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也爆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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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也爆粗口

——读《汉语语言文化》有感

——彭哥列

“脏话”一词，也说是“粗口”，书面上文雅的说法便是“詈语”。千万不要以为“脏话”登不了正正经经的纸书之上，不然你可真是忽视了詈语这一特殊的文学用语的现实意义。

人是一种高级动物，会思考、有感情，更是懂得如何用语言喧泄自己的怨恨、气愤和各种不满之情。而为了达到表达这类感情的目的，语言上就少不了詈语，通俗地说便是骂人的话。这类带有恶意侮辱或严厉斥责或粗野怨恨的话语在我们的现实生活中随处可见，也在悄然不断地变化当中。就有过去一句“你妈的”，在网络这一强大的催化剂的作用下，变成了而今不少人耳熟能详的口头语“你妹的”。虽说骂的辈分是降低了，但还是多少带有歧视女性的文化倾向。

生活中的种种脏话很多是从市井民众的交流中衍生的，一定程度上就影响到民间文学作品的创作，甚至我们会在一些知名的大作中阅读到赤裸裸的詈语——这正常吗？詈语本是文化的糟粕，应该废弃不用，但世界上任何一种语言都存在詈语，它是语言重要组成部分，是一种重要的民俗现象。如果文学作品想要真实反映社会各类风土人情世故，显然离开了詈语就可能会留下一大缺陷。现代语言学之父索绪尔说：“„„语言学的材料不仅要注重正确的语言和‘优美的语言’，还要注意一切表达形式。”这段话更让我们相信，优秀的文学作品存在詈语完全是一种合理的创作的现象。

且看《红楼梦》第六十二回的一段文字。


晴雯用手指戳在芳官额上，说道：“你就是个狐媚子，什么空儿跑了去吃饭，两个人怎么就约下了，也不告诉我们一声儿。”

其中“狐媚子”在同龄人间使用，侮辱的成分还算轻微的，更多还是体现一种亲昵感。不过下面的第二十四回的一段文字只教没读过《红楼梦》的“雅儒”不敢轻易相信了。

听那醉汉骂道：“臊你娘的！瞎了眼睛，碰起我来了！” 这等粗野秽语写入文中，看似品位低下，但这才是生活最真实的一面。有趣的还是这段文字的翻译。

“Are you blind, fuck you, changing into me like that?”

“Fuck”这个四字词想必当今很多受欧美文化影响的年轻人不会陌生，它的使用频率在有些人身上不亚于“你妹的”。美国前总统小布什对这个词的使用频率之高都成了他的一段政治插曲了。

詈语在中外文学作品中屡屡出现，只是许多普通中国读者都不太留意吧。这一点，也是大多数人“择简而读”的结果，中国人最提倡“取其精华，去其糟粕”了。可这也引来了一个问题，中国教育对这类污言秽语是惟恐避之而不及，几乎没有从文学角度去剖析透视一个民族的民俗文化和价值取向，没有留心将詈语摆在一个合适的语言教育平台，没有认识到詈语不健康的泛滥传播会影响到孩子的素质教育。曾见过一个孩子满口脏话，和父母讲话大有不敬之意，可孩子毕竟是孩子，意识不到自己学来的东西会成为父母心中的刺。这始终是社会素质教育失败的一面，我们又该如何去改变？

詈语是一种普遍的民俗文化，只要人们心中有不满，我们便不可


能消除詈语，但还是请每一个接受过文化教育的人，做一名有口德，文明礼貌的人，至少别因为出言不逊坏了你和身边的人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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