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马克思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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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马克思的对话

作者：代清臣

来源：《青年与社会》2013年第20期

【摘 要】尤尔根·哈贝马斯是德国当代最重要的哲学家之一，是西方马克思主义法兰克福学派的第二代掌门人，被公认为“当代最有影响力的思想家”。这里主要介绍了他的代表作《重建历史唯物主义》中那些与马克思相异的观点，希望能引起人们的思考。 【关键词】历史唯物主义；哈贝马斯；交往行为；共产主义

《重建历史唯物主义》是哈贝马斯学术历程中第二阶段的代表作，在此书中，哈贝马斯提出了一系列异于马克思唯物主义历史观的新观点。同许多新理论一样，哈贝马斯的这些理论也是建立在对前人批判的基础上的，这个基础就是马克思的唯物史观。哈贝马斯认为：马克思的历史观是历史客观主义（指过于强调历史客观规律，而忽视了历史中人与人的互动）；马克思的理论承诺了科学性的描述要求，所以应该是批判性要求，但历史唯物主义在当代被认为是科学，而百年来，资本主义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对于其的理论应该革新了；人的学习过程是社会发展的主要动力，而不是生产力与生产关系的矛盾冲突，这个学习过程也包括了道德、伦理学习。

在對马克思唯物主义历史观批判的基础上，哈贝马斯提出了自己的观点： 一、交往行为理论

哈贝马斯认为，马克思主要研究物质交往，但人的精神交往在整个社会进化中也是比较重要的。精神交往中最重要的是意识结构，它包括一般意识、法律和道德。这个规范意识结构是三者合一的，哈贝马斯把人的目的性活动与交往活动进行了区分：交往活动立足于主体兼性，强调关系；目的性活动是纵向的，强调过程。

交往活动是由康德提出来的，大意就是：我们是由我们自身存在结构中的“他人的性质”界定的。这种主体的“他人的性质”就是主体兼性。康德举例到，当看守为了囚犯而固定在监狱的位置上，那么，他就成了囚犯的奴隶，囚犯也就成了主人，这是对黑格尔《精神现象学》“奴隶与主人”的重新描述。目的性活动与交往活动是不可分的。目的性活动是纵向的，强调过程，交往活动的参与者只有提出相互承认的合理要求，才能使得参与者的共同行为取得一致，达成理解。

在交往行为理论中，哈贝马斯特别提出强调了对话理论，他认为社会规范是在共识的基础上形成的，而共识是在社会成员对话的基础上形成的。反过来，没有对话，就没有共识，也没有社会规范。我们的社会价值观，它是非常重要的，如社会学家帕森斯所言：这个规范准则不仅影响和制约每一个社会成员，而且为人与人的交往提供了一个“统一起来的场”。如果没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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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的对话，社会的核心价值观只能是道德外衣，不能内化到民众心里，就不会发挥其调节社会的重要作用。哈贝马斯认为，所有的社会参与者都应该参与对话，这样形成的社会共识才是最合理的。

以交往行为理论为基础，哈贝马斯对马克思的生产力理论进行了颠覆：哈贝马斯认为，马克思关于生产力的理论对西方资本主义的解释已经过时了，现代社会中起决定作用的是人与人之间的精神交往。这个结论是他根据对当代资本主义的社会认知上得出的，他认为当代西方社会冲突的主要根源不在社会再生产领域和分配的不公，而在于资本主义功利观对人们生活世界价值的侵入，以及专家精英文化与大众文化的疏离。前者导致了人与人不再相互信任，缺乏基本的相互理解；后者导致了权威的丧失、规范的失效，人变的不知所措，无所适从。所以，他认为马克思的共产主义这个劳动的乌托邦，即以生产力高度发展的乌托邦已经没有了吸引力，哈贝马斯寄希望于建立一个以交往为核心的乌托邦，即相亲相爱、和谐相处的乌托邦。 二、当代资本主义

哈贝马斯认为，市场经济分为德日、英美两种模式，即国家资本主义和自由资本主义。这两种的区分就在于，政府宏观调控的力量与市场力量的强弱对比上。德日等国政府宏观调控力量较强，能够大力地干涉市场；反之，英美等国市场的力量较强。

然而，哈贝马斯认为，无论是哪种资本主义，科学技术都是第一生产力，在现代的生产中，劳动的人数在不断减少，资本家的利润却越来越多。机器（死劳动）在生产过程中的作用越来越大，劳动者（死劳动）的作用却越来越小。剩余价值主要不是来源于工人劳动的创造，而是来源于科技或科技的物化（机器人）。根据这种现象，哈贝马斯认为马克思的剩余价值论已经不能够解释当代的资本生产，这个理论已经失效了。

以对马克思的剩余价值论的批判为基础，对资本主义的合法性，哈贝马斯提出了跟马克思不同的观点。资本主义社会的合法性体现在满足社会成员民主性的国家福利，国家能不能控制经济冲突带来的危害，哈贝马斯认为当代资本主义的合法性并没有遭到威胁。他认为，当代资本主义通过社会保障制度可以限制经济与政治上的不平等。同时，他还认为资本主义能够把冲突限制到个人，使之不能成为阶级层面上的利害冲突。所以，大规模的阶级对抗是可以避免的。

三、社会主义与共产主义

不同于马克思那个每个人自由而全面发展的共产主义，在哈贝马斯那里的共产主义指的就是以交往为核心的乌托邦，即人与人和谐相处的社会。哈贝马斯心中的社会主义是交往合理化的社会，这个交往合理化指在这个社会中，个人解放和自由交往活动扩大，个体化程度较高。这个社会才是一个人与人相互理解、平等、和睦相处的社会，人才能实现作为人的意义，不受拘束地获得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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