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岛

2022-08-09 01:16:13   文档大全网     [ 字体: ] [ 阅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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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岛
贾岛追求“言归文字外,意出有无间”的艺术情趣。言归,即言意所指;文字外,即事物的本身的变化及世界的钩连,非语言文字所能言传者。而有无之间,只是现象本身的生灭过程,既自然而然,又神妙不测。贾岛的瘦硬诗风正是这种艺术情趣的体现。

瘦硬诗风的形成,和他们的苦吟密不可分。贾岛好苦吟。孟郊论其苦吟,曾作诗形容曰 “瘦僧卧冰凌,嘲咏含金痍。金痍非战痕,峭病方在兹。”贾岛有句“独行潭底影,数息树边身”,在句下自题小诗曰:“两句三年得,一吟双泪流。故人如不赏归卧故山秋。”贾岛作诗苦吟至此。

视诗歌为自己的生命,以严肃认真的态度进行诗歌创作。

独特的个性与审美情趣是贾陈选择瘦硬诗风的内在因素贾岛、陈师道瘦硬诗风的一种外在表现即为气韵枯淡。此种淡,正是摆落色相,直指情态。此种气韵枯淡,应是师法陶潜而来。陶潜诗风古淡,韵味极其醇厚而又朴实无华,钟嵘称他为“千古隐逸诗人之宗”。苏绛作《司仓参军贾公墓铭》,曰贾岛“所著篇章,不以清新绮靡为意,淡然蹑陶谢之宗。韩愈称贾岛为文“身大不及胆”,又云“奸穷怪变得,往往造平淡,”也注意到了贾岛诗歌的枯淡气韵。贾岛活动于元白诗体盛行的中唐,而能自成一派,他主要的贡献就是“变格入僻,以矫浮艳”。贾岛以枯淡力矫浮艳,是颇有成效的。陈师道诗风近乎枯淡。《诗林广记》曰:“或苦后山之诗,非一过可了,近于枯淡。彼其用意,直追《骚》《雅》,不求合于世俗,亦惟恃有东坡、山谷之知也。



在中唐雄奇险怪的韩愈、孟郊之诗与浅俗发露的元稹、白居易诗歌盛行之时,贾岛以其清幽僻苦的诗歌风格给诗坛带来一股清新空气,并对后代产生了深远影响。胡仔称“唐末五代大抵皆宗贾岛辈,谓之贾岛格”;宋初的“九僧”学习贾姚的“苦吟”风格;南宋中后期的永嘉四灵以及江湖诗派,多以“苦吟”人自居,向往贾浪仙的诗歌境界;明末的钟惺谭元春等也学习贾岛做诗。

处在特定时代的贾岛,有着时代精神的印迹,有着寒族士子共同的命运,也有着他调和儒、释的独特的经历。贾岛一方面“苦吟”寒士的落拓悲的情怀,以宣泄他对社会现实的不平怨愤;另一方面,贾岛又以他早期的禅房教育来观照这个世界,在静观耽思中,超越对生命痛苦的体验,并在借观幽景与寺僧高卧的空寂意境营造中,表达一种空寂的心境,以淡化对现实的苦闷。

贾岛终生不第,终年旅食京华,过着穷困潦倒的生活。皇城脚下,场屋之门可望不可及,他对饥贫落寞是有着深切的体验的。历代论者认为贾岛通过“苦吟”创作诗歌,形成了寒瘦的艺术风格欧阳修评贾岛《朝饥》中诗句“坐闻西床琴,冻折两三弦”:“人谓其不止忍饥而已,其寒亦何可忍”,这就是其诗之“寒”、其“寒”风格意蕴。这个“寒”字不只是一般意义上切肤的寒冷,更是对人生命运悲苦寒愁的深切体验。这个“寒”字可以说概括了他穷困潦倒的生活境况,更深刻地揭示出贾岛孤介清高的寒士落拓悲苦的情感状态。他常在诗中咏个人穷愁与悲苦。“有耻长为客,无成又入关”(《石门陂留辞从叔谟》),对终年徘徊于人生逆旅而一事无成深感羞愧与无奈;“树阴终日扫,药债隔年还”, (《寄钱庶子》),对贫病交加的生活窘状发出了沉重的叹息:“叹命无知己,梳头落白毛”(《送路》)咏叹自己孤独衰老的情怀。贾岛的“苦吟”正是在吟咏人生之“寒意”

贾岛“未尝评人是非”,但他的有些诗作也直截表达了他对社会现实的讥讽与怨刺。他借“苦吟”,烈地表达出受压抑的寒族知识分子对不合理的封建社会的抗争,《病蝉》 足可见贾岛对王卿贵族的怨愤与对个人遭遇不平的怨愤。李嘉言称“诗人灵魂所受的创伤,是当时腐败黑暗的社会政治所加给他的”其独特的人生经历造就了他苦寒的诗歌内涵,“反映了中晚唐知识分子的共同命运”

贾岛“平生尤喜为穷苦之句”1。韩愈在《荆潭唱和诗序》中云:“夫和平之音淡溥,而愁思之声要妙。欢愉之辞难工,而穷苦之言易好”4,把抒写穷苦之言提到了审美的高度。考察中唐诗坛的实际情况,而在当时做诗喜为“穷苦之言”成了一种时尚。贾岛“好为穷苦之言”,并非“为赋新词强说愁”,“为文而造情”,而是借“愁苦之言”,以表达他对生活痛苦的真实体验,以抒写一种寒士沉沦落拓的哀愁悲愤,反映了抒写性情、率性任真的性格特点。

闻一多称贾岛是“唱着隐士之歌的落寞文人”1。但从贾岛的诗作中可以见出,贾岛对现实不满、向往归隐的一面,同时也有真挚的尘世之恋的一面。他对生民社稷有着深切的关怀,有着积极的入世理想,“会自东浮去,将何欲致君”(《夕思》)。在这种隐与仕的矛盾、理想与现实的不调和中,贾岛是以其早期独特的禅房经历与修养来使其协调的。贾岛以玄远的禅宗思想为审美趣向,耽静、客观地思索与观照外物,并在对


空寂的寺观幽景和寺僧高卧幽居的体悟与描摩中,使内心趋于平静。

韩愈称贾岛“奸穷怪变得,往往造平淡”1,认为贾岛通过“苦吟”形成了“平淡”的艺术风格,这是非常精辟的。贾岛常以冷静、客观的立场,在不动声色中把所观之景描摩下来,形成了“平淡”的诗歌风格,这一平淡即是枯淡。“淡”,是情感的冷漠,是不露声色的静观,也是他极思力之苦,寻求平淡的表达形式的过程中,使其激烈的不平之气平静下来的结果。如《宿池上》:

贾岛取景深细,观察入微,这可见其思力之苦,同时,贾岛也是在静观外物的细小的变化中体悟生命情状的。如“柴门掩残雨,虫响出秋蔬”(《酬姚少府》),写极居住之清幽,同时又有静中之细小的声吟。再如:“空地苔连井,孤村火隔溪”(《寄武功姚主簿》),“汀鹭潮冲起,般窗月过虚”(《送朱可久归越中》),“孤烟寒树,高雪夕阳山”(《送易法师》),贾岛都是在极为静寂的时候,放眼眼前的景物,于静态中体悟事物百态的。他有诗句如:“耽静非伪为,本性实疏索”(《斋中》),“却坐竹丛外,清思刮幽潜”(《玩月》),都表明了他于耽静中静观外物以发幽思的性情所在。“贾浪仙„„特于事理物态,毫忽体认,深者寂入仙源,峻者高出灵岳”1,贾岛正在富于禅宗意趣的审趣静观中,达到人与物的和谐,使内心趋于平静的。

一点新萤报秋信,不知何处是菩提”(《夏夜登南楼》);“落花涧水声来远远,当空月色自如如”(《寄无得头陀》)月色“如如”为僧语,如《楞严经》中“如如非觉观”。这都表现了贾岛欲以禅宗的思想体悟人生、超脱尘世的目的。

贾岛做诗“苦吟”,他在“苦吟”中体验生命情感,在“苦吟”中宣泄其不平的怨愤;在“苦吟”中以禅耽静澄澈的佛教心灵来观照万物,并营造空寂的意境中,淡化对现实的苦闷,得到情感的慰籍。这正是历代文人士子在末世向贾岛回归的深刻的情感原因,他们正是在情感迷茫与疲乏之时,找到了贾岛这个同是衰落之末世的旷代知音。

他诗作的精约之美在创作上就体现为“炼字”,这种“炼字”的功夫具体地说也就是“苦吟”“推敲”之功。苦吟的作风一方面成就了诗句的精警与意境的奇绝。

一种诗风的形成,与诗人个人的诗学旨趣和人生阅历相关,此二者之间,一般来说,人生阅历的决定性作用要大些。人生阅历对诗学旨趣带来影响,从而决定一种诗风的形成。如很多诗人年轻时诗作绚烂至极,浓妆艳抹,大气磅礴,随着年龄的增长,阅历的增多,逐渐转向平淡一途。正如苏轼评杜甫后期诗作,观杜子美出夔州后诗,平淡而山高水深”,实乃“绚烂之极也”[8]所以说人生阅历对诗人的创作风格有着很大的影响。我们知道贾岛的蒲团生涯致使其诗终生“衲气不除”,生计的艰难窘迫使得他的诗作同样呈现奇僻险怪的意象。在诗艺上走入逼仄一途,作拗句,呕心炼字苦吟,争介一句一字之奇,用心良苦。同样在数百年之后的竟陵派中,这种人生阅历对诗派的影响重新上演。贾岛孤傲耿介,好静深思,他耽静苦吟,以静悟禅体物,于静思中体悟诗歌的厚重之美。[9]“容飘清泠余,自蕴怀抱中。止息乃流溢,推寻却空氵蒙。[9]他善于把握住事物细小方面的变化,于别人熟视无睹之中发幽探微,所以给人以奇僻之感。如“过桥分野色,移石动云根”,“静江鸣野鼓,发缆带村烟”,“细响吟干苇,余磬动远萍”等,这些诗句中的景物非好静深思善察者不能得。他用静如止水的心灵去映照世界,然后藉蒲团生涯的“苦涩”之笔来描画,因而他的诗作中不乏隐显的禅机。而钟、谭对佛学研习深厚。周群以为钟、谭二人相比,钟惺对佛学研习更多,当其四十八九岁之时,常感念人生无常,以至“悲泪自失”,“以为读书不读内典如

常以“僻涩寒瘦”“奇险瘦硬”“孤峭僻涩”“荒凉寂寞”等词语来概括贾岛的诗风。通观贾岛的作,其实不仅题材各异,风格也并不统一,所以用简单的印象和词语进行概括难免失之偏颇。在诗歌研究史中,对于那些特别有个性的诗人,人们往往过分关注于其个性特点而遗漏其余,研究贾岛诗歌作品时也应当观其全人全诗,尤其是要关注那些能够摆脱时代的束缚、别具一格的部分,深入本体、知人论世地加以观照,这样我们就不难得到一个全面、真实而生动的贾岛。

与个人性情才力的影响,贾岛的山水诗遂形成了虽与前人一脉相承但又自具面目,开晚唐山水田园之新变并影响后代的新风格

贾岛在唐代繁星璀璨的诗坛中并不算顶尖的高手,但其“转益多师”的师法原则与“取法乎上”的师法对象也足以使其确立在诗坛独树一帜的宗匠地位,并能够产生广泛而深远的影响力,领一代风气之先,并泽披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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