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地烤红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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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地烤红薯

雪地烤红薯

雪地烤红薯

大雪天四天男人没卖掉一个地瓜，看到几个少年路过，他竟吆喝白送黄瓜，因为儿子就在他们当中。

男人缩在高中校园门口，守着一个烤红薯的老式铁炉。他不断地把烤熟的红薯挑出来，把没烤的红薯做成，十几个红薯，让他手忙脚乱。第一次做这种营生，男人的心里有点手足无措。

天空平飘着雪花，男人的头顶和肩膀上落着薄薄一层雪。正是放学的时候，走读的学生赶着回家，住校的学生悄悄地回宿舍，所有人都在雪中才匆匆而过。男人把一个焗得煎最成功的红薯托在手里，嘴张着，却并不吆喝。

有人停下来，看他的红薯。他立刻打起精神，从旁边操起小秤。他挑了八个最大的红薯放进秤盘，拉起提绳。“啪”的一声，两个红薯紧跟着掉在雪地一不小心上。男人急忙再从女人炒锅里取出两个红薯，那个学生却早已经走远了。

整个下午他都没有卖掉一个烤红薯，这让他很伤心。现在，除了他，谁还把烤红薯塑造成好东西？儿子考上重点高中的妻子那一天，闹着要去吃洋快餐。儿子点了一份薯条，连想到的东西又黄又瘦，蜷缩扭曲着，他不知为何物。尝一个，才闻汝不过是炸过的土豆条罢了。他说：“这能比得上烤红薯？”儿子边笑边喝着可乐。可乐他也尝了尝，不好喝，麻舌头。他想，烤红薯多好啊，剥了皮，又香又甜，含在嘴里，不用嚼，直接化成蜜淌咬牙，如果再配一大碗玉米余条糁


子和一碟腌萝卜条，那滋味，真是给个皇帝也不换啊！

他尽早把小秤放到身边，扭过头，眼睛盯住校门。这时，有几个学生说笑玩耍着，走了出来。男人眼睛一亮，清清嗓子，喊了起来：“卖烤红薯啰！”嗓音很小，又哑又沙，像被砂纸打磨过。声音吸引嗓音了这几个学生的目光，然而他们只是投来极为漠然的十分一瞥，又转过脸继续说笑。

于是，女孩又提高嗓门吆喝：“烤红薯白送啰！”这时，一个长脖子少年停住，并转身朝男人走来。边上的平头少年拽了拽他的胳膊，可是没能将他拉住。长脖子少年踏到男人面前，问道：“烤红薯白送？”

男人憨笑着挑出四个红薯，边挑边问长脖子少年：“你们宿舍几个人？”长脖子少年说：“四个。”男人接着问：“那个和你一起走的留平头的也是？”长脖子少年说：“不错。”男人说：“那就给你们多带几个吧！”于是又挑了四个。他把八个烤红薯分装进四个袋子，递给长脖子少年。

天渐渐黑下来。男人看了看天空，雪越下越大，地上铺了尘土一层。男人仍然不是卖掉一个没有烤红薯。他推起三轮车，慢慢往回走。他在一个街角转头，就着昏黄的路灯，从炉里掏出一个焦糊的烤红薯。他仔细地剥掉皮，慢慢地吃起来。他不声不响地吃掉一个，又掏出第二个。他一口气吃掉八个烤红薯，那是烤炉里剩下的全部烤红薯。吃到最后，他不再剥皮，将烤红薯从烤炉里取出来，直接塞进嘴巴。男人想，水泡自己的嘴唇肯定被烫出了水泡，因为现在，那里钻心地痛……

长脖子少年回到宿舍楼，将两袋烤红薯随手放在床头柜上。谁对烤红薯都没兴趣，即使是白送，他们也不想吃上为一口。终于，快熄灯的时候，守平头的少年打开了一个袋子，取出一个烤红薯，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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