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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古绝技
——赏析《西厢记》丰富的修辞技巧
姓名 张玉蓉 班级0903 学号 序号 20
王骥德说:在戏曲创作中,“法与词两擅其极,唯实甫《西厢》可当之”,并誉之为“千古绝技”(《曲律》)。《西厢记》作为我国文学史和戏曲史上的一部杰作,它那璀灿优美的语言艺术,令历代各阶层人土,包括自视甚高的历代文人墨客都为之扼腕赞叹不已。它包含丰富的修辞技巧,有人统计,全剧运用的修辞手法达到三十四种之多,可以说是集我国古代戏曲修辞之大成,成为我国古代戏曲修辞手法运用的理想范本。作者采用古典诗词情景交融的艺术手法,既吸收了古典诗词语言的精华,又提炼、融会生动的民间口语,加重文章的斑斓色彩,增强语言的形象性和表现力,使这部作品辞藻纷呈,艳丽典雅。
引经据典,引人入胜,这是《西厢记》艺术上的一大亮点。剧中很多地方都是“量体借衣”,借用前人的现成语句和意境而不显“借”的痕迹。其实,在早期的文学作品中就有采用前人成句的迹象,但数量不多。大量直用前人诗文中的成句,既是从元杂剧兴起的,也是它语言的一大特点。一般说在诗词文中是要避“掉书袋”之闲的,一篇文章若多用前人的现成词语则被视为陈腐,而元杂剧的作者则以多用人们习见的名句、现成词语为有“才能”,它是不避熟的。臧晋叔在《元曲选序》中说:“如六经语、子史语、二藏语、稗官野乘语,无所不供采缀。”梁廷冉《曲话》中云:“四书语入曲最唯巧切,最难自然,惟元人最喜之。”王实甫恰恰是这方面的能手之一。据统计,他化用前人优美成句,在《西厢记》中有235条之多(以王季思校注为蓝本),其中:化用唐诗、宋词中的语言,出以新意,拓宽意境,给人以新鲜之感。如北宋范仲淹的[苏幕遮]词“碧云天,黄叶地”是咏秋名句。王实甫将“叶”字换成花”字,把它移到第四本第三折[端正好]曲中,成了“碧云天,黄花地,西风紧,北雁南飞,晓来谁染霜林醉,总是离人泪。”成了千古名句。这旷远之境,萧瑟悲凉之感大致同于范词;所不同的是意境创新。兰天白云,萎缩黄花、南归大雁、如丹枫叶、凄凉西风等最具秋色的景物融在一起,构成一组蒙太奇
式的辽阔萧瑟令人黯然的动态意境;不仅如此,还增加了一对恋人离别之情,化物境为情境,物境与心境融而为一。“晓来谁染霜林醉,总是离人泪”两句,就使客观景物带上浓重的感情色彩。枫叶经霜而红,作为自然现象来说它本无所谓悲还是喜,但在不同人的眼里,常常会因自己的境遇不同,心情不同而染上不同的感情色彩。不同的审美主体对同一审美对象的具体感受不可能一样,甚至完全相反。在唐人杜牧眼里,那经霜的枫叶“红于二月花”,比春天的鲜花更红更可爱;在战士眼中则是火把、旗帜;在莺莺看来,那枫叶的红色就是由离人的泪水染成的。这里突出人物对霜林的独特感受,可以说王实甫是在用情感解释枫叶的红色。而“淋漓襟袖啼红泪,比司马青衫更湿”用的是白居易“座中泣下谁最多,江州司马青衫湿”的典故是无须说的了。由于原材料都来自诗中的句篇、精华,于是据以熔炼而成的新产品当然是精品了。
巧用夸张,大胆丰富。在《西厢记》的众多修辞手段中,夸张每每声势夺人,牵人魂魄,有其独特的艺术个性。如张生初见莺莺后,辗转不能寐,“睡不粉如翻掌,少可有一万声长吁短叹,五千遗捣枕褪床。”一个情窦初开的宵年形象跃人读者眼帘。还如 “[油葫芦]九曲风涛何处显?、、、、、、这河带齐梁分秦晋隘幽燕。雪浪拍长空,天际秋云卷;竹索缆浮桥,水上苍龙偃;东西溃九州,南北串百川。归舟紧不紧如何见?却便似弯箭乍离弦。”(第一本第一折)这里把九曲黄河写得何等气势磅礴,一泻千里。除了夸张之外,并与比喻、对比等相结合,通俗自然、生动活泼而又富于文采。例如,“听得道一声‘去也’,松了金钏;遥望见十里长亭,减了玉肌”,“昨宵今日,清减了小腰围”,夸张地表现感情折磨下的身心交瘁;“将来的酒共食,尝着似土和泥。假若便是土和泥,也有些土气息,泥滋味”,“泪添九曲黄河溢,恨压三峰五岳低”都是夸张兼比喻,写离别之情,达到愁极恨绝、无以复加的地步;“暖溶溶的玉醅,白泠泠似水”是夸张、比喻和对比,以厌酒表现愁苦至极。作品中的夸张描写,大都将人物感情寄附于客观事物,借助鲜明生动的形象来展示人物的内心世界,具有强烈的感染力。
除了以上的用典、夸张,《西厢记》还运用了许多丰富的修辞手法,比喻、对比、对偶、排比、反复、叠音、设问等等,可谓应有尽有,但它却又不像其它
作品一样繁复堆彻,而是恰到好处地运用,显示出作者高超的语言表现力。如叠字词的运用,剧中第四本第四折“[雁儿落]绿依依墙高柳半遮,静悄悄门掩清秋夜,疏刺刺林梢落叶风,昏惨惨云际穿窗月。”这里“绿依依”、“静悄悄”、“疏刺刺”、“昏惨惨”等叠字词的运用对加强语言的表现力、增强环境的渲染起了很大的作用。还如剧中的对比描写,【滚绣球】“恨相见得迟,怨归去得疾”中的“迟”与“疾”的对比;【上小楼】“合欢未已,离愁相继”“昨夜成亲,今日别离。”【满庭芳】“须臾对面,顷刻别离。”【四边静】“车儿投东,马儿向西。”【三煞】“笑吟吟一处来,哭啼啼独自归。”【一煞】“来时甚急,去后何迟?”这都是生动的对比之句,情状如绘地刻画出莺莺与张生难分难舍,真实反映出一对恋人被活活拆散的愁郁心理。《西厢记》文采灿然,绝不是堆砌词藻,雕字琢句得来的,全剧自然、流利、通畅,绝无滞涩、雕琢、造作的毛病,达到“清水出英蓉,天然去雕饰”的境界,不能不令人叹服。
王实甫的语言艺术,一直为古人、今人所称赞,朱权在《太和正音谱》中说:“王实甫之词如花间美人,铺叙委婉,深得骚人之趣。”郭沫若也曾说:“《西厢记》不但是杂剧中的杰作,也是一部好诗”,一语道破了《西厢记》的语言真啼。可以说它既是诗的语言,又是剧的语言,是文学性与戏剧性的高度统一。就诗的语言而论,辞藻优美,典雅凝练,含蓄蕴藉,多用比兴、象征手法;就曲的语言而言,富有动作性、形象性、性格化,通俗明快,自然灵活,淋漓酣畅,多为直接描写或直陈胸臆。它既保持了元曲的本色特征,又融汇了诗词的凝练风格,在境界风格的本质特征上将诗、曲统一起来,不失为一篇千古流传的佳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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