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典民主与现代民主的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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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典民主与现代民主的区别

徐光 山西省运城市康杰中学

2014年3月24日

自从高中历史新教材加入古希腊和古罗马的政治制度史以来，古希腊民主政治成为各种考试，尤其是高考的重点内容之一。遍观这些试题，我们会发现，考察内容除了古希腊民主政治建立的过程外，最多的就是古希腊民主政治的特点了。所以，深入理解古希腊民主政治的特点，特别是与现代民主的区别，就显得特别重要。现根据笔者手头掌握的一些材料，把古希腊民主政治即古典民主与现代民主的区别概括如下：

一、古典民主是直接民主，现代民主是间接民主。

雅典民主是在国家尚未成熟且规模尚小时开出的氏族形态的民主，而现代民主是在国家已经成熟且规模变得很大甚至超大后逐渐开出的代议制民主。 古典民主是直接民主，公民不仅选举行政首脑，也直接参与重大军政事务决策，而后者是间接民主或代议制民主，公民虽然选举议员和行政首脑，却并不参与（也不可能参与）立法和行政，而是将这些责任让渡给代理人。 二、古典民主是公民政治，现代民主是全民政治。

古典民主没有人人平等的理念，在古雅典，占人口绝大多数的妇女、外邦人和奴隶是没有任何民主权利的，拥有民主权利的只是拥有公民权的少数成年男性公民，而且，外邦人想获得公民权非常的困难。而现代民主一个重要的理念是人人平等。虽然普选权的实现才不过一百年左右的时间，但人人平等已经被人们普遍认同，成为现代民主的基石。

三、古典民主是大众民主，现代民主是精英民主。

在雅典民主中，群众权力往往过大，政治精英则受到过多制约。普通民众缺乏理性判断能力，往往容易受他人煽动和一时情绪的影响，做出错误的决策，因而很容易导致政治混乱、社会失序。在成熟的现代民主中，政治精英一方面受到群众的监督和限制，另一方面又掌握了很大的自主决定权，因此，精英和群众的权力关系处于较为平衡的状态，政治和社会秩序能够做到井然有序。

四、古典民主不尊重权利和自由，容易出现暴民政治，现代民主注重保护人们的权利和自由。 在雅典，“国家的权力在理论上是不受限制的，没有任何行动或个人行动的范围是国家不能合理地干涉的。自由意味着法律的统治和参与决策的过程，而不是拥有不可剥夺的权利”。古典民主侧重于公民参与，缺乏限制民众权力，保护权利的思想意识，常常出现 “民主的暴政”，最典型的案例就是苏格拉底被公民陪审法庭判处死刑案，此外在雅典，公民大会还曾经多次立法限制思想言论自由。而现代民主，建立在宪政和自由主义的基础之上，强调分权制衡，保障人们的权利和自由。现代民主虽然奉行少数服从多数的原则，但也在制度上防范“民主的暴政”，注意保护少数人的权利，保障思想言论自由。 五、古典民主没有政党，现代民主是典型的政党政治。 古典时代，人们道德朴素，大多信奉“君子不党”，鄙视结党营私，拉帮结派。因此，古典民主时代没有组党结社现象。而到了近现代，由于国家规模的扩大和政务活动的专业化，人们不可能直接花费太多的时间，直接参与政治活动，因此，政党应运而生。在现代民主的条件下，政党主要起到了政治动员、参加选举、提出施政纲领和监督政府的作用。可以说，如果没有政党组织，现代民主是无法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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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下去的。

至于“多数人的暴政”，最经典的案例就是雅典人集体投票处决了苏格拉底，这使得其后的柏拉图、亚里斯多德等人对民主制度的野蛮表示出强烈的愤慨。亚里士多德说：“人得到完善后是最好的动物，但是如果他孤立于法律和正义，他就是最坏的动物……如果他没有美德，他就是一头最邪恶和野蛮的生物。”在“少数服从多数”的背后，“多数人的暴政”是可能的。实际上，最完整地说出多数人暴政思想的是法国19 世纪上半期著名社会学家、历史学家托克维尔，他在《论美国的民主》中说：“在这个世界上，只要以人民的名义来实行暴政和主事不公，暴政也能合法，不公也能变为神圣。”其实无论是自由，还是民主，或者是正义，总是具体的，有着特定历史空间的。当罗兰夫人被雅各宾派推上断头台的时候，喊出了她绝望的声音———“自由，自由，多少罪恶挟汝以行！”无论是古代雅典对苏格拉底的审判，还是后来雅各宾派对罗兰夫人的绞刑，都是在民主制度下发生的悲剧。“多数暴政”是民主制度不完善的表现。但是，必须看到，我们很难用苏格拉底之死的特例得出雅典民主制度实质是“多数人的暴政”的结论。如同以罗兰夫人被送上断头台的特例，就可以断然得出启蒙思想所诉求的民主社会的本质就是“多数人的暴政”，未免失之武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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