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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近大师——启功
作者:
来源:《作文周刊·高一版》2018年第18期
1.自设“启”姓当始祖
启功先生是满族人,清朝皇室后裔,雍正帝九世孙,名为爱新觉罗·启功,但他从未用过“爱新觉罗”的姓。他诙谐地说:“本人姓启名功字元伯,不吃祖宗饭,不当八旗子弟,靠自己的本领谋生。”有人给启功写信,上书“爱新觉罗·启功收”,启功开始只是一笑,不以为意。后来这种写法的信件越来越多,启功索性标明“查无此人,请退回”。启功还特意在《中华读书报》上写文昭告天下:“我叫启功,字元白,也作元伯,是满洲族人,简称满族人,属正蓝旗。我既然叫启功,当然就是姓启名功。” 2.没有学历的大学教授
在亲友的资助下,启功入学读书,但因家境窘困最终高中未能毕业即辍学回家。辍学后,他先后师从贾羲民、吴镜汀、戴姜福等人学习书法丹青和古典文学,为维持生计边学习边做家庭教师。辅仁大学校长陈垣认准了启功是个可造之才,1938年陈垣聘请启功担任辅仁大学国文系讲师,教授国文。此后,启功再也没有离开过讲台和他的学生们,他先后开过中国文学、中国美术和唐宋诗词、历代文选等课程,由一名普通的讲师成长为副教授、教授,成为中国教育史上为数不多的没有学历的大学教授之一。 3.独创“五三五”字体
启功曾花大量的时间和精力苦练用笔,一笔一笔地琢磨,临帖临得分毫无差,但写出来的字平看还可以,一挂起来就没神了。经过再三揣摩,他发现问题出在字的“结构”上。一般人学书法都是从写“九宫格”或“米字格”开始。启功发现每个字的“重心”不一定都在“中心”,所以不能把每个字都一个模式地上下左右分为“三等分”。于是他采用一个更為符合字形结构的划分法,即“五三五”不等分法,而不是“九宫格”那样的“九等分”。 4.天下第一等搞笑大师
启功先生2005年去世,在结发妻子于1975年病逝不久,也就是他六十六岁时,自撰墓志铭:“中学生,副教授。博不精,专不透。名虽扬,实不够。高不成,低不就。瘫趋左,派曾右。面微圆,皮欠厚。妻已亡,并无后。丧犹新,病照旧。六十六,非不寿。八宝山,渐相凑。计平生,谥曰陋。身与名,一齐臭。”没有人像启功那样,提前几十年用搞笑的打油诗给自己盖棺定论,如今这打油诗一样的墓志铭永久地凿刻在先生的墓碑上了。
记 者:启先生,您好:首先感谢您百忙中抽出时间接受采访,您是我们书法界的老前辈,学问、书法享誉海内外。能不能先请您谈谈您是怎样走上教书、治学这样一条道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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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 功:感谢《书法》杂志和各位朋友对我的关心。老前辈,学问、书法如何如何,我不敢当。我一直认为,我够不上一个书法家,我的职业是教书,写字、画画都是业余爱好。怎么走上这条道路的?我祖父能画些写意花卉,我小时候喜欢画画,受了祖父的熏陶。因为常看到他老人家拿着笔,花鸟虫鱼,几笔而成,那时我想当个画家挺有意思的;后来就拜贾羲民先生为师。贾先生博通画史,对于书画鉴赏也极有素养。他常带我到故宫博物院看陈列的古书画,后来又介绍我认识吴镜汀先生,跟吴先生学。学了一段,挺有长进。慢慢就有人来求画了。有一次,一位长亲命我画一幅画,说要装裱后挂起来,我感到很光荣。但长亲又说:“画完后你不要落款,请你的老师题写。”那意思是说,我的字太差,这对我刺激很大。从那时起,我就下决心写好字,给自己争口气。这样一辈子就跟书法结下不解之缘。后来承恩师陈垣先生的提携,在辅仁大学教国文,研究诗词、韵律、文法。抗战胜利后当过故宫博物院专门委员,负责鉴定古文书和文物,也在北京大学博物馆系兼过教授。解放后又参加过《红楼梦》程乙本注释,《清史稿》标点,这些都是对我一生很有意义的经历。因为学海无涯,每一个工作都促使我去学习、研究,这样我也就在文史、文物、书画方面积累了一些经验。不敢说有多少成就,一辈子都在学倒是真的,学问方面是这样,书法方面也是这样。
记 者:书法史上很多书法家把“德”“学”作为书法艺术的内在要求,但历史上确实不少大学者、儒学大师书法一般。怎么理解这一矛盾现象?在现代社会竞争激烈的社会条件下,书法家应该怎样立身处世?
启 功:“德”和“学”每个人都要讲求,但这是社会问题、道德问题,与艺术方法不是一回事。宋代的蔡京、秦桧是坏人,他们的字写得很好,后来的朱元璋、袁世凯,写得也不坏,在他们活着的时候,大家也向他们歌功颂德。假如拿出他们写的残纸片,大家不知是谁写的,那又怎么评论写这字的人是好是坏呢?写字的人,多半是知识分子。既是知识分子,就要知道仁义道德。所以书法家讲道德,理所应当,现代社会竞争激烈,但做人的基本原则不能丢,不能把礼义廉耻都扔一边。这不仅仅是对书法家的要求,对整个社会都应如此。写字与“德”“学”是两个问题。这好比我们世俗的人见一个僧人,先问他是否吃肉喝酒。如吃肉喝酒就认为他不算好和尚。其实佛释迦牟尼出家后,每天挨家乞食,也没听说佛乞素食。佛不专乞素食,难道就是假佛吗? 我是封建余孽
有人常问我:“你这么老实,没有一句言论,没有一句不满,竟被打成右派,觉得冤枉不冤枉?”说实在的,我虽然深知当右派的滋味,但并没有特别冤枉的想法。我和有些人不同,他们可能有过一段光荣的“革命史”,自认为是“革命者”,完全是本着良好愿望,站在革命的或积极要求进步的立场上,响应党的号召,向党建言献策的,很多人都是想“抚顺鳞”的,一旦被加上“批逆鳞”的罪名,他们当然想不通。但我深知我的情况不同于他们。当时我老伴也时常为这件事伤心哭泣,我就这样劝慰她:“算了,咱们也谈不上冤枉。咱们是封建余孽,你想,资产阶级都要革咱们的命,更不用说要革资产阶级命的无产阶级了,现在革命需要抓一部分右派,不抓咱们抓谁?咱们能成‘左派’吗?既然不是‘左派’,可不就是右派吗?幸好母亲刚去世,要不然让她知道了还不知要为我怎么操心牵挂、担惊受怕呢?”这里虽有劝慰的成分,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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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是实情,说穿了,就是这么回事,没有什么可冤枉的,没有什么可奇怪的。我老伴非常通情达理,不但不埋怨我,而且踏下心来和我共渡难关。直到“文化大革命”后,拨乱反正,我的右派才算彻底、正式平反。我当时住在小乘巷的斗室里,系总支书记刘模到我家宣读了正式决定,摘掉右派帽子,取消原来的不实结论。我当时写下了几句话,表达了一下我的感想,其中有“至诚感戴对我的教育和鼓励”。在一般人看来,既然彻底平反,正式明确原来的右派是不实之词,那还有什么教育可谈?所以他还问我这句是什么意思,以为我是在讽刺。其实,我一点讽刺的意思也没有,这确实是我的心里话:从今我更要处处小心,这不就是对我的教育吗?而令我奇怪的是,摘帽之后,那位给我戴帽的先生好像没事人一样,照样和我寒暄周旋,真称得上“宰相肚里能撑船”了。 (选自《启功自述》)
93年的漫长人生,启功经历过怎样的坎坷,是今天许多人难以想象的。但是良好的家教,丰富的阅历,广博的知识,以及乐观善良的性格,使他能够超然地对待人世间的荣辱冷暖,始终保持一颗纯净而又深邃的赤子之心。卢梭说过:“除了身体的痛苦和良心的责备以外,一切痛苦都是想象出来的。”生活中许多人总觉得活得很累,总有很多痛苦,原因之一就是常犯一种错误——放大痛苦。其实人生中挫折与失误时常有之,遭遇挫折与失误不应一味放大痛苦让其充塞心灵,应学会坦然面对,这样才能收获快意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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