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二杂记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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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二杂记随笔

二月二杂记随笔

传统观念认为，农历一月过完年才算真正的结束。农历二月初二之后节日里的一切禁忌将结束，随着煎饼的打碎、气温的稳定、百花的盛开、世间万物将在一派春光之中甩开膀子生长。是日，行走在春天的大路上，思绪扑面而来，随意而文以自娱。

一、故乡

昨天是农历二月二，传说中龙抬头的日子。昨天我在出差返回的路上。连续两晚的大酒使人昏昏沉沉，从宾馆到高铁站，胃里翻江倒海让人一路不知东西。不知道一个人在身体或精神处于痛苦的状态下，是不是一定会想家、想故乡、想往事。我想一定是这样的！

随着时光的流逝，家和故乡已经渐行渐远，成为生命轨迹中的两个点。家在现实之中，装满了每日的柴米油盐、喜怒哀乐，而故乡更多的是存在于夜深人静的记忆深处，那是已经回不去的童年和在岁月中越发深沉的思念，一个个高兴、担忧、痛苦无声的堆砌在那里，杂乱无章。

这列奔跑在农历二月二的火车，穿越城市和乡村，沿途多山、多水、多成片成片金灿灿的油菜花。我靠窗而坐，窗外的一切时而在烟雨中朦胧、时而在阳光下清晰，让人不时有恍惚之感。

我知道这列列车来自何方去向何处，我也知道这列火车的起点和终点既不是家也不是故乡，它们构成的连接只是我生命和事业线段中的一段，它们的区别是一处我停留的时间较长而另一处我停留的时间较短。

在走过一些地方、经历一些事情之后，偶尔会有似曾相识的感觉，就像宝玉初见黛玉。以我此刻要回到的小城为例，这是一个位于秦巴山间淹没在历史深处的小城。很多年前我在小学的法制课本上读到一个关于珍稀动物保护的故事，就发生在这里。

目前和我紧密联系的三个地方，家、故乡、工作地还有爱人的老家这几个我经常往返的地点中车牌地域代码都是英文“F”。在信息快速流通、交通高速发展的当今社会，这些巧合也许并不奇怪，但想想确也十分有趣，让人内心深处觉得这就是一种缘分。

二、风俗


此刻，窗外的小城笼罩在一场细雨之后的云里，大片大片的油菜、梨花、桃花、山茱萸花开在远远近近之处。鞭炮声此起彼伏，也许这就是此地的风俗，就像正月里的社火和大戏。

老家的风俗是围囤，囤是老家装粮食的一种容器。在我很小的时候，囤有的用白蜡条编成，上大下小约有一个成人那么高的“大筐”，底部用掺了谷杆的淤泥糊上。有的用苇席或高粱杆编成的席子围成的一个圆筒，下面铺上干的麦草和塑料防水布，作为盛放小麦、花生、谷物等粮食和经济作物果实的容器。现在的囤多由水泥铸造或由多个大小不同的洋铁皮圈套在一起制成。

围囤，就是农历用草木灰在院子里画出“囤”的俯视图，一般由大中小三个同心圆组成。方法很简单，灶下的草木灰被铲子拍碎，放在铁锨上，人在院子里找一个点站好，将手中盛满草木灰的铁锨做360度旋转，圆的大小由铁锨木柄的长度进行控制。之后会在囤的一侧用两条弧度相同的灰线做边，两条弧线中间用直灰线连接做成进入囤的梯子。

围囤时一家人各有分工，一般是母亲负责草木灰供应，身高臂长的父亲拿起铁锨盛满满满的草木灰，将一个个大小不一的圆一气呵成，孩子们的任务则是用小铲子在囤的中心埋下不同粮食的种子，一般每个囤埋一种粮食。除了粮囤，每家每户还会在屋子里围一个钱囤，钱囤的流程和形状与粮囤完全相同，区别在于钱囤较之粮囤小了许多，当然还有一点就是钱囤中间埋下的是一枚枚硬币而不是粮食。 除了围囤，老家还有一种风俗就是正月里不动针线和剪刀。这个禁忌好像是在大年初一开始、，一直持续到农历二月初二。面对孩子们好奇的疑问，老人们给出的解释是这段日子“龙”正在睡觉，针会伤了它们的眼睛、剪刀会伤了它们的鳞。

这个禁忌除了在二月二当天之外，其他的.日子并不能得到很好的遵守。理发店二月二当天恰恰是一年中生意最为红火的日子，同样的发型、同样的师傅费用也较之往日高了不少。大家都愿意借助这个日子为未来的日子讨个好意头。 已经多年没在老家过了二月二了，除了理发的风俗日盛之外，不知道其它的风俗是否还在！

三、小聚

到了小城已接近下午5点，因最近两天的生活完全被应酬打乱，吃的极不规律，也没有按坚持已久的计划进行运动，因此说好了晚饭就不吃了。回到租住的小院，房东一家正在厨房忙活，饭菜的香味飘满不大的院子。我们正准备上楼，房东听到我们的声音，男主人迎了出来，说今晚他准备了家宴，请我们一起聚聚。


房东一家三口，男女主人和一个女儿，都是公务员，除了女主人提前办了内退之外，男主人和女儿还都在岗。一家三口的日子过得惬意安静。如同小城其他人家一样，他们也用自己的积蓄在自家的宅基地上自建了五层楼房。

女儿女婿在省城上班，不经常回来，男女房东和在此养病的男房东的母亲住一楼，其余四层对外出租。我们租了二层和四层，三层和五层是小城乡下进城读书的孩子和家长。房东女主人十分干练，将不大的院子和每一层楼房都收拾的干干净净，还在院子的空闲之处恰到好处的摆放了各种花草、盆景。

小城民风淳朴，重教贵仕，我们接触到的很多公务员的孩子也都是公务员或在事业单位，而且有些家庭几代如此。很多农家子弟自小学开始就被送到了城里读书，经济状况好一点的家庭为此也在城里买了房子，经济状况不是太好的家庭也为此在城里租了房，小城的教育培训机构和手机店、药店遍布街巷且长盛不衰。 晚餐是在六点开始的，就在主人家一层的客厅里。除了我们三人还有主人两口子、男主人的哥哥以及男主人的两位朋友。菜是当地土菜，男主人请了当地某政府机关食堂的大厨掌勺。饭菜的口味和花样都明显有别于普通饭馆，能够看得出来主人为了今晚的这顿小聚是花了心思的。

这样的小聚酒自然不可少，于是就有了劝酒人和陪酒人，这次小聚从主人的座次安排和对不同人的熟悉程度而言，我们三人应是客人，主人的两位朋友充当了陪酒人的角色，男主人不善言辞，劝酒人自然是女主人和男主人的哥哥。两位劝酒人我们三人的酒量数我最差，两天的折腾经过三四个小时的休息，尽管胃和头已经不再难受，但对于酒的恐惧还在记忆之中，因此当晚我成了唯一一位坚决不饮酒的人。

小聚在推杯换盏和大家的客套祝福中持续了两个小时，最终在美味的酸汤面中结束，宾主尽欢。是夜，小城本已经停了的雨应时而下，给新的一年带来新的希望和憧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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