕京大学、云南大学、齐鲁大学、中央大学、复旦大学、社会教育学院、兰州大学等,并任北平研究院历史组主任、齐鲁大学国学研究所主任,主编《中山大学语言历史研究所周刊》、《燕京学报》、《禹贡半月刊》、《边疆周刊》、《齐大国学季刊》、《文史杂志》等。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任中国科学院历史研究所研究员,中国民间文艺研究会副主席等职。他一生著述颇丰,除所编《古史辨》之外,重要的尚有《汉代学术史略》、《秦汉的方士与儒生》、《尚书通检》、《中国疆域沿革史》、《史林杂识》等等。
一生与学术为伴
他是一个奇人,在中国似乎很难找到第二个。从古史辨到民俗学的开创,从禹贡学会到古籍的译著和点校,
看起来每一样都足以耗费一个人的毕生精力,他却一一做出开拓性的成就,令后学难以望其项背。正如余英时先生所言,他是“中国史现代化的第一个奠基人”,真是一语中的。没错,他就是顾颉刚。
顾颉刚与古史辨派
谈及古史辨,就不能不谈顾颉刚和胡适。1916年,顾颉刚考进了北京大学哲学系,师从胡适。正如后来他自己所说“我的《古史辨》的指导思想,从远的来说就是起源于郑、姚、崔三人的思想,从近的来说则是受了胡适、钱玄同两人的启发和帮助。”是胡适教会了他钻研学问的方法,带领他走上史学的道路。1922年,胡适来上海治病,请顾颉刚全权负责《读书杂志》的编辑工作。在此之前,顾颉刚已与钱玄同互相交流过经部的辨伪问题,此时正是胡适给予的机会,让顾颉刚一夜成名——他把自己与钱玄同在信中讨论古史的一段文字,以《与钱玄同先生论古史书》为题,发在了《读书杂志》第九期上,第一次公开提出"层累地造成的中国古史"说。那是一种原子弹般的威力,轰动了整个中国史学界。胡适立马称赞说:“在中国古史学上,崔述是第一次革命,顾颉刚是第二次革命,这是不须辨别的事实。”1926年《古史辨》第一册出版,直至1941年,共出了七册,汇编350篇文章,计325万字。《古史辨》的出版,正式标志着古史辨派的诞生。在从北大毕业后不到6年的时间里,顾颉刚便成为了当时史学界一颗最闪亮的新星。 民俗学会
在中国,谈起人类学,就不能不提中山大学。主要原因是,1927年,在傅斯年的邀请下,顾颉刚来到了中山大学。他先后担任学校历史系教授兼主任、图书馆中文部主任、代理语言历史研究所主任,主编了《中山大学语言历史研究所周刊》。这年年底,他与何思敬、钟敬文等创立中山大学民俗学会,创办《民间文艺》(后改名《民俗》周刊)并撰写了发刊词。西来之民俗学,开始在中国生根发芽。 禹贡学会
1929年,顾颉刚受聘于燕京大学。在对古史研究中发现,只有对中国历史地理进行全面探讨,才能搞清有关问题。1933年他开设了“中国古代地理沿革史”这门课。1934年初筹备组织禹贡学会,创办《禹贡》半月刊,开辟了中国历史地理研究的先河。后来几乎所有在这领域有着杰出贡献的学者,如谭其骧、史念海、侯仁之等,都是他的学生。
在抗战之前,北平有一句流行语:“北平城里有三个老板,一个是胡老板胡适,一个是傅老板傅斯年,一个是顾老板顾颉刚。”当时胡适和傅斯年都是院长所长,财力雄厚,惟有顾颉刚没有资金背景。被人称为“老板”,应与其名声如日中天密切相关。
顾颉刚与他周遭
青少年时期
他的女儿顾潮形容父亲性格有两面性:外貌“十分柔和卑下”,生性却是“非常桀骜不驯”。性格的形成,筑根于幼年的经历。祖母是最疼爱他的人,幼时祖母怕他受到伤害,一直让人抱着他,不让他下地,吃饭也让人喂,碰到吃鱼,一定要把刺挑干净了才给他吃,娇生惯养的结果是,顾颉刚的生活自理能力极差,6岁上私塾时还不会端碗,一辈子都不会吃鱼。但祖母亦有严厉的时候,一次天下大雨,顾颉刚想逃学,祖母却严厉地说:“就是下铁,你也得去。” 谈起其口吃来历,先生曾心痛地说:“自己口吃毛病是在读私塾时候落下的。”6岁时,顾颉刚入私塾,老师是他祖父的朋友,对他格外严格。他怕背《诗经》里面的句子,越是这样,老师就越逼他,背不出就打他的头,慢慢就有口吃毛病。 批判时期
1951年,在上海《大公报》馆举行了“胡适思想批判座谈会”,作为曾是胡适的学生,顾颉刚被点名要求参加,在压力之下,他表示胡适是“政治上的敌人,也是思想上的敌人”。3个月后,这事降临在顾颉刚身上,他的弟子童书业和杨向奎各写了一篇文章进行批判。虽然是时势所迫,但伤害不能避免。童书业有精神病史,晚年精神分裂尤其严重,顾颉刚知道童书业的情况,同情理解他,但对杨向奎未必能如此宽容。后来,顾颉刚和杨向奎在同一个单位工作,但是顾颉刚几乎不和杨向奎说话。拨乱反正之后,杨向奎常表达自己对恩师的忏悔,努力的弥合创伤。在特殊年代,对双方都造成了伤害。 顾颉刚与谭慕愚
一九二四年四月十三日顾颉刚日记中有一段载:“与介泉夫妇、缉熙及北大女生黄孝征、彭道真、陶桓连、谢祚茝、刘尊一、谭慕愚游颐和园、玉泉山,由彭君之兄及其同乡何君领导。上午八点一刻出门,下午八点一刻归,游甚畅”。那天,是他和谭慕愚初逢,是一段缠绵五十年情缘的开始。那时谭慕愚积极参加各种反帝国主义的运动,顾颉刚便为她的“勇猛精进”所折服,后来又一再称许她“有良心、有志气、有魄力、有眼光、有胆量”。但终究受传统礼教束缚太深,顾颉刚对此事一直未能敞开胸怀,始终只是“发乎情,止乎礼”,而且两人性格差异悬殊,一个是以天下兴亡为己任的女强人,一个是在故纸堆中整理国故的夫子。五十四年过去,他翻开那天日记,题诗并跋云:无端相遇碧湖湄,柳拂长廊疑梦迷。五十年来千斛泪,可怜隔巷即天涯。思念依然无尽,可惜已是“君向潇湘我向秦”。
纵看先生一生,痛苦始终相伴。在家里“祖母是嗣祖母”,“母亲是继母”,“现在的妻是两女的继母”。年少时的口吃毛病,后来被人笑话。由于性格关系,在极端无奈之下,痛心地失掉了与某些师生朋友的情谊,其中包括昔日恩师胡适之先生以及同窗挚友傅斯年。爱才的他却受到了得意弟子的批判,连对心爱的谭慕愚,都因种种关系,始终未能开始携手共度人生旅程。但正是在苦痛之下,先生依然苦心孤诣,专心治史,更显其对人生的豁达大度,更显其对中国史学界革新影响之深远。一代代学人,当以此激励自我,奋发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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