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的不是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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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的不是心眼

文/赖玉旺



最近发现，我缺的不只是心眼。

比如说喝酒，那些豪饮的壮士，几杯下肚，酒精迅速被分解，然后，他们去洗手间哗啦哗啦，回来继续海喝。我就不行，沾点酒就痛疼愈烈，浑身难受，任凭去洗手间怎么哗啦，也不管用。为啥？因为体内缺少某种元素来分解那些酒精，它们随着澎湃的血液到处折腾，能不难受吗？还有分解奶的元素我也缺。不管酸奶纯奶或者花生奶，只要下肚，不出三分钟，肚子就开始咕咕乱叫。

我还发现，香烟和茶不需要什么特殊元素分解。我抽烟比较多，在高兴或者不高兴的时候，数量有可能翻番。烟不讲究好坏，有劲就行。但是有应酬就踹到其他兜里，五块钱一包，很寒酸。茶打小就跟父亲喝，北方人喝茶很粗放，只要是花茶，有颜色，有香味，杀口，耐冲，那就是好茶。我也粗枝大叶，抓一把茶叶放进杯子里，开水泡了，咕嘟咕嘟就喝。后来，看的茶道书多了，就偶尔兴致一下，泡上功夫茶，慢慢品。茶香，人也幸福得飘飘然。

但是很不幸，这两种嗜好都刺激胃，偏偏我胃脆弱。每年季节交替弄闹腾。前年疼的厉害，跑到医院检查，老中医看了结果又号脉，说我胃寒胃炎，切，十二阿哥肠子球部啥的溃疡，米粒大小，开了好多包中药和几盒中成药。回来看看，那中药里面除了树根草叶，还有


瓦楞面，就是青瓦磨成的泥巴面子。煎好实在难以入口。三天就被我扔掉，只吃那些外面有些甜的中成药对付着。茶依旧喝，烟叶不少抽。疼就疼呗。

最近老睡不好，加上天气很冷，又开始疼，不知道是胃，还是那个十二阿哥肠子的什么球那里。我懒得出医院排队挂号，躺仪器上也很恐怖，中成药也忘记该买哪一种，疼起来就吃几粒花生米对付，管用。实在熬不住，趴一会，掉几个汗珠子，半小时准又活蹦乱跳，好人一个。

很巧的是，元宵节一网络红颜知己给我回留言，其中一句大致是这样：你注意身体，你的胃不好，平时多喝点粥暖暖。

几个字看完，眼泪竟然流出来。左眼是感激感恩的泪，咸里有丝丝甜，右眼确是悔恨，抱歉，夹杂着一万个对不起，苦涩着流。

当年，在网络我也曾风花雪月。后来，心里莫名其妙的翻腾，硬把纯洁的友情掺杂进自私的沙子，导致心理扭曲，想着法子，用些虚伪甚至卑鄙的手段接近，试探，表达自己内心所谓的那种爱。当一切结束时间，我才能静心反思自己的丑陋心灵。

如今，我能做到的就是，大约在冬季的某一天，我虔诚的闭上眼，对着远方，送去内心的歉意，和最真诚的祝福。

或许，多年以后，我依旧这样祝福。


等到满头银发的那一天，这，何尝不是一个很有意思的故事，来偶尔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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