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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下漫笔 材料:
1、 鲁迅喜欢在“灯下”写作。女作家萧红有过这样的回忆:“全楼都寂静下去,窗外也是
一点声音都没有了,鲁迅先生站起来,坐在书桌边,在那绿色的台灯下开始写文章了。”鲁迅写过《夜颂》,说自己是“爱夜的人”,据说爱夜的人“有听夜的耳朵和看夜的眼睛,自在暗中,看一切暗”。那么,那一时刻,1925年4月29日这一夜,灯下坐着的鲁迅,又“看”到了“暗”中掩盖着的什么呢?
2、 有如元朝定律,打死别人的奴隶,赔一头牛„„
关于元朝的打死别人奴隶赔一头牛的定律,多桑《蒙古史》第二卷第二章中引元太宗窝阔台的话说:“成吉思汗法令,杀一回教徒者罚黄金四十巴里失,而杀一汉人者其偿价仅与一驴相等。”当时汉人的地位奴隶相等。 3、 有关黄巢的记载
① 879年5月,黄巢暴怒之下攻占并洗劫了广州,使这一大港口变成废墟。有的材料
估计死者高达12万人,其中大多数来自东南亚、印度、波斯和阿拉伯地区的外国商人,而当时的广州全部人口才20万。
② 黄巢政权是非常暴虐的。882年春天,有人在尚书省的大门口上题了一首诗,嘲笑
这个政权。尚让(黄巢手下的大臣)大发雷霆,杀死了该省任职的高官们,并挖出眼睛,倒挂尸体;他还将大门的卫兵处死,杀死京师每一个能做诗的人;将其他识字的人罚做仆役,这一事件的结果是三千余人被杀。
4、 有关张献忠的记载
(1)壬子,献忠复陷六安,将州民尽断一臂,男左女右。
(2) 十六年正月辛酉,张献忠以二百人夜袭,陷蕲州。明日,令荐绅,孝廉,文学各冠带自东门入,西门出,尽斩之,遂屠蕲州。留妇女毁城,稍不力,即被杀。 (3)(张献忠攻武昌)„„屠戮市民数万,投尸于江。尚余数万人,纵之出城,以铁骑围而蹙之江中。浮尸蔽江而下,武昌鱼几不可食。其遗民数万,多刖断手足,凿毁目鼻,无一全形者。 (4)(张献忠攻陷岳州后)尽杀所掠妇女,投尸江中。焚其舟,火焰四十里,江水夜明如昼。
(5)八月,张献忠进陷成都,蜀王阖宫被难,巡抚龙文光暨道府各官皆死之。献忠大索全蜀绅士至成都,皆杀之。既而悬榜试士,诸生远近争赴。献忠以兵围之,击杀数千人,咸挟笔握策以死,蜀中士类俱尽。复大杀蜀民,全蜀数千里萧条无人迹。
谛听鲁迅
大约因为是离百草园、三味书屋、咸哼酒店太近的缘故,每当深夜于台灯下打开那一篇篇悲凉苦难的文字时,我的耳边就回荡起一个声音:
“外面的进行着的夜,无穷的远方,无数的人们,都和我有关。我存在着,我在生活,我将生活下去,我开始觉得自己更切实了,我有动作的欲望——但不久我坠如了睡眠”
先生故乡的夜虽不似近处的杭州上海那么喧嚣,但也绝非孔乙己时代那样的寂静,然而这声音却突破世纪之交的汹汹嘈切和层层迷障,如黄钟大吕般从历史隧道的另一端传来。我不由得合上书,来到庭院里。夜幕深沉,天空是那种淤血肿胀的青紫色,偶见几颗晦暗而飘忽的星在闪耀。
“黑漆漆的,不知是日是夜。赵家的狗又咬起来了。 狮子似的凶心,兔子的怯懦,狐狸的狡猾。”
时间已经过去了差不多一百年,中国第一篇白话小说,第一个现代“狂人”的这句梦呓蓦然间在我的耳畔回响起来。这是一种怎样的声音呢?低沉?喑哑?激愤?悲切?抑或是沉痛的叹告苍凉的呐喊?有一次我陪同北方来的女教授参观先生纪念馆、故居和三味书屋,结束后她忽然站在先生像前闭目凝神,一动不动,惹得旁边的游人都看她。我也猜不透她在想什么,直到数日后离开绍兴时,她才对我说,那天她听见了鲁迅先生的声音。
我将她的话理解为一位热爱先生作品崇敬先生人格的学者的心灵感应。
孰料过了不久,我又陪同西北来的一位作家参观先生纪念馆,他第一个问题就是,先生生前说话的语调是怎样的?有没有他的录音?
先生生活的那个时代,照相技术已较普遍,所以我们今天能看到不少先生各个侧面的容貌,而录音技术在西方发达国家才刚刚出现。先生那些精彩的演讲,深刻的议论,诙谐的谈笑,都只能永久留存于无法倒转的时光的录音带中。但我相信,任何一个真正走近鲁迅并真正用人类良心去体会他的人,都会从先生的文字中听到他的声音。“还记得三四年前,有一个学生来买我的书,从衣兜里掏出钱来放在我手里,那钱上还带着体温。这体温便烙印了我的心,至今要写文字时,还常使我怕毒害了这类的青年,迟疑不敢下笔。”读着这样的文字,不仅耳边会响起先生那语重心长的声音,手指还会感觉到书页如脉搏般在律动,如心窝般在发热,这分明是先生在面对面地跟你交谈啊。
夜愈来愈静,周围楼房窗户里的灯光都渐次熄灭了,远处,会稽山在深蓝的天幕下蜿蜒着黛色的剪影,隐隐听得见由鉴湖而来的环城河上夜航船的低呜声。我知道先生对夜是有一种特殊的感受的,在他的全部杂文、散文和小说中,写到夜的有上百处之多。“夜是造化所织的幽玄天衣,普覆一切人,使他们温暖,安心,不知不觉的自己渐渐脱去人造的面具和衣裳,赤条条地裹在这无边际的黑絮似的大块里。”我不知道那将先生对国民劣根性的批判诬为承袭了外国传教士观点的浅薄之辈,和认为先生没有写出一部大部头小说因而就不够伟大的无聊之徒这会儿在干什么,是不是正“脱去人造的面具和衣裳,赤条条”地在打造新的贬损先生的冷箭,但在这先生故乡的静静的夜晚,我感觉到的的确是一种可以使生命升华的诗意的“温暖,安心”,这是因为,在这里能亲耳谛听到先生的声音,触摸到先生脉搏的跳动。
只要精神在,声音就不会消失。
当然,只要夜晚在,赵家的狗,或者还有什么张家王家冯家李家的狗,也就还会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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