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善有果而已”的“果”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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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善有果而已”的“果”是什么意思？

老子不主张战争，但战争不可避免时也要正确面对：“善有果而已，不敢以取强。果而勿矜，果而勿伐，果而勿骄。果而不得已，果而勿强。”这里的“果”是什么意思呢？先看古人的注解：

河上公章句：“'善者果而已’，善用兵者，当果敢而已，不美之。'不敢以取强’，不以果敢取强大之名也。”“果”说是果敢，不恰当。

王弼注：“果，犹济也。言善用师者，趣以济难而已矣，不以兵力取强于天下也。”“果”是救济，也不妥。看现代名人的解释：

余秋雨翻译：“适当地取得一些成果就可以了，不敢以兵示强。有了成果不要自大，不要夸耀，不要骄横。其实取得那些成果也是不得已，岂能拿来示强。”（余秋雨：《老子通释》北京联合出版公司，2021年，第97页。）“果”是成果。

陈鼓应今译：“善用兵的只求达到救济危难的目的就是了，不借用兵力来逞强。达到目的却不矜持，达到目的却不夸耀，达到目的却不骄傲，达到目的却出于不得已，达到目的却不逞强。”（陈鼓应：《老子今注今译》 商务印书馆，2016年，第194页。）“果”如果是“救济危难的目的”的话，那么，与后面的五个“果而”不相配。目的是救济，谁还会矜持、夸耀、骄傲和逞强呢？

所以，“善有果而已，不敢以取强。”就是说，善用兵者能抓住战争主动权，达到打击目的就行了，知道适可而止，不敢再以兵力来逞强。果，与“因”相对，就是结局、结果、成果或达到目的，这里指战事的胜利。这样理解，下文“果而”才讲得通。

“果而勿矜”，胜利了也不矜持，不会觉得了不起。 “果而勿伐”，胜利了也不炫耀。伐，即自夸，炫耀。 “果而勿骄”，胜利了也不骄横。骄，即骄横，骄纵。

“果而不得已”，战胜了敌人也是迫不得已的事，是自卫。这里的“不得已”与前面第二十九章的“不得已”就不是一个意思了。

“果而勿强”，打赢了也不要逞强称覇。强，即强势、强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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