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材的逻辑顺序与心理顺序：巴格莱的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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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材的逻辑顺序与心理顺序：巴格莱的探索



人民教育出版社课程研究室 任长松

人民教育出版社课程研究室任长松

美国教育家巴格莱（WilliamChandlerBagley，1874-1946）是要素主义教育的主要代表。要素主义最一般的论题是：人类文化遗产里有永恒不变的、共同的要素，基础文化具有一种能够保证社会平衡的共同核心，这些是一切人都应当学习的；所有学校的首要作用或教育第一位的目的，就是认真对待这些核心要素，热情地忠诚地传达它，以保存社会文明最优秀的传统，通过使学生修习这些作为理智行为之根基的基础学科，来促进个人智力的成长。（《现代西方资产阶级教育思想流派论著选》，第147页；《现代西方教育哲学》，第109-110、113、120页）用巴格莱的话来说就是，“有效的民主要求文化上的共同性。在教育上这意味着要使每一代拥有足以代表人类遗产最宝贵的要素的各种观念、意义、谅解和理想的共同核心。”这些就是有组织的普通教育的基本要素，包括记录、计算、测量的技术等这些每个文明的社会都建筑在其上的基本的社会技术，超越个人直接经验之外的世界知识和关于人类的过去以及人们自己国家的历史（“如果要使公民免于受到地方性和直接性的错误信念的侵袭，开拓空间的视野和延伸时间的展望是必不可少的。”），研究、发明和艺术创造，健康教育和健康习惯的教导，自然科学的基本知识，以及美术和工艺等。（《现代西方

资产阶级教育思想流派论著选》，第158页）

要素主义认为，小学阶段学习的“要素”是：阅读、说话、写作、拼音和算术，以及以后的历史入门、地理（也许还有其他一些社会科学，它们总是作为单独的科目来学习的）、自然科学与生物科学、外语；次一等的要素是美术、音乐和体育。中学阶段要把小学的各门要素加以扩大，使之更专门、更艰深。例如，算术要变成数学（代数、几何、微积分）；自然科学变成物理学、化学和地质学。次一等的要素是美术、音乐和体育，还有职业科目和业余爱好的科目。允许各种形式的课外活动，如各种学生社团，体育运动、乐队或合唱队。但只有在上述学科不致受到干扰的情况下才

能学习一些非要素的东西。（《现代西方教育哲学》，第123页）

由此可知，要素主义把所谓“文化的共同要素”作为课程教材的核心，在课程教材的目标上和内容上，都强调“文化要素”。不仅如此，在课程教材的组织上，要素主义也强调按照这些文化要素本身的逻辑系统来编制课程教材的结构或展开顺序，强调学习的系统性。如，巴格莱在《教材过时了吗？》（1935年）中，就坚持主张教材的逻辑组织。（《现代西方教育哲学》，第122页）

在《一个要素主义者促进美国教育的纲领》（1938年）中，巴格莱认为，实用主义教育、进步教育由于主张以儿童为中心，强调儿童的兴趣、目前的需要和个人经验，因而学习的系统性不强。这种特征的学习活动，在低年级可以占优先地位，但在其他大多数情况下，只能被看作是补充性的，而不是核心的，在教育过程中只能起辅助作用，但是不能普遍化，不能成为学习过程的基本的东西。如果不顾其应用的限制条件，这种理论就会成为对于美国统治秩序来说“从根本上正在起削弱作用的教育理论。”他指出，虽然过分地简单化往往是危险的，但是如果谨慎从事，人们可以用某些相反的概念概括出成对的对立物，把两种对立的教育理论加以对照，例如“个人与社会”、“自由与纪律”、“兴趣与努力”、“游戏与工作”、“目前需要与长远目标”、“个人经验与种族经验”、“心理组织与逻辑组织”、“学生主动性与教师主动性”。他强调教育过程的核心应该是学习预定

的系统组织的教材。（《现代西方资产阶级教育思想流派论著选》，第149-150页）


我们可以基本上用巴格莱自己的话，来看他是如何看待教材编制中逻辑顺序与心理顺序这一对

矛盾的：

［有一种理论］它主张只有当一个人把那些事实和原则应用于在他看来似乎是当前值得解决的主要问题中，从而熟悉它们，那末他才能真正把这些事实和原则学到。关于熟练的技巧方面，如语言、测量和计算的基本技能的掌握，要尽可能地等到人们需要它们时再学。（《现代西方资产阶级

教育思想流派论著选》，第151页）

［这种理论］鼓励学习者去发现问题和有关的目的，在解决所发现的问题和有关的目的中能够学到想要学习的东西。（《现代西方资产阶级教育思想流派论著选》，第152页） ［的确］学习者自发的通过经验的非正式的学习是重要的，而且在各级有组织的教育的范围内应当处处为这类经验提供多种多样的机会。（《现代西方资产阶级教育思想流派论著选》，第159

页）

活动运动和由此产生的“活动计划”、“活动课程”，象设计教学法一样，有着一个重要的地位，它在初等学科里起着主要的作用，在各级学校里起着一种极有用的辅助的作用。可是这个倾向以这些活动代替系统的和顺序的学习，并且甚至进一步把活动本身当作自足的目的，而不问通过这种活动能否学到什么东西，那是另外一个问题了。（《现代西方资产阶级教育思想流派论著选》，

第152页）

如前所述，非正式的学习，除了在低年级可以适当占优先地位外，应当看作是补充性的，而不是核心的。„„［否则］许多从将虚度在学的十二年，不过发现自己愚昧无知和缺乏基本训练日益

处于严重不利的困境。（《现代西方资产阶级教育思想流派论著选》，第159、160页） 一般说来，大家认可的要素应当通过教师所应负责实施的各门学科和各种活动的系统的教学计

划来讲授。（《现代西方资产阶级教育思想流派论著选》，第159页）

要素主义者的要素之一，就是当指导既是为个人福利所必需又是为民主集团的福利和进步所必需的时候，承认未成年的初学者有权得到这种指导。„„自由必须与责任携手并进，而有责任的自由总是经过努力得到的，而不是白送的。（《现代西方资产阶级教育思想流派论著选》，第157-158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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