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议《典论·论文》“大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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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议《典论·论文》“大业”说

作者:陈晓云

来源:《教育教学论坛》 2013年第5



陈晓云

(安徽交通职业技术学院,安徽合肥230051

摘要:文坛上在评议曹丕的《典论·论文》时,似乎都以“文以气为主,气之清浊有体,不可力强而致”来论述。《典论·论文》主要解决了文人修养中的两个问题:克服文人相轻的陋习和认识立言的重要性。但在认识“立言”重要性的基础上,曹丕阐述了可以名之为“大业”说的思想。

关键词:《典论·论文》;建安文学比较;“大业”说

中图分类号:I206.2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674-9324201305-0164-02

《典论·论文》主要解决了文人修养中的两个问题:克服文人相轻的陋习和认识立言的重要性。但在认识“立言”重要性的基础上,曹丕阐述了可以名之为“大业”说的思想。“盖文章,经国之大业,不朽之盛事。年寿有时而尽,荣乐止乎其身,二者必至之常期,未若文章之无穷……”这段话比较抽象,然而仔细推敲,这段话自有它丰富和具有光辉的意义。我们平常所说的“立言”、“言”,乃指自成一家之说,属于现在所说的学术。而曹丕所说的文章则不然,它属于真正地文学辞赋。在当时的历史条件下是很不简单的。

在汉代,辞赋除用于歌功颂德外,相当于游戏。那个时代的一些文人学士对于辞赋也发出了微薄的言论,如杨雄的“童子雕虫篆刻”、“壮夫不为”等。而曹丕第一个突破了传统观念的藩篱,把辞赋提高到与“立德”、“立功”并列的地位,从而敲响了我国文学自觉时代的第一钟声。

但是,曹丕上述话的意义并不止于此,如果要联系这段话的针对性,从中可以看出“平原兄弟”的蛛丝马迹,也看到这一文艺思想斗争中如何交织着政治上的权位斗争。曹丕的这段话有明显的针对性,针对的乃是表现于《与杨德祖书》中曹植的关于辞赋小道的思想。根据考查,曹植的《与杨德祖书》可以确定写于建安二十一年。杨修复书题为《答临淄侯笺》,当之此信写于曹植为临淄侯时,而曹丕的《典论·论文》则作于建安二十二年他被立为魏太子后。有《魏书》说得很清楚:“帝初在东宫,疫疠大起,时人雕伤。帝深感叹,与素所敬者大理王朝书曰:‘生有七尺之行,死为一棺之土,唯立德扬名,可以不朽……余独何人,能全其寿?’故轮撰所著《典论》诗赋盖百余篇,集诸于肃城门内,讲论大义,侃侃吾倦……”

下面我们来分析一下曹丕的《典论·论文》是如何针对曹植的《与杨德祖书》的。曹植的《与杨德祖书》曾就辞赋的社会作用问题发表了一通意见:“辞赋小道,固未足以揄扬大义,彰示来世也。昔扬子云,先朝执戟之臣耳,又称壮夫不为也。吾虽薄德,位为藩候,犹庶几戳力上国流惠下民,建永世之业,流金石之功,岂徒以翰墨为勋绩,辞颂为君子哉!……”而曹丕的文章“经国之大业,不朽之盛事”就是针对此信“辞赋小道”思想的。我们还不难发现,曹丕的《典论·论文》,不仅在辞赋的社会作用问题上与曹植针锋相对,就是在对“文人相轻”的问题上也是针锋相对的。曹丕与曹植都是曹操继室卞氏所生,是两个很有资格争夺太子地位的人。从年纪上来看,曹丕年长占有优势,然而唯才是举的曹操,似乎并不遵奉立嫡立长的这一套,又因为曹植很有才情下笔成章,每见难问应声而对,所以曹操对他特别宠爱,曾几次想把他立为太子。如此形势,曹植就有点踌躇满志了。“戳力上国,流惠下民,建永世之业,流今石之功,岂徒以翰墨为功绩,辞颂为君子哉。”就是曹植心理状况的流露。而曹丕则是一个


颇有心计的人,它非常懂得如何利用对手的弱点来制造自己的优势。《三国志·陈思王植传》向人民透露:“正当‘任性而行,不自雕励,饮酒不节’的时候,他却御之艺术,矫情自饰了”。从而赢得了一片喝彩之声,“宫人左右并为之悦”,曹丕终于战胜了表面优势的曹植,于建安二十二年被立为魏太子。然而太子的确定并不等于王位斗争的最后结束,只要对手人还在、心不死,随时都有可能再兴斗争。曹操与曹丕都曾在立过太子后,从消除隐患出发,采取了一系列措施。从曹操来说,他在建安二十四年秋,把曹植最重要的帮手杨修杀掉了;从曹丕来说,他也丝毫没有忽视这一点,他在曹操死后,立即诛丁议,并把曹植其他几个帮手也都杀掉了。《三国志·陈思王植传》引《魏书》所记载的此项诏书说:“植,朕之同母弟。朕于天下,无所不容,而况植乎!骨肉之亲,舍而不诛,其改封植”。此后又多次改变曹植的封地,不使曹植有一个可靠的根据地。此外,还不顾曹植的一再苦苦哀求,不让他到朝廷来出任官职。《本传》记载曹植就是在曹丕如此严密的防范中“常汲汲不还,遂发疾薨”的,死时年仅41岁。由此可知曹植作品中为何有“相煎何太急”的诗句了。在那时、那地写那样内容的《典论·论文》,既能饥渴表彰自己,又可打击对手,岂不是一箭双雕吗?

以上是按照论世知人的原则,指出了含寓于《典论·论文》中“大业”说的政治和个人的因素。然而,曹丕的这一思想以及它所针对的曹植的“小道”说,作为对文学社会作用两种对立的认识,它的意义主要不系于他们之间的个人关系,而是系于在特定的历史条件下,对文学的发展起什么作用。从这个角度来说,我们又可以看到,虽然“大业”说并非无瑕,“小道”说也如上述是特定的历史条件下的言论,或如鲁迅所言“大概是违心之论”吧。“大业”说却要较“小道”说更为符合实际,也更有利于文学的发展。后来萧纲在《答张瓒谢示集》中也把杨雄和曹植联系在一起批评:“不为壮夫,杨雄实小言破道;非为君子,非为君子,曹植亦小辩破言”。其实,曹植的“小道”说和杨雄的“雕虫”说,在不同的历史条件下所起的作用是有所不同的。杨雄的“雕虫”说包括了对汉赋现状和作者倡优般地位的不满,尚有积极的成分;而曹植的“小道”说产生于辉煌的建安文学时期,他的文艺思想中也有不少可贵的内容。

参考文献:

[1]韩湖初.古代文论名篇选读[M].北京:中国书籍出版社,1998.

[2]刘学凯.中国古代文学作品选析[M].合肥:安徽人民出版社,1989.

[3]游国恩.中国文学[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96.

[4]甄微.曹丕《典论·论文》[J].清华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1998.

作者简介:陈晓云(1958-),女,安徽安庆人,文学学士,硕士研究生,安徽交通职业技术学院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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