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档大全网# 导语】以下是®文档大全网的小编为您整理的《《古诗十九首》的生命意识 (无名氏)》,欢迎阅读!
《古诗十九首》的生命意识
关于《古诗十九首》的创作者和创作时间,古有争议,至今也不能确定其确切的时间,而创作者一般采用萧统《文选》所用的无名氏。现在一般的说法认为其创作年代不晚于东汉桓、灵时期,主要认为创作于东汉末年。为什么要特别提其创作年代呢?因为这对于能够更好地分析作品是很有帮助的!
我们都知道,汉承秦制,同时也继承了秦朝的疆土并进一步扩张了。西汉实行的大一统中央集权制度更是强化了国家内部的统一和安定,使国家成了一个稳固的主体。所以西汉是趋向稳定繁荣开放的,同样西汉的文学也很明显地表现出苞括宇宙,总揽天人的大一统气概的艺术追求,而徐陵《玉台新詠》中认为其中几首为西汉枚乘所作的讲法,观其风格,是与西汉的这种气概不相符的。而到了东汉,可以说自初期“光武中兴”、“明章之治”以下国家就日益衰微,内政日益黑暗。具体表现为朝廷内部的外戚和宦官干预朝政,到了东汉末年,这一现象尤其严重;而表现在外部,又产生了渊源于西汉太学制度的士族,这一士族,其并不像外戚和宦官般明目张胆地大肆把持朝政,但其实其势力以及影响力是大大超过前两者的。可以说外戚宦官要么借助皇帝的宠信,要么凭荫后、妃,以此来把持朝政。那么这些世家大族呢?士族累世经学、诗书传家,可以说每个士族基本都是某一部经典的权威,凭借着汉代的郎吏制度,这些累世经学的大家族可以说就是累世为官,那么流传这么多年,且不说其在朝有多大权势,就像是汉末三国时期的袁绍的家族,即便是门生故吏,也是遍布天下,所以,这些家族子弟就大多能入朝或在外为官,而并不需要像平民般举孝廉,举贤良方正为官,或只是一个形式,那么,这就使那些平民学子们拥有了更少的能够为郎为吏的机会。
而创作《古诗十九首》的便是那些希望通过游学而取得功名的学子,这些游子多是无权无势、家庭较为困苦的。他们迫切希望通过游学而能够得到一官半职,能够取得富贵,从而改变自己以及家庭的命运。但现实并没有给他们太多这样的机会,所以他们的游宦大多是不成功的。朝内有外戚宦官把持朝政,政治腐败黑暗;朝外有世家大族的极大影响,再加上汉末一系列的社会动乱,西汉大一统的和平安定局面以不复见。所以这些游宦子弟即便是有才学,若没有达贵之人举荐,也是极难有所作为的,而徒把时间浪费在了游宦的路途上。于是,怀才不遇、施才无门的感慨和落寞低沉的心情成了这些游子的情感基调。
这些游宦子弟们起初都是心中有抱负,欲求飞黄腾达,摆脱贫困的。如《今日良宴会》中写道“何不策高足,先据要路津。无为守贫贱,轗轲常苦辛。”进
而追求自身价值的不朽,欲图建功立业,扬名后世,如《回车驾言迈》中的“奄忽随物化,荣名以为宝。”这些都是还未受挫的游子们的积极的人生追求,但是事不遂人愿,他们的理想并不能实现。但是他们并没有一味地颓废与伤感,但是在我看来,他们的饮酒作乐,及时行乐的消极应付的思想也是对自己的麻痹而已。他们“斗酒想娱乐,聊厚不为薄。”“极宴娱心意,戚戚何所迫。”他们还认为“服食求神仙,多为药所误。”所以他们觉得“不如饮美酒,被服纨与素。”他们还从“昼短苦夜长”的感慨中得出“何不秉烛游”“为乐当及时,何能待来兹。”的想法。从现在看来,这些思想同样是消极的颓废的,并不值得提倡的,但是辩证地看,处在那时那个境地的这些游子们,即无权无势,又无显贵之人引荐,感觉空有满腹才情却没有施展之处,那种苦闷,似乎没有比美酒更好的麻痹效果了。所以我说,他们的这种饮酒极娱,及时行乐的做法,其实是他们的对于苦闷的牵强的解脱。
而在这种消极娱乐下他们也同样体悟到了一些关于人生的哲理,关于永恒与有限的关系。关于人生有限的感慨古已有之,但是在《古诗十九首》中便体现地颇为充分与突出。他们慨叹岁月无穷,人生有限,同时也很自然地引发及时行乐,安度余生的想法。“人生天地间,忽如远行客。”“人生寄一世,奄忽若飙尘。”“人生非金石,岂能长寿考。”“人生忽如寄,寿无金石固。”等都反映出了这些游宦子弟们的生命有限的意识。他们还认识到了人的心态与生命周期的关系,如《冉冉孤生竹》和《行行重行行》中都有以女子的口吻发出的“思君令人老”的慨叹。其实女子思君而使得芳华早逝,羁旅在外的游子们何尝不思念心中的女子,在加上羁旅途中的诸多不顺,怕也是“令人老”吧!这里就认识到了一个人如果太过压抑,苦闷,太过多念想会加速其生命的衰老,使得他们的生命周期缩短。这自然也就是他们为什么要强调要抛弃苦闷,及时行乐,的原因之一。
《古诗十九首》中的生命意识还体现在这些创作者——游子们的敏锐的节序感和体会到了忧郁与欢乐的关系。从《东城高且长》中的“四时更变化,岁暮一何远。”和《回车驾言迈》中的“四顾何茫茫,东风摇百草。”可以看出游子们对于季节的变化特别敏感。时光流逝,四季轮换,生命在亘古的岁月面前是如此地短暂,给人以一种失落与孤独的感觉。《生年不满百》中“生年不满百,常怀千岁忧。”“为了当及时,何能待来兹。”《今日良宴会》中“今日良宴会,欢乐难具陈。”以及《青青陵上栢》中“斗酒相娱乐”“驱车策驽马,游戏宛与洛。”的描写则表现出他们的忧与乐的关系。并因此而提出及时行乐,得乐且乐,以忧为乐等一些流于消极的生活态度。
当然《古诗十九首》中也有一些思想是比较积极的,他们在面对忧患的时候并不像后来魏晋以及南北朝时期的名士们那样服食行散,清谈辩难,他们认为“服食求神仙,多为药所误。”他们并不为求长生求成仙而服食丹药,耽误身体,他们认为“仙人王子乔,难可与等期。”这是比较积极的思想。魏晋以及南北朝时期的人们其实所处的社会环境也与他们差不多,甚至而言更加的恶劣与黑暗,连年征伐不断,社会动荡,阶级分化以及矛盾的激化等等问题,都促使这时期的人们比《古诗十九首》中的作者们更加地消极与颓废,他们不喜过问政事,从汉末的“清议”而一转为魏晋一下的“清谈”,“清谈误国”说如桓温“遂使神州陆沉,百年丘墟,王夷甫诸人不得不任其责”的说法纵然有点太过绝对而不可取,但是我们能说“误国”和统治者们的消极没有关系吗?汉末的失意游子们喜欢饮酒行乐,魏晋名士们亦然,但他们还喜欢服药,现在看来,这所谓的五石散的效果想必和大麻等差不多吧,都能给人以暂时的兴奋,达到翩翩欲仙的境界,但其实却暴露出他们内心的空虚以及苦闷,他们的亟于寻求解脱而不能的无奈。这可以说是汉末《古诗十九首》创作者群体们人生意识的一种延续吧,只不过他们更加地消极和颓废了。
《古诗十九首》被钟嵘在《诗品》中称为“惊心动魄,可谓几乎一字千金”。又被刘勰在《文心雕龙》中称为“五言之冠冕”。我认为这是完全不过分的,诸如后世大诗家曹植、陆机、陶渊明、李白。杜甫等都从中学习艺术风格和创作手法,成为后世诗家们孜孜以求的不仅源泉!
本文来源:https://www.wddqxz.cn/f25c371f02020740be1e9b98.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