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母爱的歌颂——冰心《繁星》《春水》简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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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母爱的歌颂——冰心《繁星》《春水》简论

作者：梁志美

来源：《语文学刊》 2013年第1期



○ 梁志美

(广东省高州农业学校，广东高州525200)

［摘要］冰心是“五四”时期小诗诗人的杰出代表，是最早大量创作小诗并将该形式运用得最为成熟的诗人之一。她的小诗《繁星》和《春水》集中体现了其在“五四”时代著名的“爱的哲学”，歌颂母爱无疑是这两部诗集最引人注目的特点，在这两部诗集中，诗人将母爱表达得淋漓尽致，幻化出一幅幅充满爱的图景。

［关键词］冰心；繁星；春水；母爱

中图分类号：I206.6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672-8610(2013)01-0091-02

冰心，是“五四”时期小诗作者的杰出代表，是最早大量创作小诗并将该形式运用得最为成熟的诗人之一。透过她的小诗，我们能亲切感受到一个女性无比的温柔，能深深地体味那浓浓的母爱。她早期的小诗《繁星》和《春水》是中国现代诗歌史上一部重要的作品。这些像晶莹的繁星，像潺潺的春水的小诗，缓缓地流到读者心间，却掀起了一阵又一阵经久弥新的情感波涛。

《繁星》和《春水》虽然是两部不同的诗集，但因为写作的时间及其接近，无论从诗的体式还是内容来看，都不妨把它们作为一个整体来考察、研究和欣赏。歌颂母爱无疑是这两部诗集最引人注目的特点。这两本意境优美、富有哲理的小诗集，拨动了很多青年人的心弦：“好似一颗小石头抛在水里，一声清响，跳起水珠来；接着荡出无数重重叠叠的圈儿。”［1］5它们给后世留下的印象，由此可见一斑。如果说《繁星》和《春水》诗集中的小诗是颗颗闪烁的珍珠，那么，浸透在诗中的母爱便是连缀珍珠的红丝线。

“冰心不明了社会的组织和历史，而且不曾经过现社会的痛苦，所以主张用母爱而发展的博爱来解除社会上的罪恶，来拯救苦难的终生。在她的作品里只充满了耶教式的博爱和空虚的同情。”［2］218冰心和母亲的感情很好：“她们经常亲密的相偎相依，有时微笑，有时互相感动得流泪……母女之间这种感情的交流，培育和丰富了冰心的内心世界。”［3］5甚至到后来冰心长大了，走向社会，母亲的爱都一直陪伴着她。特别是受到现实残酷的打击后，她更是缩回到母亲的怀抱里，沉溺于对母亲的回忆中，以此来回避丑陋的现实，慰藉她那颗寂寞的灵魂：“寥廓的黄昏 ／何处着一个彷徨的我／ 母亲呵／我只要归依你／心外的湖山／容我抛弃罢。”（《春水》97）

在冰心眼里“母爱”是最为珍贵的一种情感，是生命的源泉是最崇高美好的东西，“母爱”是纯洁崇高、伟大无比的，是永恒的，是年轻的诗人精神灵魂的庇护所：“母亲呵／天上的风雨来了／鸟儿躲到它的巢里／心中的风雨来了／我只躲到你的怀里。”（《繁星》159）“小小的花／ 也想抬起头来／感谢春光的爱／ 然而深厚的恩慈／反使他终于沉默／母亲呵／ 你是那春光吗？”（《繁星》103）

这两首小诗，歌颂了母亲对孩子的关爱，而又表达了诗人冰心对母爱崇高的赞美，语言如此清丽，感情如此得深。显然，在冰心的小诗的世界里，母爱，是完全超越了世俗的物欲的


纠缠的一种最纯粹、最圣洁的情怀，她所关注的，只是“心中的风雨”的来袭以及自己“灵魂的安顿”，既没有物质上穷困的干扰，更没有人与人之间尔虞我诈的苦恼，一个单纯如水的娇小女孩，她所唯一需要的，就是母亲的庇护：“母亲呵／撇开你的忧愁／容我沉酣在你的怀里／只有你是我灵魂的安顿。”（《繁星》33）母亲是她的一切的创造者，也是她的一切的所有者。她的存在，她的诗的存在，都是以母亲的爱为前提的：“母亲呵／这零散的篇儿／你能看一看么／这些字／在没有我以前／已隐藏在你的心怀里。”（《繁星》120）

冰心高昂、深情地歌颂母爱，将母亲视作灵魂的安顿之处，比作苦难挫折的避风港。母亲是她唯一可以依靠的人：诗人对母亲的赞扬、依恋之情溢于言表。而母爱也就显得更加光辉和神圣。再如：“西山呵／别了／我不忍离开你／但我苦忆我的母亲。”（《繁星》73）“寥廓的黄昏／何处着一个彷徨的我／母亲呵／我只要归依你／心外的湖山／容我抛弃罢！”（《春水》97）

“湖”也好，“山”也好，无论它们有多么美，有多么重要，比起母亲的爱来，又算得什么？这种“抛弃”自然的“无情”，正是人间最最深情的表示。

冰心热爱大自然，在她的诗中看出她对大自然的钟情和心醉。这里的“西山”和“湖山”是大自然的缩影，虽然我们不能看到它们的外貌，但透过诗人对它们的赞美，可知这些大自然必定是很美丽的；可是它们与诗人心目中的母亲、母爱比起来，孰轻孰重，诗中是不言自明的，她宁愿暂时割舍对大自然的爱，也要回到母亲的怀抱，可见她对母亲之情的执著和深切是非常明晰的。这两首诗从侧面着墨，通过将大自然与母亲、母爱的鲜明对比，衬托出母亲的伟大崇高，也表现出诗人对母爱、对人间亲情的高度赞美。

冰心的这些诗，“带给我们深刻的沉思，也带给了我们不可抹去的启迪。”［1］172爱，这个令人倍感亲切与温暖的名词，在冰心真、善、美的诗句之中，显露着她淳朴的英姿。她把母爱视为最美好的东西。我喜欢冰心这些小诗，这些美妙的诗篇，构成了我心目中那优美而深沉的乐章，在我的心中扎下了理想与爱的根须，充满幻想地坚强地生长着，使我懂得了诗所赋予的那清新、善美的境界，更感悟到作者那纯真的心灵。

关于冰心诗歌的内涵，有人认为她的“爱的哲学”只是“相对于基督教义而言，都还是浅层的，还没把‘爱’延伸到‘自我牺牲’的本质层次。”［4］267我认为这有点苛刻，要知道冰心开始写《繁星》时，才19岁。作为一个年少的作家，从事诗歌或其他文学创作时，写出来的作品稍许肤浅一些是难以避免的。我们在欣赏她的作品时，与其指出她不足成熟处，不如多赞扬她思想的早熟（早期觉悟）和勇气。才20岁左右的少女能如此深刻地觉悟到母爱的美，是难能可贵的。

对于母爱的高度赞扬，是《繁星》和《春水》两部小诗集的主旋律及主要内容。“爱的哲学”世界观的导引、对黑暗社会的憎恶以及对真、善、美理想世界的向往，使冰心毅然选择了母爱等现实美好事物作为描画和颂赞的对象，并以女性所特有的世界感受方式和她独有的艺术表现手法，幻化出一幅幅充满爱的图景。冰心在创作上是成功的：《繁星》和《春水》对于当时和继后读者的巨大而持续的影响力和它们在中国诗史上以及在中国新文学史上的崇高地位就足以证明。冰心的成绩显著是众所周知的，之前研究她的评论者也很多，本文对其小诗的研究希望给冰心的研究注入些活力。

【 参 考 文 献 】

［1］刘心武.繁星春水（名家导读版）［M］.中国对外翻译出版公司，2006.

［2］范伯群.冰心研究资料［M］.北京出版社，1984.


［3］肖凤.冰心传［M］.十月文艺出版社，1987.

［4］冰心.冰心诗全编［M］.浙江文艺出版社，1994.

［5］冰心.冰心诗选（繁星春水）［M］.浙江文艺出版社，2000.

［6］冰心往事［C］//冰心论创作.上海文艺出版社，19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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