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析王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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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析王朔“痞子”式语言风格 10汉语言（2）班 于小平 K

第一次听说王朔，是因为他的那句“我是流氓我怕谁”，第一次认识王朔，是上学期读过的《看上去很美》。那时候我感觉王朔跟王小波一样，都是精通于运用荒谬的现象达到深度幽默的人。最近细细品读，不由感慨万分。

在现代文学史上，王朔是一个备受争议的人物。 他的很多作品都被改编为电视剧或者电影，甚至一度流传海外。很多由他的作品改编的电影，获得不少大奖。印象最为深刻的是由《动物凶猛》改编的《阳光灿烂的日子》，它成就了姜文，也被美国《时代》周刊年度十大佳片评选为“国际十大佳片第一名”。

我想读过王朔小说的人，都会对他“痞子流氓”的语言所产生的幽默感记忆深刻。在读过他的几篇作品后，我发现这正是王朔的特色，也是他作品的成功所在。当然，他作品的成功还在于他作品所反映的情感、思想等的深度。

王朔笔下大多是一群不入流的边缘人物，他们大多干些非法勾当，整日游手好闲，蔑视传统，调侃生活。他们也吸白面，拐骗并怂恿女子卖淫，诈骗。对生活的细心观察给王朔创作提供了灵感，而塑造这群人物需要的正是这种属于他们的语言。之所以这些人物塑造得惟妙惟肖，很大程度上依赖于他们的语言。文革时期，王朔正在读书。生活在北京军区的大杂院，分伙打架留给自由时期的王朔留下很深刻的印象。所以他对那个时代孩子的玩意儿就甚是熟悉了。在《阳光灿烂的日子》里面可以看到类似的场景。高中毕业以后，王朔当过兵，在医药公司工作过，还试图经商，期间他接触过各种各样的人物。王朔在《我看王朔》里说“种种所谓以“调侃”冠之的语言风格和态度，是全北京公共汽车售票员，街头瞎混的小痞子，打麻将打扑克的赌棍，饭馆里喝酒聊天的侃爷们集体创造的。王朔仅仅是因为身在其中，听到了，记住了，学会了，并因为没有书面表达能力，不得已用在自己的小说中”。王朔生活于其中，他知道什么样的场合，什么样的痞子要说什么样的话，有什么表情和动作。看王朔的作品，很少会浮想联翩，只是理解其中意味之后，泯然一笑，或者哈哈大笑。写自己熟悉的，所以让人倍感真实。正是那种恍如身边人的真实感，让人难以联想别的东西。

我想，这并不是完全自然形成的结果。这是一次预谋。王朔经商失败的经历让他明白什么样的东西有市场。《空中小姐》就是利用了人们对这种职业的好奇。可以类推，幽默的语言总是比晦涩难懂的文字更受大众追捧。所以，王朔或许是有意采取其中的荒诞幽默的调侃。

但是比起李敖、王小波王朔经历的更多的是指责。李敖，如果他的批评语言可以被我妄自称为调侃式骂人。他一生骂了不止三千人，也包括韩寒一类的名人。我想唯一的解释只能是水平，让大众心服口服。所以不是什么人都可以骂出别人对自己的敬仰的。王小波的行文语言也有混混的影子，而且是拿性说事。在《白银时代》里有大量性的描写，也引起很大轰动。但是这种指责毕竟很快就过去，因为王小波也是一个有思想的文学艺术工作者。而且王小波有很多别的作品，别的可以证明他不是单纯混混的文字。读者往往可以原谅他们以这种混混的思维及语言揭示荒诞的生活。但是，王朔没有这个优待。看王朔的《王朔文集----随笔集》可以感受到，无论是小说还是随笔，王朔的痞子式语言一以贯之。有人说王朔不是一个粗人，所以不该出口伤人，攻击别人，故意靠谩骂哗众取宠。但是，他就是一个粗人，有思想的粗人而已，所谓的“粗”只是一种表达方式。

王朔批评过无数名人，包括鲁迅、舒乙、金庸、张艺谋等等。其中《我看金庸》和《我讨厌的词》引起读者纷纷的指责，甚至有名家专门著文批评他的“小妾心理”和狂妄。上海作家陈林在《开导王朔》里称“自嘲是一种优美的个人品质，能贯彻始终却是


难事”“你是王朔，就只能是灰姑娘，而不要仗着几只老鼠一盘南瓜出落成公主去勾搭什么王子。你不能变成天鹅。你不能穿西装扎领带涂男人的香水字正腔圆。这是你的宿命。”我觉得，真的仅仅是一种开导，有批评，也是朋友间开诚布公的谈话。陈林只是说，做你自己，别觉得给你的不够，这样就够了。从中我们不难看出

至于谁讨厌什么样的词语，我想，读者不必耿耿于怀。谁还没有点权力讨厌点东西。只是因为他习惯了那种"痞子"语言就不去宽容，还像你们看他指责金庸一般把他指责一番。喜欢他的读者，之前的喜欢或许仅仅是表面的喜欢。或许正是这样一群人，逼他讨厌这些词语。“我一看到这些词和这些词后面透出的使用者的态度，就讨厌！”他讨厌的词都是我们本身很喜欢，他的讨厌与我们无关，只是背后的做作与虚伪。这就是王朔“流氓”语言。

当然，网络文学的先驱“痞子蔡”也曾经是拥有“痞子”般调侃幽默的语言.《第一次亲密接触》除了纯真的感情，或许还因为这种幽默无厘头的东西博得众多读者的喜爱。倒是痞子蔡“痞”的不够彻底，只有网上聊天的记录和跟室友的对话痞里痞气，对于感情，他只好掩藏自己的痞子本质。

王朔的语言是“痞”到家了。他的风格是永远让你意外，所有的东西都与美好无关，哪怕是回忆。在《玩的就是心跳》里面，主人公方言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被怀疑是杀人犯，方言回忆最后一次见死者时，“他那圆圆的孩子脸上是一双成人般成熟、超然和宽厚的眼睛，脚旁边墙根儿下的湿土地上有一坨不知那个野孩子刚拉的鲜黄的、盘旋向上有一个妙不可言的尖儿的冒着热气的屎”。正是一种小痞子的习气与言语，连所见所想都是，但是你又不能不惊叹于他观察的细腻与真实。《一半是海水一半是火焰》里"瞧你那操行！方方也辱骂陈伟玲，还他妈的受教育呢，胶鞋脑袋，长得跟教育似的。"《千万别把我当人》一个女招待在妇女会议上得意地说“打我参加工作，我就没给过吃饭的好脸子，爱吃不吃，不吃就滚，谁也没请你来”。“面包会有的，奶油也会有的。”“我适合你们站在一起的，我也苦大仇深，我......我现在宣布我是中性......”王朔就是比小二黑的幽默更夸张了一点。但是正如王小波所言“我觉得王朔过去的反嘲、反讽风格，是我们能见到深一层的东西。”

所以，明明喜欢这种幽默，又指责他不懂高雅，太俗气，这就是读者的不厚道了。听他侃，然后笑过还要笑得明白，是观众自己的事。

王朔“痞子”语言很少用于描写自然环境。王朔更善于用他的语言描写混乱的场面。诸如“柠檬色的月亮低低悬在海面，波平浪缓的海面泛着一层银辉，在夜色中遥远、幽静，漫无边际，像是一片结了冰的湖水”是很稀少的。

所以要想了解王朔，一定要先了解他的语言表达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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