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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字与古诗艺术
古典诗歌是中国文学的一种骄傲,近来,随着汉字在国际上越来越受到的关注,古诗艺术也被抬到新的高度。那么,汉字与古诗之间有着怎样密不可分的联系?汉字对古诗艺术的美感又有什么作用和影响呢?首先来了解一下汉字、古诗的起源及发展。
而了解汉字起源包括两方面的问题:一是汉字的形体来源,即汉字的形体是由什么演变而成的;二是创造者,即汉字是什么人创造的,又是如何创造的。
东汉许慎《说文解字·叙》中说:“仓颉之初作书,盖依类象形,故谓之文。”这就是说,“依类象形”是汉字初造时的基本方法,而这正透露出汉字源于图画的消息。根据世界各种自源产生的文字普遍规律,汉字的形体也是主要发源于原始记事图画。随着社会生产力的发展,这种记事图画则演化成为象形文字。而仓颉造字的说法,《荀子·解蔽篇》云:“好书者众多,而仓颉独传者,壹也。”意思是喜好文字的人是很多的,仓颉只是更精通专一于此道,才独传名于后世。也就是说,仓颉造字只是一种传说。
之后,随着人类文明的进步,汉字的发展也越来越成熟。从殷商甲骨文字至今,虽然形体结构依然保持了表意的特点,但在写法上已经有了很大的变化,出现了甲骨文、金文、篆书、隶书、楷书的发展体系。而当文字发展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其文学形式也会随之出现。其中不得不提的就是中国文学上的一朵奇葩——古诗艺术。那么,古诗又是怎样发展起来的?它与汉字之间的关系又是怎样的呢?
从历史发展来看,诗起源于原始歌谣与歌舞,经过《诗经》、“楚辞”的发展而大放异彩,到汉代时就出现了汉赋,而这一时期也是隶书发展到高峰的时代,这在一定程度上又使诗歌的发展走向了魏晋南北朝的空前繁荣。发展到唐代,便出现了整个中国古代诗歌发展的鼎盛时代,同时也是楷书取代隶书成为正体汉字典范,沿用至今的时代。至宋明清时,诗歌逐渐被词曲和小说超越,但是关于古诗艺术的研究探索却从没停步。它和汉字之间注定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如此,如果说一首好诗的关键在于字,那是一点也不为过的。不过,刘勰在《文心雕龙·练字》中说用字有四个避忌:“一避诡异,二省连边,三权重出,四调单复。”所以用字的一个要点就在于选择精确的字义。清沈德潜《说诗啐语》有言:“诗有不用浅深,不用变换,略易一二字,而其味油然自出者,妙于反复咏也。”同样一首诗,用不同的字其表现出来的精神是有很大差异的。如李嘉祐有“水田飞白鹭,夏木啭黄鹂”的诗句,写得虽工稳,但读起来好像并不是很突出,而王维只给它加了“漠漠”、“阴阴”四字,即“气象陡生”。“漠漠水田飞白鹭,阴阴夏木啭黄鹂”,韵味岂不足了?再如江为的“竹影横斜瘦清浅,桂香浮动月黄昏”,经过林莆改“竹影”为“疏影”,“桂香”为“暗香”,便有了“千古绝调”“ 疏影横斜瘦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
再看今天我们熟悉的贾岛的“鸟宿池边树,僧敲月下门”的“敲”字也是在几番琢磨后才在“敲”与“推”中确定为“敲”字。那“敲”为什么就比“推”好呢?单就此诗来论,前四句“闲居少邻并,草径入荒园。鸟宿池边树,僧敲月下门。”将这四句作一整体看,应承认“敲”比“推”好。首先“闲居少邻并,草径入荒园”这是非常荒凉的环境,“鸟宿”、“ 月下”更为其增添冷落寂静的色彩,同时,“敲”有声音,在这夜深人静时尤显得响亮,于是形成了一种音响效
果,与诗意更为密合,也更为合理。
可以说字词是语言的基础,字词用得好,确实能为诗歌增色。王安石《泊船瓜洲》中“春风又绿江南岸,明月何时照我还。”,据说那个“绿”字最初是“到”,后改为“过”,又改为“入”、“满”······一直改了十几次,最后定为“绿”。是否这个“绿”字真的就好呢?确实。因为“绿”有色彩,不仅表现其他几个字内含的春到江南的意义,还表现春到江南所产生的效果,极具形象性。如是“又过”、“又入”其形象度就不够。这就是汉字在古诗中的魅力。它使整首诗的蕴味大大提升。
然而,汉字与古诗之间的关系仅尽于此吗?神奇而神秘的汉字还能给古诗艺术带来怎样的非凡效果呢?
众所周知,虽然古人造字有诸如象形、形声等方法,但汉字大都近似图像或图画。可以说,以形象或图像来表情达意是中国人传统的思维方式。这体现在古诗艺术上就是寄情于景,寓意于象,借助可被感知的具象来表达内心情感,如马致远《天净沙·秋思》:“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枯藤老树昏鸦”、“ 古道西风瘦马”在具体的语境中已不是一种客观景象,而是诗人情感的外化。再如送别诗中经常会用到的“柳”字,同样也不是客观存在的物象,而上升为一“留”——依依惜别之情。
虽然古人有“炼字不如炼意”的说法,但炼字的实质也是炼意。如宋祁《玉楼春》中“绿杨烟外晓寒轻,红杏枝头春意闹”和张先《天仙子》“沙上并禽池上暝,云破月来花弄影”,国学大师王国维在其《人间词话》中就曾说:“‘红杏枝头春意闹’着意‘闹’字而境界全出,‘云破月来花弄影’着意‘弄’字而境界全出矣。”也就是说,一个字的精准与否往往关系了整首诗的意境,敲字不准则诗毁矣,这也是汉字神奇的力量。
通常古人写诗除了注重意象和意境之外,想象与联想也是诗歌创作所必需的,因为唯有此才能深切体会诗歌独特的美,进入诗人所营造的诗歌境界。当然,这其中的妙趣同样和汉字是密不可分的。如欧阳修的《蝶恋花》:“雨横风狂三月暮,门掩黄昏,无计留春住。”诗人只用了“门掩黄昏”四个字便勾勒出一幅唯美的画面,给人无穷想象。又如柳永《雨铃霖》“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只一“柳”字便营造了无比凄美的氛围,让人的满腔离情别绪不免涌上心头。
说完诗的情感,且看诗的色彩。这就产生疑问了,难道诗也有色彩吗?的确。而这色彩同样得从汉字来说。白居易《忆江南》:“江南好,风景旧曾谙: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能不忆江南?”“红”、“绿”二字,把江南胜火的江花,如染的江水勾画在我们的眼前,如身临其境,江南美尽收眼底,实有只可意会不能言传的意味。而李清照的《如梦令》则用“肥”和“瘦”字来刻画绿多红少的画面,这样的色彩形容新鲜贴切,趣味十足。
今天我们说看到黑字便会想起死亡,看到白字便会想起纯洁······当这些字从古诗中体现出来时,传达的理念更为深切。如唐代李贺《雁门太守行》中“黑云压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鳞开。角色满天秋色里,塞上燕脂凝夜紫。”“黑”、“紫”二字一出现,马上给人一种凝重压抑的感觉,悲壮的气氛便充斥在紫黑色的天幕下,秋天凝固的萧瑟,沉重的死亡感油然而生,整首诗也有了黑铁的味道。
不可否认地,当神奇的汉字遇上独特的诗歌时便碰出了非凡的火花,共同谱写了一曲神话般的中华文化乐章。而同作为中华文化的瑰宝,汉字和古诗艺术又是相辅相成的。古诗艺术体现汉字的神奇和博大精深,汉字锻造千古绝唱的诗篇,
提升其艺术的深度。两者之间有着许多妙不可言的情趣,或许唯有深深体味其中的意味,方能领略汉字的趣味和古诗艺术独特的美感。
参考文献:
《汉字与文化》 贺友龄 警官教育出版社 《中国文学艺术论》 朱志荣 陕西教育出版社 《我听钱钟书讲文学》 程帆 中国致公出版社 《中国诗歌艺术》 王红、谢谦 高等教育出版社 《唐诗艺术讲演录》 尚永亮 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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