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凋零的梧桐花
——从三味书屋到百草园
有梧桐花的地方便有家乡 王庆磊——Charls King 一阵微风拂过,“清爽!好香啊„„竟是如此熟悉的味道,而且是那么的怀念,莫不是‘似曾相识燕归来’?”。鼻子贪婪之后,该眼睛上场了——迎着风吹来的方向,总算还有收获,一棵碗口粗笔直的梧桐树,一看就是今年新栽的一棵,去年光秃秃的小区,几个月光景已是草木葱郁,在此感谢我们的景观绿化公司。言归正传,梧桐树上依稀有几朵凋零的梧桐花,还有一朵刚好要飘落,虽是残花,但芳香犹存,还是激起了我的荷尔蒙。
对于这几朵残败的梧桐花,的确难以满足我的五官,实在是控制不住了,思绪又要飞了,思绪还边飞边不安分地想:“又不是在上英语课,怎么还走神呢?”。 记得童年时的梧桐树是那么的威武雄壮,在我心目中就像老人一样,呵护着我,炎热的夏天我可以在我家院子里梧桐树下乘凉;有时闷了,可以爬到树上掏鸟蛋,然后玩两天,“良心发现”后还可以再把它们放回去;下雨天,可以折几片大叶子当雨伞戴在头上,去地里找妈妈。孤独时,甚至它能倾听我儿时的哭声和对未来的召唤„„
随着岁月的流逝,院子里的梧桐树越来越老,最后只剩下一个木桩。那时我也离开了家到五十里外的县城去上学,中学时光时间很紧,不过我们还是能挤出时间去淘气,比如也是在梧桐树开花的季节,晚上放了学,和刘子,鲁子经常从路边的窗户里向别人家的澡堂子里扔石子,然后听到屋内“乒乒乓乓„„”一阵乱响。目的就是让老板以为自己澡堂子里会闹鬼而害怕,三个小孩子,还扮成澡堂老板各种害怕的样子来,然后引得大家一阵哄笑。
梧桐树花开的季节往往不是中考就是高考,当时我们三个就在放学的路边、澡堂旁的梧桐树下打赌:“今年谁考上高中谁就请吃刀削面。”。“切!没劲!谁考上“优质生”(基本是免试上高中)谁请才对!”大家一致同意,要知道那是1998年,当时阳谷的高中并不那么容易就可以考上的,“优质生”其实就是全县前300名,可以享受中考加分政策的,对于三个调皮捣蛋且成绩又不稳定的家伙更是没有把握。有考试就有意外发生,成绩最差的我,竟然稀里糊涂地一榜中的。中考后兄弟三人就分开了。后来除了我又到原来的学校找过一次鲁子玩,
三个兄弟再也没有见过面。至于刘子,高一时我和强子(我现在的挚友,也是我的二哥)曾经找过几次,但终未果,而后再无刘子音信。
高中的生活并非我们想象的那么枯燥,尤其1999年鲁能夺得了双冠王,学校狂卷了一起足球风,会不会踢足球先拉到场上练练再说,如若真不是那块料,那就让他和小女生谈恋爱去吧。那时候谈恋爱必备的台词就是《大话西游》中孙悟空的那段真诚告白:“曾经有一份真诚的爱情摆在我面前,我没有珍惜„„”几个同学为了得到这段武林中可以不用自宫的“葵花宝典”,深更半夜聚到一起找一台电视看CCTV6的《大话西游》,为了能准确地把那段经典的台词记住,大家分工明确,没人拿一支笔和一张纸,你记第一句,我记第二句,他记第三句,就这样,最后大家再将各自的手抄本组合修正复原。这样浩大的工程完成后,弟兄几个再深情地读上几遍,感觉自己就是剧中人物,还幻想紫霞仙子会在未来某个恰当的时刻出现。一阵嬉闹之后,方能弛然而卧。
记得我们班足球鼎盛时期,前锋有阿勇,中场有刚子,后卫有阿健,可以说是战无不胜,而且隔三差五接到挑战书,更是屡战屡胜,更是有一次,我们班和被称为“梦之队”的年级连队对抗,最后6:0大胜收场,之后再没接到过挑战书。这时有四个兄弟(老大、老二、老三、老四),一起迟到,一起逃学,一起捣乱,晨读时,更是借着嘈杂的朗读声像当年的地下党一样你呼我应,嬉笑成群。大家因为相同的命运走到了一起,那晚四个人每人喝了二两多啤酒后,奔跑在雨中说:“我们从今以后就是兄弟,今天就算歃血为盟。”当时我们还有一个没有达成共识而又都希望能实现的目标,就是我们弟兄四个能在大学毕业后到同一个城市里发展,但是由于客观条件的限制,和就业的压力,至今仍旧各自漂流。不过兄弟四人也还算出息了,除了老四之外,个个都考上了名牌大学,而且毕业后不是在银行(省城)就是在报社(省城)工作,甚至是航空航天公司(市里)工作,只有老四在一家房地产开发公司(偏远乡镇)工作,现在想想老四好可怜,而且最可怜的就是——那个老四居然就是我啊。不过令我欣慰的是每年年底兄弟几个都还能聚上一聚。
还有一次在足球场上,遇到了初中时经常欺负别人的小混混,当然按常理他也顺理成章地没有考上高中,更无所事事。我上初中时,看他个子挺高的,没想到两年不见,我都比他高半头了,肌肉也比他多了几块,真是此一时,彼一时,甚至有点想欺负欺负他的冲动了。唉,都混到这种地步了还要和我同学滋事,我
们几个当时就要打他,看到他他已经混到了不能再混的地步,心想:还真可怜,当时我心中又默默地重复了一遍我二姥爷的名言:“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
痛心的往事本不想再提,不过不提的话,在我心里总是个解不开的结。那是高考前不久,梧桐花开的正艳,由于我们班几个特仗义的同学具有先见之明,看到高考无望,于是不是去当兵就是提前退学了,所以我们班的同学经常受外界人士的欺负。一次就因为辉同学,晚上放学后把一个女孩送回家,便遭到了一次莫名其妙的报复,第二天下午一位男士自称是那个女孩的男朋友,有意和辉同学过意不去,辉同学不得已把那个不知好歹的家伙打得满地找牙。那晚辉同学便没来上自习,挨打的那位男士,领了十多个头发发黄的小青年找到我们班,当着全班同学的面把辉的书和书桌砸了个稀巴烂,全班八十多个“愤青”,无一人吱声。当时我低声问强子:“咱打是不打?”“应该打,简直太窝囊了!”众云(包括我):“马上就要高考了,和这些混混们怎么打呀?”后来任这几人扬长而去。后来除了强子,再未听说班里其他同学见过辉。一时的忍,却铸成了我一世的恨。 这时耳边响起了信乐团的《天高地厚》——“可以一起闯祸一起沉默一起走,可以一起飞翔一起沦落,不论天高地厚陪着我,陪我一起大声狂吼„„”另外还夹杂着“叮铃铃咚叮铃铃咚咚„„”我心中还暗想:“阿信怎么还唱Nokia的音乐铃声呢?”仔细一看:“不对!是手机响了。今天还要开会,要迟到了!”伴随着这经典的手机铃声,我的思绪终于回来了,目光向那棵梧桐树望去,那朵凋零的梧桐花还未着地„„顾不了那么多了,我不能就此歇息,还有会议在前。于是我拼命地向办公室跑去,途经小区工地,路上的砂砾刺痛了双脚,鲜血直流„„
——选自《沿海地带散文诗集》 copyright@wangqingle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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