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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鲁迅小说《药》中夏瑜悲剧形象及其意蕴
作者：张建丽
来源：《学校教育研究》2016年第09期
《药》是鲁迅的短篇小说，写于1919年4月，是鲁迅《呐喊》集中第三篇。鲁迅的小说《药》描写了一个先驱者夏瑜的命运悲剧。反映清末新民主主义的革命现实。小说里的“药”，是什么东西呢？就是人血馒头。在封建迷信思想严重地统治着人们的清朝末年，把馒头蘸上被杀的人的鲜血，就被当成治疗肺痨病的灵丹妙药。这个人血馒头既蘸满革命者的鲜血，联结着夏瑜牺牲的事件，又被华老栓夫妇当作医治儿子疾病的特效药，联结着他们夫妇的命运。这样作品就出现了两条故事线索：一条是明线，这就是华老栓夫妇及其小茶馆；一条是暗线，这就是革命者夏瑜的英勇牺牲。 一、夏瑜悲剧产生的原因 （一）客观原因
阅读鲁迅的悲剧小说可以发现，小说中人的价值的毁灭，并非如西方悲剧中一般，或者是由于无可抗拒的天命造成，如古希腊悲剧；或者是由于某种性格的缺陷引起，如莎士比亚的悲剧；与恩格斯提出的“历史的必然要求和这个要求的实际上不可能实现”（1）造成人物悲剧也不相同。鲁迅悲剧小说中有价值的人生毁灭的根源在于“人物”置身于其中的社会生活环境。现实主义文学大师鲁迅自觉遵守按生活的本来面目描写生活的艺术原则，重视在小说中描写真实的社会生活环境，强调环境对人物悲剧的根源性意义。鲁迅小说中人物的悲剧，除去《药》中的夏瑜直接死于封建势力的屠刀之下，其余都是作为腐朽封建思想的毒害品与牺牲品而显示出深刻的悲剧性。作为人物悲剧根源的社会生活环境，在最深层次上是指小说中所表现的封建思想意识、封建礼教这些抓不着看不见的但又客观存在的内容，而深受其毒害，待人冷漠无情、不觉悟的下层民众又是具体层面的体现。封建思想意识、封建礼教交织一起构成巨大的罗网，笼罩着真诚淳朴的心灵，越拢越紧；不觉悟的民众让人感觉到冰冷、嘲笑、谴责，这样的社会生活环境最终导致处于其中有价值的人生的毁灭。正是在这个意义上，鲁迅才无情地批判和抨击那吃人的罪恶的社会；才对牺牲者哀其不幸。在有形无形的双重罗网中，觉醒的知识分子，他们像《秋夜》枣树上“最直最长的几枝”，“直刺着奇怪而高的天空”，但少数人的力量是单薄的，在不等势的思想交锋中，是腐朽的封建思想意识扼杀了对自由幸福人生的追求，觉醒者的抗争注定悲剧结局。如《药》中的夏瑜，被冷漠、愚昧的人众排斥，最终在麻木中悄然死去。鲁迅从思想的高度和下层不觉醒的民众两个方面来审视人的价值的毁灭，揭示有价值人生的毁灭的根源，显示了其思想的深邃。 （二）主观原因
1、 夏瑜——革命的孤独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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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中刻画了众多的人物。如有勤劳而贫苦的华老栓一家，游手好闲的市井小民，封建统治阶级的走狗爪牙，资产阶级民主主义革命者夏瑜，还有“伸长脖子”的看客、“告官”的夏三爷、不理解儿子革命行为的夏四奶奶等。虽然说夏瑜的悲哀不仅有其客观的社会原因和历史原因，但也有他周围人物的悲哀因素，这群人的愚昧、麻木、落后的思想“窒息”着夏瑜的革命行为，同时也宣告了他的革命行为必然走向失败。 2、夏瑜——悲剧形象自身存在的弱点
夏瑜作为一个先觉者，他已“悟得人类之尊严”和“个性之价值”，他要拯救群众，唤醒群众，他要告诉大家，“这大清天下是大家的！”他顽强地在牢里还要去启蒙牢头红眼睛阿义。可他的本家夏三爷却告发了他、牢头红眼睛阿义却是给了他两个嘴巴、华老栓拿他颈上血作药料、在刑场他成了被看的对象、他的死成了人们饭后的谈资、他也在作为谈资中成为“贱骨头”。他的死没有造成任何震撼的力量，仅仅为华小栓治“痨病”的药——“人血馒头”中提供了“人血”，他的整个启蒙的行为其实都只是一个被看的过程，他的崇高理想、奋斗都仅是表演，这种表演在华老栓式的人们眼中毫无意义，空洞而又可笑，甚至是“贱”。面对这样一个要救群众而被群众所害的悲剧，这样的惨烈的事实，我们是不是应当反思？是什么导致这样的悲剧产生？仅仅是社会吗？仅仅是残暴的统治阶级、愚昧麻木甚至是残忍的群众吗？难道与夏瑜自身存在的弱点毫无关系吗？
二、《药》中的多重悲剧性特征
从悲剧美学范畴看，《药》含有“英雄悲剧”的因素，但是总体上仍属于“生活悲剧”。小说以辛亥革命前的社会斗争为时代背景，以1907年秋瑾女士被害为原始素材，塑造了一个革命者夏瑜的形象；但他正面写的是茶馆主人华老栓买“人血馒头”为儿子小栓医病的悲剧故事。小说蕴含着一系列的悲剧。其中，夏瑜代表着觉醒者的悲剧，华老栓们代表着奴隶的悲剧。总体上说，夏瑜和华老栓们是人民群众中的两部分人。他们的悲剧都是人民群众的悲剧。鲁迅通过这一系列悲剧的描写实质上提到了中华民族的前途问题，提出了中国人民“向何处去？”的问题。
三、夏瑜悲剧的社会意义 1、医治麻木心灵的“药”
《药》，这篇鲁迅的力作，是医治心灵麻木的良“药”。
在这篇小说中，鲁迅不仅用他那泼辣的笔无情地揭露了封建社会的黑暗，刽子手的凶残，而且对那些善良却十分愚昧落后的群众进行了深入剖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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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老栓这位长期生活在封建统治者“愚民政策”下的中国20世纪初的无知、落后的群众形象，再现了那个时代的真实。他对有病的儿子倾注全部感情，把自己的全部积蓄换了“药”。他对这“药”充满了无限的希望，根本不去问这“药”的来源。他几乎忘记了自己和康大叔的对立地位，而对他毕恭毕敬，感激不尽。然而就是康大叔拿来的人血馒头使小栓夭折了，使华老栓希望破灭了。
2、黑暗的社会，罪恶的黑手
一座小镇城门外，坟墓众多，凄惨荒凉，而阔人家祝寿的馒头硕大，这个社会贫富对立，界线分明。
这是《鲁迅小说》中的《药》的场景。华老栓一家处在社会的底层，盖着“满福补丁的夹被”，一包洋钱是他家的命根子。孩子有病无处求医，只能乞求刽子手。这样的社会还不黑暗吗？黑暗！但更使人感到黑暗的是封建统治者推行的“愚民政策”。他们用封建迷信的反动思想毒化、腐蚀劳动人民，愚弄群众，驱使他们日益麻木、无知、落后。 3、悲痛而不失望，黑暗一见光明
一个小小的花圈展现了鲁迅对未来必胜的信念，鼓舞着人们不屈不挠，英勇斗争——为了未来美好的新生活！
本文来源：https://www.wddqxz.cn/9242b41c001ca300a6c30c22590102020740f2b4.html
2023-05-2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