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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性虐活动是欧洲古往今来特有的文化现象,本文认为,这种现象在雨果的《巴黎圣母院》中时有隐现,小说中加西莫多受鞭刑和克罗德观看对爱斯梅哈尔达的拷问并自虐致伤等情节隐含着性虐色彩,这和渗透在欧洲绘画雕塑中的性虐艺术趣味相似,透现出一种苦乐相生、痛快相承的残酷痛苦之美。
【关键词】巴黎圣母院;性虐色彩;文化现象;残酷痛苦之美
性虐,又称为虐恋,英语原词为sadomasochism,这是一个性社会学名词,包括了施虐与受虐两种倾向,性虐是一种将痛感和快感联系在一起的性活动。性虐活动早在古罗马时代已经风行一时,残酷荒淫的罗马人频繁使用棍子和鞭子,于是鞭笞从痛苦的惩罚演变为一种激发情欲的快乐的性趣活动。在此后l00O多年里,性虐活动成为欧洲社会独特的文化现象,在风化史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迹。维克多·雨果(VietorHugo)的《巴黎圣母院》是一 部描写欧洲中世纪风情的五彩斑娴的“画卷”,把雨果的这部浪漫主义小说的范本与“性虐”联系一起来审视,绝不是无迹可寻的。笔者以为,性虐活动的风俗在《巴黎圣母院》中时有隐现,一些情节中隐含着性虐色彩。
《巴黎圣母院》第六卷第四章描写了加西莫多的鞭刑,情景简述如下:“刑台四角站立着四个士兵,执刑人穿着城市制服;刑台上放着沙漏,由黑衣人严格计时;刑台顶端有一轮盘,加西莫多跪在轮盘上;刽子手威严地高举闪光的头包金属的白皮鞭子,鞭子雨点般落下;随着轮盘转动,加西莫多鲜血淋漓的身躯和扭曲的脸不断向四周显露…….”
这里,雨果把刑台情景和行刑过程描写成一幕残忍的仪式,熟知中世纪残酷风俗的雨果,无意中却使其隐含了性鞭笞的色彩。性鞭笞的全过程体现出一种带表演因素的呈示性,施虐者的权威与受虐者的屈从,还有那条特制的皮鞭都要向观众充分呈示。加西莫多的鞭刑中,士兵、制服、沙漏、轮盘、白皮鞭子、刽子手的动作、加西莫多随轮盘转动等因素,把残酷的鞭刑精彩而充分地呈示出来,暗合了性鞭笞活动的仪式性的特征。 然而,在这段描写中,雨果并没有以任何一句话去刻意表现施虐者和受虐者如何在残忍的鞭刑的仪式中获得性快感,那么,鞭刑的描写仅仅是反映了中世纪现实中的残忍,还是透现了残忍的性虐活动中的性快感呢?让我们来分析鞭刑仪式中的观众。观众对鞭刑的反应简述如下:“刑台四周万头踊动,人们兴高采烈地等待欣赏这场痛苦的表演,就象昨天过愚人节那样快乐兴奋;当人们看到加西莫多被展示在轮盘上时,场上爆发出阵阵笑声和叫声;当人们看到加西莫多被强行剥去衬衣,露出赤裸的背、突起的胸脯、毛茸茸的肩膀,便爆发出一阵快意的笑声;加西莫多在鞭打中颤抖,扭曲的脸容又激起阵阵笑声;,人们大笑,小孩和少女笑得尤其厉害,女人们特别热心戏弄嘲笑他,人们近乎疯狂地向他投掷石子和脏海绵;两个青年人兴奋得尖声唱起一首流行迭韵曲……”
兴奋!快乐!狂笑!欢叫!这是鞭刑仪式的观众们从残酷痛苦之中获得的快感。在原文短短一段描写中,此类语词被使用不下二十次,表明了这种快感被刻意渲染。为了让读者领悟其快感,小说还运用了浪漫主义惯用手法进行直接议论说:人们没有丝毫怜悯之心,有的只是快意,人们看见他出现在刑台上便“无限快乐”,加西莫多所受的酷刑和悲惨景象引起了人们的“极端快乐”。这种“极端快乐”和“无限快乐”是什么?在这段描写里,男女观众们假行刑者之手成为了“间接施虐者”,观众们不仅仅是观赏鞭笞仪式的残酷和痛苦,而更是在观赏中获得性快感(即观淫),成为群体的施虐狂。李银河在她的性社会学专著《虐恋亚文化》中谈到鞭笞与性快感的关系时认为,肉刑会引起观虐者的虐待狂式快感,并以海军中的鞭刑为实证,又引用了英国作家肖伯纳的论述说,鞭刑的围观者会表现出极度的兴奋和狂喜,李银河认为,这就是性快感,这种性快感已超载了生殖器官扩展到身体的其它部份。这就是加西莫多鞭刑的观众们“极端快乐”和“无限快乐”所隐含的性虐意味。观淫,这正是性虐活动的一个特征,在此处被透现出来了。欧洲习俗曾风行在施虐中观淫,中世纪的舍纽特修道院的修士们
曾在鞭笞仪式中达到集体狂喜状态,成为群体观淫者;17世纪的俄国人喜欢观看公开鞭打裸妇;18世纪以后,鞭笞者俱乐部盛极一时。在文学艺术方面,表现性虐活动的观淫性特征,一时成为时尚,出现了《鞭臀》等文学作品,就连表现基督殉难的绘画也透现了观淫的色彩。《巴黎圣母院》的鞭刑情节正是蕴含了这种艺术趣味。
现在,让我们从观众这个间接施虐者群体回到加西莫多这个直接受虐者形象上来吧!在鞭刑情节中,加西莫多的一个显著特征是被捆绑,其形态简述如下:“人们从四面八方看见他被人用绳子和皮带绑在轮盘上;猛烈牢固的捆绑中,他毫不动弹,绳子和皮带一直陷进肌肉里;他在绳绑中颤抖,鞭子疯狂地落在他身上;他在绳绑中蜷伏,痛苦地抽搐;他忍无可忍,用力挣脱了绳却挣不脱镣铐,筋疲力尽地垂下了头……”
自古罗马开始,性虐活动的受虐者都是被捆绑的,18世纪,英国的伯克利夫人还发明了一种把受虐者捆绑其上以利鞭身的工具叫“琴马”。受虐者的这个特征在文学艺术上同样也有所反映:吉奥托的《最后审判》就出现了被捆绑双手和阴茎倒挂的男性;曼图尼亚的《圣·塞马斯蒂安》中,圣徒被绑在园柱上,身体被箭射穿,而箭有性的意味。从中世纪开始,欧洲艺术形成了一个“被绑男性受虐者”形象系列,笔者以为,它们是加西莫多的原型。性受虐者是被捆绑的,并不意味被捆绑者都是性受虐者而获得性快感,小说也并没有直白地描写受虐者加西莫多被绑时的性快感,然而,小说在渲染其受虐痛苦的同时,却妙笔生花地让加西莫多奇迹般地得到了爱,简述如下:“爱斯梅哈尔达从胸衣下掏出一个水葫芦温柔地送到加西莫多干裂的嘴边;他干枯的里滚出有生以来的第一滴眼泪;他贪馋地吞甘泉;他撅起嘴巴,想吻一吻这双纯洁妩媚少女之手”
此时的加西莫多,痛感完全被快感所取代,中激荡起对爱斯梅哈尔达的爱。痛感可以转化为快感,已被现代科学研究所证明,疼痛可使大脑释放出化学物质安多酚,产生“安多酚快感”。这种性快感是与性器官分离的,感受为身体其他部位的性快感,福柯称之为“快感的非生殖器化”。从小说文本中严格地实证加西莫多如何从受虐中获得快感是没有意义的,然而,这小段描写中的胸衣、葫芦、干渴、眼泪、吻等客观物象,却又无不隐含着性与爱的意蕴。1831年戈斯兰版四卷本《巴黎圣母院》中,托尼所作的木刻插画传神地表现了这种意蕴:加西莫多伸长脖子,口含葫芦,爱斯梅哈尔达胸乳微露,美艳而圣洁。翻开欧洲艺术史,我们惊奇地现17世纪以来艺术家们表现男性受虐最常用的方式是让受虐的圣徒或英雄被圣妇救助:瓦拉奥的《被圣妇照料的圣·塞马斯蒂安》和皮埃特的《坦克雷德被厄米尼亚所救》中,救助者均为圣洁美丽的女性,而被救助的男身上均有性的象征物——箭或剑,暗含着性快感的意蕴。雨果笔下爱斯梅哈尔达救助加西莫多的情节,竟与l7世纪以来艺术家的这类作品惊人相似,加西莫多成了世俗的塞马斯蒂安和坦克雷德。就象这些艺术作品那样,《巴黎圣母院》没有直接描写被绑的加西莫多的性快感而采用了“美女救助”的方式,痛感就这样变成了隐含情欲意味的快感,笔者以为,这是主流文化作品中有意无意使用的“曲笔”。
四《巴黎圣母院》第八卷第二、四章叙述了副主教克罗德·孚罗诺观虐和自虐的情节,简述如下:“爱斯梅哈尔达被捆绑在刑床上,双脚被放进“铁靴”里越夹越紧,她一声惨叫,终于屈打成招。克罗德坐在教会牧师的席位上,目睹所爱的女人受虐,而无法忍受,他掏出匕首自虐致伤。克罗德潜入关押爱斯梅哈尔达的牢房。向她表达“永劫的爱”,并诉说了他观虐和自虐的感受:我受不了那种痛苦!我看见刽子手粗暴地脱掉你的衣服,使你半裸躯体,我看见你的脚被人装在铁靴里,即将变成肉浆,那可是我愿意一吻而死,即使踏在头上也令我沉醉的脚啊!我掏出藏在衬衣下的匕首,一下刺向肉里,二下刺向心里,唉!爱一个女人。自己却是个牧师,这就是我的最大不幸!”
这里的克罗德首先是个观虐者,他的观虐对象是他所爱的绝色美女,但他的身份是副主教,而且堂而皇之坐在牧师席上观虐,这就决定了他不会象鞭刑观众那样疯狂地表现出快感,雨果表现了他深沉的痛苦。而观虐给他带来的精神痛苦又使克罗德成为一个受虐狂,他以自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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