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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的艺术特色
结构特色
多线程叙事
中国古典小说一般都是单线式的结构,人物、故事大都是沿着一条线索向前发展。另外还有一种结构:先以某人某事为中心展开情节故事,等此人此事告一结束,再接着另写一人一事,这实际上也是一条线地向前发展,只不过象接力赛跑似的分成几段罢了。这种单线式的结构是一种较为常见的艺术手法。外国很多文学名著也常用此法。它的优点是。单纯流畅,不蔓不枝,缺点是容易显得单薄,缺乏层次,不能同时展现出生活的广阔性和多面性。 《红楼梦》在艺术上是采取的多线结构。它以贾宝玉作为全书的主人公(此书原名《石头记》即据此而来),并以主人公的爱情婚姻悲剧作为贯串全书的情节故事。但是,整个小说并不是仅仅沿着这条线索发展;还描写了以贾府为代表的封建四大家族的衰亡过程,其中又集中描写荣国府。不妨说,这也是贯串全书的一条线索。它与前一条线索互成经纬地交织在《红楼梦》里。从主人公的爱情婚姻悲剧来看,关于荣国府的各种描写,成为产生这一人物及其悲剧的典型环境。而从荣国府这一方面来看,主人公的爱情悲剧又是发生在这个贵族家庭中的许多事件中的一件。当然,这是作者所着重描写的一件,与其他事件自有轻重主次之分。
除了以上所说的以外,《红楼梦》还交织着其它许多各有起讫、自成一面、但又无不和整体交相联系的人物和事件。如甄士隐的穷衰潦落,尤三姐的爱情悲剧,贾雨村的宦海浮沉,等等,等等。曹雪芹就是把这许多千头万绪的生活场面一齐抓在手里,然后此起彼伏而又主次分明地展现了一幅气象万千、变态多姿的封建社会的历史生活图卷。在《红楼梦》中。数百个人物的频繁活动以及他(她)们的音容笑貌、矛盾纠葛,就是这样彼此交织地呈现在读者的面前,有如登高纵目,只见万景千象呈于眼底,令人感到远山近水,目不暇给;然而又莫不蹊径相通、主峰时隐时现地连成浑然一体。
精妙的伏笔
《红楼梦》的伏笔摭拾皆是,每每被脂砚斋指出,并且赞不绝口,说它是“草蛇灰线,伏脉千里”。其方法撮其要者大体如下:
第一,故事情节用穿插法。比如小红与贾芸的故事,在二十四回里,用小红遗帕这件小事给人留下一个悬念,接着又用丫头们之间的喁喁絮语岔开。到二十六回里,小红与贾芸在蜂腰桥相遇,四目相对,语言留情,接着却又写贾芸去见宝玉,以下又转入“潇湘馆春困发幽情”的描写。第二十七回,本来写宝钗去找黛玉,却因一双玉色蝴蝶而被逗引到了滴翠亭前,听到了小红与坠儿的谈话,接上了红、芸二人的故事。可是紧接着就是凤姐在山坡上招手叫小红去取工价银子,故事又中断了。《红楼梦》中的故事就是这样互相穿插,曲折多致,使人目送手接,无暇他顾。 第二,人物性格用点染法。《红楼梦》中写了四百多个人物,其中形象鲜明的就有四十多个,这是一个十分庞大的人物群。曹雪芹对刚进入结构或进入结构不久的人物,先用淡淡的笔墨略事点染,给人物性格上点底色。然后再浓笔重抹,这样就容易使人物富有立体感,而且对人物性格起到了伏笔的作用。比如在第三回里,王熙凤第一次上场利用赞黛玉而恭维贾母的细节,对王熙凤后来在贾母面前以承欢取乐为能事的性格侧面就起到了点染的作用。又如在第七回里,王熙凤去宁府赴宴,要见秦钟,尤氏笑道:“罢罢,可以不必见,他比不得咱们家的孩子们,胡打海摔的惯了。人家的孩子都是斯斯文文惯了。乍见了你这破落户还被人笑话死了呢。”凤姐笑道:“普天下的人我不笑话就罢,竟叫这小孩子笑话我不成!”贾
蓉笑道:“不是这话,他生的腼腆,没见过大阵仗儿,婶子见了没的生气。”凤姐啐道:“他是哪吒,我也要见一见。别放你娘的屁了,再不带去,看给你一顿好嘴巴子。”这一段描写,对凤姐在平辈和下辈面前那种为所欲为的“辣子”性格也是一个点染。脂砚斋就在此批道:“此等处写阿凤之放纵,是为后回伏线。”宴罢宁府,凤姐和宝玉要回去了,这回书本来可以结束。但曹雪芹却利用这个情节之间的“海绵空间”,不仅写了焦大的骂,而且写了凤姐对此骂的态度:“我何曾不知这焦大!倒是你们没主意,有这样,何不打发他远远的庄子上去就完了?”这淡淡一笔,却点出了凤姐在奴才面前的杀伐决断,脂砚斋又批道:“这是为后协理宁国〔府〕伏线。”还是这一回里,当周瑞家的送宫花送到黛玉那儿时,黛玉问:“还是单送我一个人的,还是别的姑娘们都有?”周瑞家的道:“各位都有了,这两支是姑娘的了。”黛玉便冷笑道:“我就知道,别人不挑剩下的也不给我。替我道谢罢!”本来周瑞家的送宫花只是抄近路走,并未分谁先谁后,黛玉却戗得她“一声儿不言语”,这一笔显然略事点染,便起到了为黛玉的小性儿性格打底色的作用,无怪乎脂砚斋批道:“……今又到颦儿一段,却又将阿颦天性从骨中一写,方知亦系颦儿正传。……”第八回宝玉去梨香院探宝钗的病,作者写宝玉眼中的宝钗是:“……看来不觉奢华,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脸若银盆,眼若水杏,罕言寡语,人谓藏愚,安分随时,目云守拙。”这同样也是在为宝钗的性格打底色。此外,如关于“冷香丸”的描写,行酒令时宝钗抽得的“任是无情也动人”的诗签,都对宝钗的性格起到了点染的作用。《红楼梦》中象这样的例子比比皆是,可以说凡是重要人物的描写,都是先点染而后浓抹的。
第三,人物结局用暗示法。曹雪芹既要让他笔下的人物在性格所规定的情节中去活动,又要将人物性格的逻辑轨道告诉读者,在这种矛盾中,曹雪芹找到了结构的“秘密”,那就是暗示。譬如,薛宝钗元宵节制的春灯谜诗中有一句“恩爱夫妻不到冬”,这就既符合谜底“竹夫人”的情况,又对宝钗的结局起到了暗示的作用,所以贾政听了觉得它是“谶语”,满腹狐疑。再如第七回周瑞家的送宫花送到惜春那儿,惜春笑道:“我这里正和智能儿说,我明儿也剃了头,同他作姑子去呢。可巧又送了花儿来,若剃了头,把这花可戴在那里!”惜春的话是随口说出来的,但却“将后半部线索提动”⑴,暗示了惜春将来出家的结局。还有宝玉对黛玉说的“你死了我做和尚去”也是如此。《红楼梦》中大量暗示法的运用,这不仅是曹雪芹对小说结构艺术的贡献,而且也成了考证八十回后佚稿的重要依据之一。曹雪芹这个天才,好象预感到他的《红楼梦》将来会成为“断尾巴蜻蜓”,所以先用暗示法“立此存照”,一旦有人伪作,读者便会依照这些暗示去抓住他的“赃证”。暗示之妙,可真是遗泽深远了。
语言特色
《红楼梦》的语言艺术成就,代表了我国古典小说语言艺术诉最高峰。其基本特色是: 简洁
《红楼梦》从第六至第八十回至少写了五个年次,在这么长的时间里,有许多地方要靠作者的直接叙述来连接情节、连接时间、转换场景,只有叙述得当,连接转换得恰如其分,才能使整部书混然一体。《红楼梦》这么长的篇幅能使读者不觉其烦,不觉其散,正是靠运用简洁的连接语言,使情节自然地转换、过渡。如秦可卿之死,作者未写秦氏临终前的情形,只写其托梦给王熙凤的几句话,而死后场面之大却令人吃惊。宝玉好友秦钟死前作者有大篇叙写,而死后仅写:
话说秦钟既死,宝玉痛哭不已,李贵等好容易劝解半日方住,归时犹是凄恻哀痛。贾母帮了几十两银子,外又另备奠仪,宝玉去吊纸。七日后便送殡掩埋了。别无记述。只有宝玉日日思慕感悼,然亦无可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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