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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报施救患
（僖二七·四）冬，楚子及诸侯围宋，宋公孙固⑴如晋告急。先轸曰：“报施救患，取威定霸，于是乎在矣。”狐偃曰：“楚始得曹而新昏⑵于卫，若伐曹、卫，楚必救之，则齐、宋免矣⑶。”于是乎蒐于被庐⑷，作三军。谋元帅。赵衰曰：“郤縠可。臣亟⑸闻其言矣，说⑹礼乐而敦⑺《诗》《书》。《诗》、《书》，义之府也。礼乐，德之则也。德义，利之本也。《夏书》曰：‘赋纳以言⑻，明试以功⑼，车服以庸⑽。’君其试之。”及使郤縠将中军，郤溱佐之；使狐偃将上军，让于狐毛，而佐之；命赵衰为卿，让于栾枝、先轸。使栾枝将下军，先轸佐之。荀林父御戎，魏犫为右。
⑴公孙固，宋大夫，宋庄公之孙。⑵昏，联姻。⑶则齐、宋免矣，兼述齐事。齐曾于晋文公有恩，去年楚国派了申叔侯驻扎谷地威逼齐国。⑷蒐（sōu）于被庐，在被庐阅兵。被庐，晋地名，不详今之所在。⑸亟（qì），多次。⑹说，同“悦”，喜欢。⑺敦，重视。⑻赋纳以言：赋，今作敷，遍。谓不论尊卑远近，如其言善，就可以采纳。⑼明试以功：采纳之后就加以试验检查效果。⑽车服以庸，以车马衣服酬其功。庸，酬劳报功。
冬季，楚成王和诸侯包围宋国。宋国的公孙固到晋国报告紧急情况。先轸说：“报答施舍，救援患难，取得威望，成就霸业，就在这里了。”狐偃说：“楚国刚刚得到曹国，又新近和卫国结为婚姻之国，如果攻打曹、卫两国，楚国必定救援，那么齐国和宋国就可以免于被攻了。”晋国因此而在被庐阅兵，建立三个军，商量元帅的人选。赵衰说：“郤縠可以。我屡次听到他的话，喜爱礼乐而重视《诗》、《书》。《诗》、《书》，是道义的府库；礼乐，是道德的表率；道德礼义，是利益的基础。《夏书》说：‘有益的话全部采纳，加以试验考察效果，如果成功，用车马衣服作为酬劳。’您不妨试一下！”于是晋国派郤縠率领中军，郤溱辅助他。派狐偃率领上军，狐偃让给狐毛而自己辅助他。任命赵衰为卿，赵衰让给栾枝、先轸。命栾枝率领下军，先轸辅助他。荀林父驾御战车，魏犫作为车右。
（僖二八·一）二十八年春，晋侯将伐曹，假道于卫，卫人弗许。还，自南河济⑴。侵曹伐卫。正月戊申，取五鹿。二月，晋郤縠卒。原轸将中军，胥臣佐下军，上⑵德也。晋侯、齐侯盟于敛盂⑶。卫侯请盟，晋人弗许。卫侯欲与楚，国人不欲，故出其君以说于晋。卫侯出居于襄牛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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⑴自南河济，从南河渡河。南河，渡口名，在今河南省淇县境内。⑵上，通“尚”，重视。先轸由下军佐跃升为中军将，属极破格的提拔。⑶敛盂，地名，在今河南省濮阳县境内。⑷出居于襄牛，襄牛，卫国地名。出居，未必出国境，国君离开国都都可称为“出”。
二十八年春季，晋文公准备攻打曹国，向卫国借路。卫国不答应。回来，从南河渡过黄河，入侵曹国，攻打卫国。正月初九日，占取了五鹿。二月，郤縠死。原轸率领中军，胥臣辅助下军，把原轸提升，是为了重视才德。晋文公和齐昭公在敛盂结盟。卫成公请求参加盟约，晋国人不答应。卫成公想亲附楚国，国内的人们不愿意，所以赶走了他们的国君，来讨好晋国。卫成公离开国都住在襄牛。
（僖二八·三）晋侯围曹，门⑴焉，多死，曹人尸诸城上⑵，晋侯患之，听舆人⑶之谋曰称⑷：“舍于墓⑸。”师迁焉，曹人凶惧⑹，为其所得者棺⑺而出之，因⑻其凶也而攻之。三月丙午，入曹。数⑼之，以其不用僖负羁而乘轩者三百人也。且曰：“献状⑽。”令无入僖负羁之宫而免其族，报施⑾也。魏犨、颠颉怒曰：“劳之不图，报于何有⑿！”爇⒀僖负羁氏。魏犨伤于胸，公欲杀之而爱其材，使问，且视之。病，将杀之。魏犨束胸见使者曰：“以君之灵，不有宁⒁也。”距跃⒂三百，曲踊⒃三百。乃舍之。杀颠颉以徇于师，立舟之侨以为戎右⒄。
⑴门，作动词用，攻城。⑵尸诸城上，把晋军战士的尸体放在城墙上。⑶舆人，士兵。⑷称，扬言。⑸舍于墓，意谓到曹国人的墓地上驻扎。舍（shè），驻扎。⑹曹人凶惧，惧晋军掘墓报复。⑺棺，用作动词，用棺材装殓。⑻因，由于。⑼数，责备。⑽献状，即观状，指当年晋文公过曹时，曹共公观其裸浴的无礼行为。⑾报施，报答盘飧置壁的恩惠。⑿劳之不图，报于何有，意谓不想着跟从逃亡天下的功劳，还报答什么恩惠。魏犨、颠颉两人都曾跟从晋文公流亡四方。晋文公建立中上下三军，两人都不能担任将佐，所以有这样的愤激之言。⒀爇（ruò），烧。⒁宁，安逸。⒂距跃，向上跳。⒃曲踊，向前跳。⒄戎右，晋文公的车右本由魏犨担任，现改为舟之侨，则见魏犨已被免职。
晋文公发兵包围曹国，攻城，战死的人很多。曹军把晋军的尸体陈列在城上，晋文公很担心。听了士兵们的主意，声称：“在曹国人的墓地宿营。”。军队转移。曹国人恐惧，把他们得到的晋军的尸体装进棺材运出来，晋军由于曹军恐惧而攻城。三月初八日，进入曹国，责备曹国不任用僖负羁，做官坐车的反倒有三百人，并且说当年观看自己洗澡，现在罪有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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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1-0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