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布迪厄的场域理论看纯美学的历史起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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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布迪厄的场域理论看纯美学的历史起源

作者：许全红

来源：《文艺生活·文海艺苑》2010年第03期

摘要:“场域”的概念是布迪厄理论研究的核心概念之一,它的使用给社会学、哲学、艺术学、美学等一系列的学科研究提供了新的视角。在《纯美学的历史起源》一文中,布迪厄以“场域”理论,分析了纯美学的本质,阐述了艺术场域的起源、价值和作用,以及艺术作品与纯美学的诞生的关系等问题。告诉我们艺术史的发展,实际上就是一个不同的艺术场域不断变化发展和制定规则的过程。纯美学的诞生,也是在场域的自主性运动过程中应运而生的。 关键词:场域;纯美学;规则;历史性;差异性

中图分类号:I06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5-5312(2010)06-0024-02

一、“场域”的概念及艺术场域的起源

关于“场域”的概念,布迪厄没有提出一个明确无误、一成不变的定义,但其“场域”的概念给了我们一个思考研究问题的新的建构模式。他说:“场的概念的主要功绩,至少在我看来,是在于它创立了一个每次都必须被重新思考的建构模式。”①的确,“场域”的概念涉及很多的问题。首先“场域”的概念只能在它构成的理论系统中被定义,不能将其孤立;“场域”与“资本”、“习性”等有着密切的关系;“场域”还有界线、范围等问题的界定;“场域”还有其原动力和结构等等的问题……虽然在《纯美学的历史起源》一文中,这些问题没有一一明确提出,但是其理论是渗透在字里行间的。

在《纯美学的历史起源》一文中,布迪厄从矛盾现象说起,对是什么使人们把艺术品和日常用品区分开来,又是什么使人们把哲学术语和日常话语区别开来等问题进行了询问,从而引出了“场域”的问题:艺术品只能在艺术场域中才称其为艺术品,才能找到其根基也才有其意义。也就是说,“艺术品实际就定位于艺术制度的历史之中”②。对艺术品的进一步追问,便引出了艺术场域的起源问题。

究竟什么才是艺术品?艺术品的价值要怎样才能解释清楚呢?布迪厄在《纯美学的历史起源》一文中指出:“在探索艺术品价值的基本原因和最终基础的这种无穷追溯中,也必须做相似的运动。为了解释质变(transubstantiation)的这种奇迹(质变正是艺术品存在的根源,尽管常常为人所忘,但又可以毫不留情地通过杜尚作品中这一天才的签名笔触而记起),必须以这一世界的起源的历史问题来取代本体论问题。就是说,这个世界就是艺术场域,在这个艺术场域中,通过一种名副其实的连续创造,不断地生产和再生产出艺术品的价值。”③从中我们可以说,对于艺术品及艺术品的价值的研究,必须首先研究艺术品在艺术发展史中演变和实践的完整的社会空间。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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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与艺术发展史和艺术世界有着密切的联系。艺术历史本身通过自主化的过程就客观地对艺术本质做出了实际的解释,艺术场域也是在这个自主化的过程中逐渐制度化的。同时,参与艺术活动的各个主体,如艺术创作者、艺术批评家、历史学家、美术馆馆长等,已经不是作为生物的个体或主体而存在了,这不是否定主体的存在,而是主体的地位发生了改变。正如布尔迪厄在一次访谈中所说的:“他们是作为行动者存在的(而不是作为生物个体、演员或主体存在的),他们是作为场内活跃的、行动着的事物被社会性地建构的,这一建构是通过行动者对场内有效的、能产生一定效应的必然特性的占有而完成的。”④而一旦艺术场域本身被建构起来以后,所有的关于艺术品及艺术品价值和意义的问题也就可以解释清楚了:艺术品的生产主体作为“场域”结构的行动者,是包括所有介入这一场域中的行动者,也即包括所有与艺术关系密切的人。理清了艺术场域的逻辑就可以解决与艺术有关的问题了。因此,可以将纯美学的历史起源与艺术场域的问题相联系了。

二、纯粹凝视在本质上与艺术场域相关

在《纯美学的历史起源》一文中,在论述纯粹凝视的诞生之前,布尔迪厄首先对纯粹凝视作了本质的分析。首先,纯粹的思想家的反思经验的超历史性或非历史性的标准,恰恰是建立在历史性之上的,因为经验本身就是一种制度,是历史创造的产物,这是思想家们反思经验的可能性的社会条件。在这里布尔迪厄,就指出了历史过程的重要性和必然性,没有这一基础其他的也就不复存在了。其次,布迪厄指出,从种系发生学的角度来说,对艺术品纯粹凝视的观照方式,是与一个自主艺术场域的形成密不可分的。这也是历史运作的产物。再次,从个体发生学的角度来说,纯粹凝视是和习得的具体条件联系在一起的。这里“习得的具体条件”也就是“习性”,“习性”也是一种历史积淀的结果是一种“集体的个人化”⑤接下来,布迪厄在文中进一步分析说:“实际上,对艺术品和审美经验所做的非历史分析在现实中所把握到的是某种机制,这种机制喜欢存在于双重状态之中:即存在于物之中,又存在于精神之中。在物中,它以一个艺术场域的形式存在,亦即一个相对自主的社会世界,它是一个缓慢形成过程的产物。在精神中,它以一些意向的形式存在着,而这些意向则是由创造场域的同一过程所创造的,它们直接顺应这一场域。当物和精神(或意识)趋于一致时,即是说,当眼光就是与之相关的场域的产物时,那么,由于提供了所有产品,对于这一眼光来说,场域就直接构成了意义和价值。”⑥

总之,纯粹凝视与使其运作的历史条件不可分离,纯粹凝视的诞生是在艺术场域的建构的历史过程中形成的。“正是在场域向自主性的运动中,纯粹的凝视应运而生……纯粹的凝视乃是纯粹化过程的结果,是由历史不断变革过程中所实现了的本质之真正分析。”⑦ 三、场域理论的意义和作用

在《纯美学的历史起源》一文中,布迪厄明确提出了场域的意义和作用,他说:“简言之,就像审美判断特殊性问题一样,艺术品的意义和价值问题,和许多哲学美学的问题一起,只能在场域的社会史中得到解决,在特殊审美意向(或态度)建立之条件(这是场域在每一情况下都需要的)的社会学中解决。”⑧在这里,布迪厄强调了场域的不可或缺的存在意义和作用,艺术品的所有问题只有在其场域中研究才有意义和价值,不能离开场域去解决艺术问题,否则艺术品就没有意义和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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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可言。场域是重要的,它是事物存在的一个机制,也是与其他事物相区别的一种衡量标准。因此,在艺术场域中,艺术品才有其价值和意义,才可以称其为艺术品。当然,场域理论不止艺术场域这一个,还存在文学场、科学场、知识分子场等多种场,可以说,整个社会就是各个场汇集而成的,所以,场域的作用和意义就更大了。

从某种意义上可以说,在现今的时代背景下,只有在特定的场域中研究问题才有价值和意义。许多共通的理论和实践只有用在特定的场域中才会产生社会效果,才有意义可言。事物的偶然性和过程越来越受到人们的重视。许多事物只有在场域中才能更好的解释其规律性和与其他事物的差异性。

总之,布迪厄的场域理论以一个新的视角给我们的研究问题提供了理论依据,也使对一些问题的解释更加清析。场域的理论给社会学、哲学、艺术学、美学等等一系列的学科研究注入了新的活力,产生了重要的作用和意义。尤其是在社会、文化多元化的今天,“场域”的理论就变得更加的有意义和值得研究。 注释:

①④包亚明.布尔迪厄访谈录:文化资本与社会炼金术[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出版.1997年版.第156页,第152—153页.

②③⑥⑦⑧福柯、布尔迪厄等,周宪译.激进的美学锋芒[M].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出版.2003年版.第46页,第51页,第48——49页,第57页,第50页.

⑤布尔迪厄、华康德,李猛、李康译.实践与反思[M].北京:中央编译出版社出版.1998年版.第19页.

参考文献:

[1]包亚明.布尔迪厄访谈录:文化资本与社会炼金术[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出版.1997年版.

[2]福柯、布尔迪厄,周宪译.激进的美学锋芒[M].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出版.2003年版. [3]布尔迪厄、华康德.李猛,李康译.实践与反思[M].北京:中央编译出版社出版.1998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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