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中小憩随笔林中小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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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中小憩-散文随笔

旅游大巴停靠在山门前的空坪上，待游在景区入口下车后，随即一溜烟开回去了。车上下来十几个人。大部分是青年男女，一路上叽叽喳喳说个不停，把车厢内搞得乱哄哄的。下了车，那些年轻人相互打闹，追赶，开着擦边的玩笑，肢体接触频繁，感觉无论男女都已从中发现一些乐趣。即便来的目的不是看风景，这么闹下去也不虚此行。一对老年夫妻沿观光道向山上进发，走得不紧不慢，手牵着手。背包里鼓囊囊露出一个磁化杯，里面装了满满一杯浓茶。每走一步，茶杯拍打一次丈夫瘦弱的后背，敢情是他自愿挨打的。但愿他松一下背带，或者将包转到胸前去，就不会受苦了。我拉着妻子走在这支队伍的最后。这次旅游实出偶然。妻子从异地赶来与我会合。时间正好是黄金周假期。需要交代的是，我跟妻子两地分居，结婚六七年，两人聚少离多，在一块儿的日子加起来不到一年。我们跟候鸟一样，一下子我飞过去，一下子她飞过来，感觉生活就像一场没完没了的拉锯。那天我们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一台旅游车停在路边揽客。我们人来疯似的马上交钱上了车。我跟妻子大概都厌倦了在大街上瞎逛。我并不熟悉这个地方，只在广告上草草浏览过一遍相关介绍，刊印的风景照片也还不错。这里被评为国家3A级景区，有点吹牛的成分吧。妻子每每乘坐汽车，都会觉得头晕。这次虽说没有呕吐，但还是感到上下不舒服。吸过树林中的洁净空气后，她稍稍好受了一点。我左手拿着一块手绢（给妻子擦汗用的），右手时不时拍拍妻子后背，巴望将她的胃酸敲击得渐趋平静。妻子半路出了状况，把我看风景的兴致冲没了。我要她在路边山石上歇会儿，等心平气顺再走不迟。我们于是离前行的人越来越远，那帮讨厌的家伙终于消失在密林深处。妻子屁股下垫了一本生活杂志，


坐在一块突起的石头上，眼神茫茫地仰望前面的山岭。耳根处的头发已被汗水洇湿了，黏合成一缕一缕的。一开始她脸色苍白，爬过一截上坡过后，脸上红扑扑的。双乳随着粗重的呼吸一耸一耸。她身后不远处有一丛荆棘，枝叶茂盛得很，再过去是不知名的灌木乔木，一路过去高度逐渐变高，颜色由青绿一直过渡到青黑。我熟悉她身上的每一个部分。她微蹙的眉，隆起的鼻，弯弯的嘴角，双鱼般的唇，再凑上两粒骨碌碌转黑葡萄似的眼睛，那就是她了。我的脑海里一直保存着与她初次对视留下的印象。那是她千万个表情中的一个，但它已然蚀刻在我的记忆里了。人总得为自己寻找一个恋爱的理由，可能是一句话，一个行为，也可能是一件事，一个印象，然后两人便有了好感，开始相爱。我每次见到她，当年的那个印象便跳将出来，把现在妻子的颜容替换下来。而我确实也清楚，我对她的感情存在着夸大的成分。我也许是爱她的，也许是爱着那天午后的她。我越想越吃不准这件事。尽管我们已经结婚，成了法律上认可的夫妻，但我们并未从结婚中获得好处，倒是分别后的煎熬，更让人生出沮丧。我们坚持了下来，这真是一件难得之事。说实在的，短暂的相聚，我们已无暇去梳理情感或精神上的脉络，生理上的满足挤占了绝大部分时间。总之，相聚给人的总体印象是，一切都还不错！我们商量好了似的一致决定不去揭开这个盖子。坦白地说，我曾经在我们相聚—分别的周期间隙中做过一些糊涂事。我有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因为这些糊涂事只涉及到欲望，不涉及情感，所以我觉得自己并无多大过错，也无需将这类事情坦诚相告。我最后说服了自己，甚至假想同意妻子在的前提下，追求那点多之无益、少之不行的快乐。我们有时确实弄不清事实，不知到底是在相爱，还是仅仅是停留在相伴。如果顺着这个思路不停纠缠下去，就会对自己的生活产生太多的疑问。为了省心起见，我劝你还是不要做这等蠢事。过了十几分钟，妻子抬头对我说她没事了。她离开石头朝大路走去。我一个箭步朝她猛追过去。我双手扶着妻子的双肩，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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