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限视角与全知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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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角,有限
有限视角与全知视角

作者:汪

来源:《当代小说(下半月)2009年第05

内容摘要:视角是文体学和叙事学都涉及到的概念,一般都区分出了人物的有限视角与叙述者的全知视角。进一步而言,要区分叙述视角,还有必要区分叙述声音叙事眼光”——即所谓叙述者的声音与充当叙事视角的眼光——之间的差异。在文本的分析解读中,对视角的区分能够帮助我们更深入地认识文本的运行机制。 关键词:有限视角全知视角话语女性主义

1.文体学与叙述学的结合研究

近几年来,文体学和叙述学的结合研究在国内外都取得了丰富的成果。西莫·查特曼指出每部叙事作品都有两个组成部分:其一是故事”,即作品的内容;其二是话语”,即表达方式或叙述内容的手法。[1]申丹也指出,叙述学的话语与小说文体学的文体至少有两个重合之处:其一为叙述视角;其二为表达人物话语的不同形式,直接引语间接引语自由间接引语语行为的叙述体[2]

更进一步而言,要区分叙述视角,还有必要区分叙述声音叙事眼光叙述声音即叙述者的声音;“叙事眼光指充当叙事视角的眼光,它既可以是叙述者的眼光也可以是人物的眼光。以人物的眼光为视角的第三人称叙述是最容易混淆叙述声音和叙事眼光的区域。在传统上的第三人称小说中,(处于故事外的)叙述者通常用自己的眼光来叙事,但在20世纪初以来的第三人称小说中,叙述者常常放弃自己的眼光而转用故事中主要人物的眼光来叙事。这样一来,叙述声音与叙述眼光就不再等同于叙述者,而是分别存在于故事之外的叙述者与故事内的聚焦人物这两个不同实体之中。

本文拟以严歌苓的中篇小说《金陵十三钗》为样本,考察有限视角与全知视角在文本铸造中所起的作用,从文本研究的角度看看这些概念区分的意义。

2.文本中的视角转换问题


《金陵十三钗》从一个十三四岁的、一直接受教会教育而思想单纯的小姑娘书娟的视角来描写南京大屠杀的一个侧面。小说的开头第一段就是一个非常有代表性的视角转换的文:“我姨妈书娟是被自己的初潮惊醒的,而不是被一九三七年十二月十二日南京城外的炮火声。她沿着昏暗的走廊往厕所跑去,以为那股浓浑的血腥气都来自她十四岁的身体……要过很长时,她才会从历史书里知道,她站在冰一般的地面上,手端铁质烛台的清晨有多么重大悲壮。”[3] 开篇的第一句就设立了极端的对比:少女的初潮与震惊世界的南京大屠杀。它把女性的体验放在了这样一个巨大的历史事件中,达到了强烈的对比效果,也预示了整篇小说的女性化视角与重大历史事件互相交织的特点。在这一段中进行了两种视角转换:“我姨妈书娟的有限视角与作为叙述者的全知视角。两种视角的交替作用有着深厚的寓意和作用:从书娟的有限视角看,能赋予小说一种真实感和现场感。而全知视角的插入,则可以补充人物有限视角的不足,提供深厚的历史背景。从叙述声音与叙事眼光来看,叙述声音是第三人称的,可以说是作者的,或者更准确地说是叙述者的;而叙述眼光则是书娟的。但二者又有密切联系,“我姨妈书娟强烈地暗示了”,从未在故事中现身的叙述声音的存在。

全知视角在这篇小说中的另一个作用就是体现了叙述者的女性主义的态度,叙述者作为一个全知者可以透视每一个人物的内心并加以分析,可以暴露出人物内心的想法。在这篇小说中,叙述者对男性以及男性的女性观也加以揭示并给予一种微妙的讽刺:“我外婆是从不释放雌性能量的女人,并且很看低有这种能量的女人。但成熟一些的男人明白,雌性资质多高、天性多风骚的女人一旦结婚必须要扼杀她们求欢的肉体渴望。把娼妓的美处结合到一个良家女子身上,是做梦,而反之,把淑女的气质罩在一个娼妓身上,让她以淑女对外以娼妓对你,是可行的……(外公)旁边躺着他的理想:娼妓其内淑女其表。”[3]

上面这段话用了雌性这样一个更具生物感的词而不是女性”,这本身就是一种对比和反讽,非常典型地揭露了男性对女性的想象或者说是要求,一方面要防止雌性能量强的女人在成为自己的妻子之后的风骚,这是出于对妻子红杏出墙的恐惧;另一方面又希望有女人单独对自己释放雌性能量。女性作为他者成为男性想象的对象,他们只从自身利益和需要出发构建对女性的想象。

3.角色功能与视角的交互作用

叙述学有两种较为常见的人物观:“功能性的人物观和心理性人物观。前者将人物看作从属于情节或行动的行动者”,情节比人物更为重要。富勒对人物是这样讲的: “有些是亚里士多德意义上的人物,即具有他们自己的动机,能独立行动,说话有特色,且被详细描写出来的人;有些则仅起推动故事情节发展的作用,仅为次要人物或者类型化的人物。”[4]心理性的人物观则


认为人物是具有心理可信性或者心里实质的人而不是功能。功能性的人物观认为人物的意义完全在于人物在情节中的作用,心理性的人物观却认为人物的心理或性格具有独立存在的意义。

在很多文学作品中,人物往往同时具备功能性心理性。在《金陵十三钗》中,书娟而,她的功能性表现在她是故事主要的观察者和见证者,全篇的大部分都是以书娟的视角来讲述的。她同时也有心理性。叙述者的叙述主要是以书娟的视角和书娟的心理为主线的。 4.结语

通过以上的叙事学与文体学分析,我们可以看出,《金陵十三钗》中书娟的有限视角与叙述者的全知视角的交叉混合运用,以及多重视角的转换,令这篇小说获得了单一视角难以达到的丰富性和深厚性。有限视角让读者有身临其境的现场感,拉近了读者与人物的距离,而全知视角提供了有限视角难以观察的场景,增添了故事的历史感。而且全知视角与打乱时空的话语模式的结合,也补足了有限视角所受的人物限制,提供丰富的情节并且让人物形象更加丰满。

参考文献:

[1] Chatman, S. Story and Discourse [M]. Ithaca: Cornell University Press. [2] 申丹. 叙述学与小说问题学研究[M]. 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 [3] 严歌苓. 金陵十三钗[M]. 北京:中国工人出版社,2007. [4] 福斯特. 小说面面观 [M] 苏炳文,. 广州:花城出版社,19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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