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浅析法兰克福学派与美国早期传播学对大众文化的反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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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在传播学这一现代人文学科作为独立学科的建制过程中，传播学不断地拓宽自身涉及的领域、提升自身研究视角的丰富性，既寻求着发挥实用功能的方法，又承担了产生人文价值的责任，已经发展成为一个重要的学术领域。其中，实用主义的代表哥伦比亚学派和带有批判色彩的法兰克福学派对媒介和大众文化的研究在传播学研究中至今仍具有重要的价值。

关键词阿多诺;拉扎斯菲尔德;法兰克福学派;大众文化

一、引言

传播学是一个博大精深的跨学科领域，在这一社会科学研究領域中，我们能了解到社会科学研究者们对传播研究方法和应用方法的创新，理解传播在各学科研究中的位置和概念，从不同的研究视角看待传播这一现象。而通过学习和解读在思想史和学术发展史上产生过重大影响的经典文本和研究活动，在传播与媒介的表现形式、影响力、对受众的影响方式和效果都发展到新的阶段的今天，我们也可以汲取其中的养分，反思和认识媒介在我们日常生活中的地位和扮演的角色，认识大众传播和大众文化对我们思想和行为的积极和消极影响。通过对两大学派的考察和分析，我们能感受到传播学研究视角的广阔，理解传播学在现代社会学研究中的重要位置，学习用不同的理论分析大众传播的影响。

二、两大学派的历史背景和学术成果

（一）哥伦比亚学派以及拉扎斯菲尔德的行政研究

哥伦比亚学派的代表人物拉扎斯菲尔德更是以传播学四大奠基人之一的盛名为人们所熟知，他与本学派其他学者对传播尤其是传播效果方面做了许多经典的重要研究，开创了一系列重要的研究方法，使对传播效果的关注、结构功能主义的传播观成为传播学的主要研究视角。他继承了同一时期流亡美国的奥地利维也纳小组信奉的逻辑实证主义，对社会学问题使用定量的、基于数学的科学研究，同时致力于让自己和组织的研究获得经济支持，创造了“行政的传播研究”和“批判的传播研究”的概念，让自己的传播研究可以服务于政府和大众媒体。

（二）法兰克福学派和阿多诺的理性批判

法兰克福学派是西方思想史上的重要哲学流派，对大众传媒和大众文化的研究也在传播学史上具有重要地位，而学派中的著名学者如阿多诺、本雅明、霍克海默、弗洛姆等都是思想史上不可忽略的人物，他们光辉灿烂的思想成就和批判精神被后世的研究者们继承和发展，影响至今。由于和哥伦比亚学派之间的交流和联系，法兰克福学派将研究领域和批判视野延伸到大众传媒和大众文化这一领域，影响了哥伦比亚学派也丰富了自身的研究成果，增强了学派自身的社会影响。特别是阿多诺在其著作《启蒙辩证法》中，无情抨击了资本主义社会的工业生产


逻辑使大众文化商品（如音乐，电影和艺术）变得标准化和程式化，让富有个体特点的艺术作品逐渐走向均质和同一。

三、两大学派的冲突与联系

（一）冲突和“对立”

在对传播学史的一般认识中，法兰克福学派与美国传播学被认为是路径不同的两大潮流。前者基于欧洲批判思想的传统，而后者则扎根于美国实用主义思想中。因此两者虽然因为历史原因在美国大众文化研究中发生交集，但在研究方法与思想上最终分道扬镳。

（二）广播研究项目的分歧

广播研究项目是两大学派最为人们所熟知的联系，也是两大学派和两种研究范式被人们认为是相互对立的关系的主要原因。在广播研究项目中，阿多诺无法容忍拉扎斯菲尔德将文化问题完全等同于可测量数据的做法。他坚持认为音乐收听模式是不可验证的，用听众的喜好来指定广播节目的分析行为预设了消费者的选择，恰恰是把大众文化物化的体现，为文化工业而制造的虚假前提。事实上，这正是法兰克福学派关于大众传播的基本思想，也是经验主义者们疏于考虑的部分。而法兰克福学派的意识形态是马克思主义的，也是哲学的、弗洛伊德主义的、文学的和人道主义的，他们受到的训练也主要是哲学方面的，所以他们并不强调经验的收集工作。阿多诺用藐视的眼光看待这项具有高度应用性的研究，认为媒介应当培养人们对优秀文化的主动选择能力，而不是单纯地追求传播效果，让广播业主和行政机构获益。这也反映出优秀的欧洲知识分子对启蒙理性的继承。在视角、论证逻辑、研究方法上的冲突不可避免导致了拉扎斯菲尔德的“阿多诺计划”的失败。

（三）拉扎斯菲尔德研究也具有批判性

拉扎斯菲尔德对不同的研究视角、思维方式的追求，对两大学派合作所做出的努力都具有很大的现实意义，体现了在社会学研究中，他对人文价值和实用价值的同等重视。与默顿合作的《大众传播、通俗口味和有组织的社会行动》一文中，他强调了大众媒介的“麻醉功能”，意即大众传播虽然提高了信息传播的效果和范围，但也让大众变成被动接受信息和知识，降低了大众的主动参与程度，让人们丧失主动思考作出决定的热情。在信息和新闻铺天盖地、唾手可得的今天，我们参与和关注社会事件的热情却渐渐熄灭，每个人的生活都狭窄化、片面化和固定化了，我们很容易被媒体带给我们的片面的信息牵着走，而开始缺乏对真实世界的关注，更别说参与各种各样的社会实践，甚至从根本上丧失了参与改变社会的意愿。

四、两大学派对传播学研究影响和启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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