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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韵之离骚”解
——09级外汉班 孙晨
《史记》是我国古代一部伟大的历史和文学巨作。鲁迅在其《汉文学史纲要》称其为“史家之绝唱,无韵之离骚”。我认为“史家之绝唱”是对《史记》在中国古代史学发展中的重要贡献而言。而“无韵之离骚”则大多是对《史记》在文学性方面地位的肯定。所以欲解“无韵之离骚”,应从《史记》的文学性入手,与《离骚》篇予以比较,从而找出其相同之处,此乃要紧之处。
第一、《史记》开创了传记文学的先河,与《离骚》在文学上地位同等。(诗史创造、散文史创造)。
《史记》建立了史传文学传统。虽说司马迁《史记》是一部及专题的历史著作,但司马迁的文学修养深厚,其艺术手段特别高妙。往往某种极其复杂的事实,他都措置的非常妥贴,秩序井然,再加以视线远,见识高,文字生动,笔力洗炼,感情充沛,信手写来,莫不词气纵横,形象明快,使人“惊呼击节,不自知其所以然”。(《容斋随笔·史记简妙处》)再加上《史记》具有作者浓郁的抒情成分,这使《史记》具有了诗史的特点
朱熹《楚辞集注》卷一说道:“然《诗》之兴多而比赋少,《骚》则兴少而比赋多”。这是就《离骚》内容而言。戴志钧也在《也谈<离骚>的整体结构和求女、问卜、降神的问题》(《中州学刊》1987年第3期)和《论离骚的形象体系和抒情层次》(《论骚二集》,黑龙江教育出版社,1990年版,91-111页)提出一个中心链条、两部分和三个抒情层次的观点。一个中心就是对美政不能实现的忧愤的基调。具体表现为对楚王的忧怨,对党人的忧愤,对兰惠变质的忧哀。两部分就是前一部分写抒情主人公现实政治斗争经历和不幸遭遇,以实为主,以虚为辅;第二部分则是写抒情主人公政治斗争失败后的心灵矛盾、理想追求和幻灭,以虚为主,以实为辅。
综上可以看出,《离骚》虽为骚体诗歌,但其也有历史传记的某些印记。可以说《离骚》为屈原为自己做的传记。但唯一与《史记》不同的是,《离骚》毕竟是骚体诗,有自己作为诗歌的韵律。而这些,《史记》作为历史传记,则不具备。可以说,《史记》是诗史或散文史。
就其相同的文学地位,也是鲁迅先生将《史记》喻为无韵之《离骚》的重要原因。
第二、司马迁与屈原有相近遭遇,并在屈原的鼓舞中吸取力量。
鲁迅在其《汉文学史纲要》这样记载司马迁:“被刑后为中书令,因益发愤,据《左氏》,《国语》;采《世本》,《战国策》;述《楚汉春秋》,终成《史记》一百三十篇。”
而《史记·屈原贾生列传》是这样记载屈原的:“上官大夫与之同列,争宠而心害其能。怀王使屈原造为宪令,屈平属草稿未定。上官大夫见而欲夺之,屈平不与,因谗之曰:‘王使屈平为令,众莫不知,每一令出,平伐其功,以为“非我莫能为” 也。’王怒而疏屈平。”
这也许就是历史是的偶然,司马迁和屈原这两位不朽的文学大家,都在自己正值作为的年纪,遭受了可让其致命的打击。唐代文学家韩愈说“不平而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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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有冤屈,他们有不满,他们有不平。然而,却无法从现实的生活中找到解脱。于是,他们选择了文学创作。屈原批发垢面,独吟《离骚》于汨罗江畔,司马迁深陷冤狱,忍辱负重而作《史记》。
是否屈原曾经影响过司马迁,司马迁曾用起精神来激励过自己?我想,从司马迁的经历来看,也许,出生在史学传家的大家望族的司马迁,也许真的有一天,在史籍库中看到过屈原的资料。这种情况是很可能的。因为屈原太有影响了,纪念屈原的端午节,早就盛行于湘江流域,而司马迁幼年力学,“年十岁则诵古文”。古文,秦朝以前篆文写的古书,以区别始皇焚书以后流行的隶书所写的典策。青年壮游,“二十而南游江、淮,上会稽,探禹雪,窥九嶷,浮于沅、湘,北涉汶、泗,讲业齐、鲁之都,观孔子之遗风,乡射邹、峄,厄困鄱(婆)、薛、彭城,过梁、楚以归。于是迁仕为郎中,奉使西征巴、蜀以南,南略邛(穷)、笮(作)、昆明,还报命。”所以,屈原的那种对理想的追求,对司马迁一定有或深或浅的影响。
所以司马迁在《史记》中所歌颂的几乎都是一些勇于进取、勇于建功立业的英雄。他们有理想、有抱负、有追求;他们为了某种信念、某种原则可以不惜牺牲自己的生命;他们都有一种百折不挠、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精神。司马迁曾在《报任安书》中写道:“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用之所趋异也。”他遭受宫刑,痛不欲生,为了完成《史记》他顽强地活了下来。他视为榜样的是“文王拘而演《周易》;仲尼厄而作《春秋》;屈原放逐,乃赋《离骚》;左丘失明,厥有《国语》;孙子膑脚,《兵法》修列;不韦迁蜀,世传《吕览》;韩非囚秦,《说难》《孤愤》;《诗》三百篇,大抵圣贤发愤之所为作也。此人皆意有所郁结,不得通其道,故述往事,思来者。”司马迁的个人奋斗经历与《史记》中所歌颂的这些艰苦奋斗的思想,是司马迁留给后人的一份宝贵财富
也许,鲁迅正是考虑到两位大家如此相近、相通的人生经历,才将司马迁的《史记》与屈原的《离骚》在文学想方面相提并论。
第三、司马迁的《史记》与屈原“遭忧作辞”,“发愤抒情”一致,在作品中寄予了愤恨不平。
《史记》文学的另一个显著特点是它的抒情性。《史记》中有些作品篇幅不长,而通篇像一首诗,如《伯夷列传》《屈原列传》《游侠列传》就是这样的。但《史记》中大量篇章的抒情性是在于作品的夹叙夹议,以及融浓厚的爱憎感情于叙事、描写之中。如《项羽本纪》《魏公子列传》《李将军列传》等就是这样的。整部《史记》是一曲爱的颂歌,恨的诅曲,是一部饱含作者满腔血泪的悲愤诗。鲁迅曾说司马迁“恨为弄臣,寄心楮墨,感身世之戮辱,传畸人于千秋,虽背《春秋》之义,固不失为史家之绝唱,无韵之《离骚》矣。”(《汉文学史纲要》)《史记》的主观色彩与其抒情性,在历朝“正史”中是最浓厚、最突出的。而屈原的《离骚》,其中的愤恨不平,处处可见。如“怨灵修之浩荡兮,终不察夫民心。众女嫉余之蛾眉兮,谣诼谓余以善淫。固时俗之工巧兮,偭(音免)规矩而改错。背绳墨以追曲兮,竞周容以为度。忳(音屯)郁邑余侘傺兮,吾独穷困乎此时也。宁溘(音克)死以流亡兮,余不忍为此态也。鸷鸟之不群兮,自前世而固然何。方圆之能周兮,夫孰异道而相安。屈心而抑志兮,忍尤(耻辱之义,诟与此亦同)而攘诟。伏清白以死直兮,固前圣之所厚。”
此也是鲁迅先生为何喻《离骚》于《史记》的重要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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