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谈诗歌中的“虚”与“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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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谈诗歌中的“虚”与“实”

摘要：意境是中国诗歌创作追求的最高境界，虚实相生则是意境的一个重要结构特征。在教学中，只有认识到虚可生实，实可生虚，两者的有机结合，才能使诗歌更为饱满，充满灵气和诗情画意。



关键词：诗歌教学；虚实描写；意境

意境是中国诗歌创作追求的最高境界，虚实相生则是意境的一个重要结构特征。 苏轼在《书摩诘蓝田烟雨诗》中说：“味摩诘之诗，诗中有画；观摩诘之画，画中有诗”。所谓“画中有诗”，就是指绘画不仅要能状难写之景如在目前，而且还要含不尽之意于画外，有形之画内蕴涵更为丰富的无形之诗情。



一、诗歌中的虚实结合，虚实相生

自古诗画为一体，诗歌艺术和绘画艺术都有一个共同的追求，即虚实结合，虚实相生。虚与实是相辅相成的，既然二者能相生，则表明虚也是一种存在，虚绝不是无。这种存在，是靠实生发出来的，是在实的基础上通过大脑的想象创造出来的。而虚和实又是一对相对的概念。包括以下几个方面：



1．前之景为实，想象虚构之景为虚。要表现“竹林桥外锁酒家”的诗意，画家只需画“旌幌”。



2．景物为实，情感为虚。诗人的情感是看不见摸不着的，要将这种虚表现出来，就得化情思为景物、化虚为实。而读者则须化实为虚、化景物为情思。



3．形象为实，抽象为虚。上面谈到的景物和情思的关系，也是形象与抽象的关系，但抽象的东西不只有情感，一切难写之景、之事均为抽象。声音是抽象的，可高明的画家偏偏能用几只蝌蚪表现出“蛙声十里出山泉”的境界。



4．有限为实，无限为虚。无限之境是在有限的基础上通过想象创造出来的。宋代诗人梅尧臣说“含不尽之意，见于言外”，这乃是作诗功夫之至。“不尽之意”则为无限。



5．侧面为实，正面为虚。书法上讲究疏密，园林上讲究掩映。处处实则板滞，处处虚在空无。侧面描写就能化实为虚，往往虚写想要表现的实的东西，从而造成含蓄蕴藉的效果，给读者留下较大的想象空间。








二、抓住关键字词，理解诗歌中的虚与实

《沁园春·雪》“须晴日，看红装素裹，分外妖娆”中“须”字《新华字典》中“须”字的义项共四个，与本词中“须”字含义有密切联系的有两个：（1）必须、必得、应当：务～注意、必～努力；（2）等待。很显然，教参及教材均采用了第（2）个解释义项。教材上的解释为“等到”。教参的“课文评点”这样写道：“这首词，上半阕写北方的雪景，先写眼前的实景，再写想象的虚景。”“前十句写了眼前的实景，最后又用了三个虚写的句子，翻出一派新的气象，把人引到一个辉煌的境界里去。”这样，教参在分析这段“实景”描写时，不得不一再强调“诗人选择的观察点很高，存在于想象之中。”“作者的‘望’，又带有很大的想象成分。”



只要对比一下虚写实写的判定方法，就可以看出以上的说法是互相抵触的。大家试想：天晴尚绝不可能视通万里，更何况“雪飘”之时呢？所以，这几句一定是虚写。而且课前预习提示上明确交待着：“……在陕北清涧县，毛泽东同志曾于一场大雪之后攀登到海拔千米、白雪覆盖的塬上视察地形，欣赏‘北国风光’，过后写下了这首词。”这就无可争议的交待出，作者绝不是面对“飘着”的雪而是面对着“飘过”的雪写下这首纵横千万里、大气压磅礴、旷达豪迈、气雄万古之词的。这样看来，实写的句子岂不正应是“晴日，看红装素裹，分外妖娆”了吗？



实质上，对“须”字词性的判定成了分析此处虚实描写的关键。按教材教参的分析，明显是把“须”当成了动词。很难想象，像毛泽东同志这样一位写词大家会平平淡淡地连用两个动词去叙述一件事：“等到天晴，去看‘红装素裹’。”笔者的理解是：“须”字在这里为表语气的副词，应补出的动词为“趁”。此处的情境意思就是：“大家快来呀，看吧！这时的祖国多么雄伟壮丽啊！”这种副词直接连宾语的现象可以从“夜读百卷渐（成）造士，春耕三亩亦（为）农家”中得到佐证。“须”字在此处与“花开堪折直须折”中的“须”完全相同，都带有一种招呼劝告的意味。



大家可能更习惯了先实后虚的格式，如：“红的像火，粉的像霞，白的像雪。花里带着甜味；闭了眼，树上仿佛已经满是桃儿、杏儿、梨儿。”而不习惯先假想后写实的格式。有着丰富生活经验和才气的毛泽东同志想象祖国大地冰封雪盖的壮丽情景，再“极目楚天舒”，正是高于一般人常规思维模式的创新构思：上阕先视通万里，接着回到现实；下阕先思接千载，再回到现实。恰好构筑了庄重的建筑美。我们把“须”看成是副词，把后面三句认定为实写，就不会产生教参上那种捉襟见肘的分析了。这就产生了一个新的问题，是不是“须晴日”句前完全没有实写了呢？



笔者认为：开头至“顿失滔滔”句完全是虚写，这是无争的。“山舞银蛇，原驰蜡象”句既可机械的理解为实写，因为“山舞银蛇”非天晴是不能出现的情景；也可以灵活的理解为虚写，因为作者肯定不是只见到过这一次雪。正好做为由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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