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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手刘》主题与体裁辨
作者:刘志军
来源:《文学教育》 2013年第23期
内容摘要:冯骥才的《快手刘》被多地选为课外现代文阅读材料,从参考答案的设计来看,命题者都把作品的主旨定位在“表现对生活在社会底层小人物的同情和关注”上,我认为是有失偏颇的。本文谈谈个人看法。
关键词:《快手刘》 主题 体裁
冯骥才的作品《快手刘》被多地选为课外现代文阅读材料,从参考答案的设计来看,命题者都把作品的主旨定位在“表现对生活在社会底层小人物的同情和关注”上,我认为是有失偏颇的。纵观全文,我觉得“表达对童年美好回忆的珍视”可能才是作者主要的意图。
让我们从部分选文中被删节的文字来入手。原文中有这样一段话:“此时我已经是懂事的中学生了……饶有兴致地看上一阵子……哪怕是易卜生和莎士比亚,也不能使我这样成百上千次看个不够。”这一段话写出了快手刘的表演对“我”巨大的吸引力,几乎可以用魔力来形容,这种魔力甚至超过了世界著名剧作家的作品。我想,经历过童年、少年的人都会有这样的体验,正如当今的中小学生对电脑、游戏的痴迷一般。而这样的经历是永生难忘,且是异常美好的。鲁迅在小说《社戏》最后“真的,一直到现在,我实在再没有吃到那夜似的好豆,——也不再看到那夜似的好戏了”所表现出来的情感就与之相类似。
《快手刘》原文的最后一段是这样的:“随后只剩下我和从窘境中脱出身来的快手
刘……显然他不明白,我这个陌生的青年何以要帮他一下。”对啊,“我”这个陌生的青年何以要帮他一把呢?单单是出于同情么?“他肯定不认识我”,作者这么说,也就是说在快手刘看来,我只是一个旁观的路人;但在“我”看来,快手刘是我童年中最美好的回忆,我之所以出手相助,也许更是为了让这份美好永远保留在脑海里。
文章里一段过渡性的文字也值得思量:“那去世的外婆,不知去向的挚友,妈妈乌黑的卷发,久已遗失的那些美丽的书,那跑丢了的蓝眼睛的小白猫……还有快手刘。”这里,作者把快手刘和外婆、挚友、妈妈的卷发、遗失的书等事物并列起来说,显然是将快手刘当作已经失去的童年生活的一个部分,或者说是一个重要的寄托。如果说文章的主题是为了表现对快手刘为代表的小人物的同情和关注,那么这些形象并列放在这里也就失去了意义。
再来说说这篇文章的体裁。2004年的《中学生阅读——初中版》把它收录在“冯骥才散文两篇”里;而2006年的《小小说选刊》也将其收录,那它自然也可以归入小说之列。这充分说明了现代作品在体裁上的模糊性,用传统的“四大家族”(诗歌、散文、小说、戏剧)来划分文学作品未必都适用。然而不管是小说还是散文,它是一篇写人记事的作品,这一点毋庸置疑,作者透过人和事想要表达的是自己对生活、对社会的认识,流露自己的情感。还有人把《快手刘》纳入津味民俗小说范畴,对此我不敢苟同。
首先从选材来看,冯骥才的民俗小说写的都是过去,基本上都是清末民初的奇闻轶事,比如《苏七块》写的是民国初年正骨医生苏金伞悬壶济世的故事,《泥人张》写的是咸丰年间泥塑艺人张明山用出神入化的本领戏弄当地一霸海张五的趣事。此外,《神鞭》《三寸金莲》等作品都是历史题材,具有鲜明的地域特点。而《快手刘》写的却是现代的事情,冯骥才并没有像写其他小说中形形色色的“奇人”一样夸张地来写快手刘,而是借快手刘来回忆作者自己的童年生活。
其次,我们还可以从语言风格来分析,那几部历史题材小说,用语“津味”非常浓重,大量的方言俚语充斥期间,凸显了“卫嘴子”的神韵;《快手刘》中有很多纯散文式的语段,这在冯骥才的民俗小说中却难觅踪迹。“人一走,留在家乡的童年和少年就像合上的书……就像鲜活花瓣夹在书页里,再翻开都变成了干枯了的回忆”,再美好的东西一旦逝去都只能成为干枯的回忆,但我们都喜欢从这干枯的花瓣中去想象当初鲜花盛开时的场景,去体会当初的美好。无论是语言还是其中表达的情感,都具有浓浓的散文味儿。
我们还可以从写作技法来看,《快手刘》采用第一人称来写,里面多抒情性的句子,更像一篇回忆性叙事散文;而其他几篇作品采用了第三人称的叙事视角,故事性很强。散文作品贵在“有我”——“我”的经历、感悟、思想,《快手刘》借那个童年时崇拜的偶像写出了童年的美好,“我童年的许多时光,就是在这最最简单又百看不厌的土戏法里……他给了我多少好奇的快乐呢?”从最后给快手刘的“解围”的一幕中,我们可以深切地感受到作者不希望自己美丽的童年回忆像肥皂泡一样突然破灭。试想,如果快手刘在那帮小孩面前失手被取笑的话,那么我童年的与之相关的美好印象将会被无情地嘲弄,这是“我”最不愿意看见的。
(作者单位:江苏省常熟市辛庄中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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