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悲》中的规训权力解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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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悲》中的规训权力解析

作者:鹿琴

来源:《吉林省教育学院学报·上旬刊》 2014年第1



鹿琴

(青岛大学师范学院,山东青岛 266003

摘要:《慈悲》是美国黑人女作家托妮·莫里森的新作。本文试图借助福柯的规训权力理论来解读小说,探讨小说中的女性群体在蓄奴制和父权制的规训下,艰辛地建构自我身份的过程。这对我们研究黑人女性文学和妇女解放运动有重要意义。

关键词:《慈悲》;女性;规训;身份

中图分类号:I106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6711580201401013302

收稿日期:20130705

作者简介:鹿琴(1987 ),女,山东莱西人。青岛大学师范学院英语语言文学专业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英语语言文学

《慈悲》是托妮·莫里森的第九部小说,该书围绕“卖女为奴”这一核心事件,用第一人称和第三人称交替叙述的方式,深入刻画了北美殖民初期蓄奴制的罪恶。本文试图用福柯的规训权力理论,分析小说中的女性群体在蓄奴制和父权制的压迫下如何在困境中艰难地寻求自我获得自我身份认同,完成身份建构的过程。

一、规训权力理论

法国著名的思想家福柯在《规训与惩罚》一书中,对规训权力作了很好的诠释。规训既是“权力干预、训练和监视肉体的技术,又是制造知识的手段”。[1]福柯认为,权力无所不在,通过学校、医院、军队、工厂等对躯体和灵魂进行塑造,从而制造出“驯服的、训练有素的肉体”。[2

二、规训下的身份建构

蓄奴制下的白人种植园,犹如一个无形的监狱,到处充满监视的目光。女人绝对依从于男人,奴隶绝对服从于主人,这似乎是不成文的规训条律,稍有违背就会受到严厉惩罚。在父权制的压制下,女人从属于男人,她们沦落为男人的附庸,没有话语权,没有身心自由,没有地位和尊严。

(一)丽贝卡

女主人丽贝卡是父权制下的牺牲品。身为白人,她同样没有摆脱父权社会中女人需面临的命运。她被父亲像商品一样“邮购”到了新大陆给人作妻子,只因张贴广告的买家雅各布会报销她的各种费用。嫁过来之前,她对自己的前景一无所知。她很早就知道男人殴打妻子很正常,只是“有理由而不是生气的情况下,晚上九点钟后不得殴打妻子”。[3]路斯曾说过,“由于西方文化是父权制文化,它的宗教包括神袛也是父权制的”。[4]病榻上,丽贝卡想起了同船来美洲的那些女性的凄凉故事。想到《圣经》中约伯和上帝的对话,丽贝卡愈发为自己感到悲哀。“男人在困苦的时候可以向上帝抱怨后获得关注,而女人呢?如果她也向上帝请求了,上


帝屈尊指出了她的弱小和无知,这又有什么好奇怪的呢”。[3]在父权制下,上帝也是不公正的,女性没有话语权,要想生存,只能默默地顺从和忍受。

可悲的是,丽贝卡的内心始终生活在以丈夫为中心的父权制的阴影中。雅各布去世后,“妻子感慨自己和女奴都成了无主人的女人”,[5]她变得自私残忍,疯狂地惩罚每一个人,包括死去的丈夫,完全丧失理性,失去自我,最终也未能寻求到自我身份价值的认同。

(二)索罗

索罗的命运如同她的名字一样悲惨。海上航行时不幸遇难,同船人全都遭遇变故,自己也险些丧命,被木匠夫妇捡回后却遭到救命人儿子的强暴。人们不知道她原名叫什么,她自己也一时记不起来。后来木匠说话了:“不要在意她叫什么名字,你叫她什么就是什么,因为她是被遗弃的。”[3]没有名字,就意味着失去身份。名字可以随便乱起,可见她是多么卑微渺小,多么不受人尊重。索罗由于行动迟缓,终日神情恍惚,没有多少劳动力,被白送给了农场主雅各布。蓄奴制和父权制剥夺了索罗的身份,也剥夺了她做人的权利。莉娜溺死了她的第一个孩子,女主人丽贝卡经常扇她耳光。她没有思想,没有自我,只是苟且地活着,时不时遭到周围女人的欺侮和男人的强暴。直到第二个孩子的出生,她才获得了新生。虽然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但“一瞬间,她知道该怎么给女儿起名,也知道了怎么给自己起名”。[3]她不再叫索罗,而是改名为圆满。孩子让她告别了往日浑浑噩噩的生活状态,重新燃起了生活的希望,也找回了自我

(三)莉娜

莉娜是土著印第安人,她对很多事情都持怀疑态度,可是白人高高在上的思想,却深深地扎根在她的头脑里,规训着她的行为。在她的思想里,欧洲人可以反驳母亲,可以用火枪射杀老人,但让人匪夷所思的是非欧洲人直视欧洲人却能让他们恼羞成怒。她深知自己无法改变身为女奴的事实,所以,在忠于主人的同时,她努力充实自己。“依靠记忆和自己的资源, 把忽视的仪式拼凑起来,把欧洲的药物和本土的结合起来,把圣经章节与长辈传下来的见识结合起来,回忆并发明了事情的隐秘含义”。[3

(四)弗洛伦斯

“对于男人来说,奴隶制是可怕的;但对于女人来说,奴隶制更加恐怖。她们除了必须要承担所有奴隶背负的重担以外,还有自己的委屈和不幸”。[6]在蓄奴制和父权制的双重压迫下,黑人女性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她们没有权利控制自己的身体,男人的性侵犯和性强暴是常有的事。文末弗洛伦斯的母亲吐露了自己抛弃女儿的实情:“你的胸脯长得太快了,你穿的胸衣已经快遮不住了,他们看到了,我也看出他们看到了。”母亲不愿女儿重蹈自己被强奸的命运。“我不知道谁是你的父亲,太黑了,谁是谁都看不清楚……在宗教的教义里没有什么不让他们(男人)这么做”。[3]母亲知道自己没有能力保护女儿不受侵犯,所以,只能忍着骨肉分离的痛楚,乞求买家雅各布带着自己的女儿。

弗洛伦斯对小时候母亲抛弃自己的事情无法释怀。自小缺失母爱的她疯狂爱上了到雅各布家干活的自由人黑铁匠。“你不过是他树上的一片叶子。”莉娜提醒她说。“我是他的树。”3]她回答道。弗洛伦斯在盲目的爱情中完全迷失了自我,她心甘情愿地任由铁匠摆布。在她眼里,铁匠就是“塑造者”, 就是“整个世界”。女主人病危,派弗洛伦斯去寻找铁匠来治病。寻找铁匠的路途是漫长艰辛的。一路上有饥渴,有天黑,还有白人的嘲弄。当她费尽周折找到铁匠的时候,却与铁匠收养的男孩马雷克起了争执,嫉妒之中弗洛伦斯扭伤了男孩的胳膊,被铁匠赶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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