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山乳业股价日跌九成 管理层舞弊值得警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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辉山乳业股价日跌九成 管理层舞弊值得警惕（下）

作者：王文静

来源：《财会信报》2017年第18期

评述

2016年12月16日、19日，国际著名做空机构浑水曾两度发布报告，指责“辉山乳业为一家骗子公司，公司价值为零”。例如，浑水称，至少自2014年起，辉山乳业涉嫌隐瞒从第三方购买大量牧草苜蓿的事实，却虚假宣称苜蓿大部分为自供；辉山涉嫌夸大8.93亿元到16亿元的奶牛养殖场资本开支，以掩盖其在收入报表中的欺诈行为；此外，辉山董事长杨凯至少从公司窃取1.5亿元资产，当中涉及将一家最少拥有四个乳牛牧场的辉山附属公司向关联方转移，此交易未披露。

虽然辉山乳业随后针对浑水在报告中的质疑做了澄清。但“3·24”股价暴跌事件，无疑反映了辉山乳业财务杠杆过高、资金链断裂等不可否认的危机。 （一）管理层舞弊动机及手段

上市公司舞弊分为管理层舞弊和普通职员舞弊两种。其中，管理层舞弊一般指财务报表舞弊，这一般不会导致企业资产的直接损失，利益受损害的主要是投资者、债权人等企业外部人士；而职员舞弊的典型表现就是贪污（包括拿回扣、谎报原材料成本等）、挪用资金及盗窃设备或产品，会直接导致企业的资产损失。

就本案例来说，辉山乳业的几种财务造假嫌疑均属于管理层舞弊一类，其背后的动机可能有：提高利润率，使得公司业绩更亮眼；美化现金流，使得公司报表看起来更健康；通过关联方交易转移资金，为大股东谋取私利。辉山管理层舞弊的手段则可能为：通过财务单据造假来转移资金；虚报现金、高估生物资产以及某些高度可疑的资产价值，以夸大资产规模；虚报苜蓿的自给自足，降低原材料成本及物流成本等，提高毛利率水平，夸大利润率；通过售后回租等融资租赁方式，抬高公司财务杠杆。

为防止管理层舞弊情况的发生，监管层要求上市公司聘请独立的第三方机构对其财务报表进行审计。但自辉山乳业于2013年在港交所上市至今，其审计机构毕马威会计师事务所一直出具无保留意见的审计报告。

值得一提的是，辉山乳业财务总监苏永海于1993年加入毕马威；2007年，出任毕马威沈阳办公室的高级合伙人；2012年，从毕马威提前退休，加盟辉山乳业。而在2001年美国安然破产事件中，上市公司与审计机构安达信会计师事务所的人员关系就较为复杂，例如，安然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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