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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王阁
位于沿江北路与叠山路口的南边,这里也是赣江与抚河的汇合处。自古它就与黄鹤楼、岳阳楼和蓬莱阁并称为四大名楼。
唐永徽四年(653年),唐太宗之弟滕王李元婴任洪州都督时兴建了这座楼,而王勃为这座富丽堂皇的楼阁所作的《滕王阁序》更加使它名满天下,就是在这里,这位大才子写下了“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的千古名句。
滕王阁在历史上的兴废更迭达29次之多,现在的滕王阁主阁落成于1989年10月8日,共九层,净高57.5米,南北配有回廊连接的两个辅亭,建筑面积13000多平方米。濒邻南浦,面对西山,视野开阔,距唐代阁址仅百余米,主体建筑为宋式仿木结构,碧瓦丹柱,雕梁飞檐,气势颇为雄伟。
古人多喜爱以亭台楼阁为歌咏对象,借物言情,或抒发抱负,或寄寓悲愤,给后世留下不少名篇。《滕王阁诗》即为其中之一。
高唐宗上元二年(675)九月九日,洪洲(治所在今江西南昌)都督阎伯屿在修葺一新的滕王阁上大宴宾客。王勃往省父亲,途经南昌,也被邀入宴。他即席挥毫,顷刻写成《滕王阁序》,满座宾客为之惊叹。《滕王阁序》末附有这首诗。前者是著名的骈体文,这是对前者的概括。
首句紧扣滕王阁这一审美对象,描绘它矗立赣江边踞高临下的空间态势,给读者造成一种崇高庄严的印象。滕王阁故址在今江西省新建县西章江门上,下临赣江,系唐高祖李渊之子李元婴任洪洲都督时所建。诗人睹阁观景触发诗情,遥想昔时盛况,而今人去阁空,繁华消失,不免兴起物是人非光阴易逝的感慨。首句为全诗情绪起伏跌宕,定下了基调。诗人作此“曲词”,亦是自己心灵的折射,抒发了自己当年被逐出王府的难言之苦。珮玉,是古人佩带在腰间的玉饰;鸾,指刻有鸾鸟形的铃铛。加一个“罢”字,把歌舞热闹场面一笔勾尽。 第二联在线索上与首联想衔接,写眼前之景,是对首联的推进,愈益显得人事遽变的悲哀。这两句对仗工整,“画栋”对“珠帘”,“云”对“雨”,“朝”对“雾”,“飞”对“卷”,“南”对“西”,成了境界的立体多棱感,提供更多的审美信息。第三联是对第二联意境的延伸和深化,既说人事变迁之速,也叹韶华易逝;其中既有阁的创建者李元婴,也有诗人自己。“律诗要处处打得通,又要处处跳得起”。“手写此联,眼注彼联”,王勃在这方面颇具功力。此联的“闲云”与颔联的“南浦云”相照应,“潭影”又与首联“临江”相接。“日悠悠”是说天空中自由自在的白云倒影在潭水中,悠悠然。接着说,“物换星移几度秋”,言人生易老,而景色依然。 尾联自问自答,抒发《滕王阁序》里已表述的安贫知命思想:“天高地回,觉宇宙之无穷;兴尽悲来,识盈虚之有数。”“帝子”指滕王李元婴;“长江”指赣江,长是形容词。诗人睹物生情,问“阁中帝子今何在?”答曰:“槛外长江空自流”。诗人不作正面回答,而用隐语来回答,这种艺术手腕,正如现代电影艺术中习惯用的“空镜头”一样,让人通过实景去体味,却更能使人领会其中真意,获得更好的艺术效果。在诗的结尾采用这种含蓄手法,在唐代近体诗中王勃可说是最先尝试的一人。
有人说这首诗的思想倾向消极,其实不尽然。对此应作全面考察,如结合《滕王阁序》来读,可见这首诗思想的来龙去脉。《序》中说:“老当益壮,宁移白首之心;穷且益坚,不坠青云之志。酌贪泉而觉爽,处涸辙以犹欢。北海虽赊,扶摇可接;东隅已失,桑榆非晚。孟尝高洁,空余报国之情;阮籍猖狂,岂效穷途之哭!”其实,他在逐出王府之后,悲愤,却并未失去进取之心。诗文结合起来读,就可以更明白了。
王勃:(650-676)字子安,绛州龙门(今山西河津)人。麟德初年应举及第。曾任虢州参军,后犯死罪,遇赦,革职。父王福畴左迁交趾令。勃往省父,渡南海溺水,受惊而死,与杨炯、卢照邻、骆宾王合称“初唐四杰”。有《王子安集》。
滕王阁与王勃
当滕王阁伫立在赣江之滨的那一天起,上天就注定它要与一个人永世牵系在一起,那个人就是王勃。 阁
滕王阁,位于南昌城西赣江之滨,与湖南岳阳楼,湖北黄鹤楼并称为江南三大名楼。唐永徽4年(653),太宗李世民之弟滕王李元婴都督洪洲时所建。楼共分九层,楼内宫灯悬挂,名联贴柱,字画满墙。历经兴废28次,最后一次被焚时1926年。1989年按梁思诚生前所绘草图重修至今。 勃
王勃(650-676),字子安,初唐四杰之一,绛州龙门(今山西河津)人。十四岁及弟,任过朝教郎,诗文皆有名,诗风清新。南下省亲途中渡海溺水惊悸而死。 序成
从他们二者的经历来看,他们之间本不该发生象今天我们所知的那样深切的联系,但偏偏上苍却促成了这一切。上元二年(675)九月九日,滕王阁重修落成,王勃省父路经南昌,于席间作出了《滕王阁序》。历史的描述总是那么质朴简洁。来换一种讲述的方式吧!传说中王勃乘舟夜经九江马当,听闻滕王阁重修落成典礼第二天召开,正因路程遥远无法及时赶至而焦虑之际,一阵神风送其数百里,清晨直抵南昌,本来不可企及的距离在神话中被超越了。在落成庆典上,王勃用他那饱溢着才华与热情的笔触,为刚刚重修落成的滕王阁点染上了它历史长卷上最浓墨重彩的一笔,那就是《滕王阁序》。长序甫一草就,席间众人争相传阅,无不为之而倾倒,王勃文名因而播之天下,阁名亦播于天下,至今《滕王阁序》仍是中国古代文学史上的绝唱之一。让我们来再次重温这熟悉已久的句子吧! “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简单的十四个字,却似有万千景象,尽赴眼底。王勃以骈文之笔,行散文之事,依借长序,将胸中之感慨,尽情倾注于笔端。
在滕王阁未曾遭遇王勃的二十余年的岁月中,很难说是滕王阁在等候王勃,还是王勃在等候滕王阁,仰或二者都在等候、等候唤醒自己的另外一半生命。二者的第一次接触产生如此深层次的爆发,绝非偶然。 星殒
王勃是一个异类,十四岁及弟,可谓是少年得志,但却仕途坎坷,多次遭贬。26岁因《滕王阁序》而达到个人成就的鼎盛时期,但只是惊鸿一瞥,27岁即因渡海溺水,惊悸而死,刚刚在文化长河里绽出人生中最耀目的一束光华,又立刻湮灭在这漫漫长河之中。历史并未给王勃留下很多的表演空间,他的生命太短暂了,但所幸的是,在他生命结束的前一年做出了他一生中最重要的一件事,作出了《滕王阁序》,这是滕王阁的大幸,也是王勃自己的大幸。他离开人世之际应该是毫无遗憾的。我们今天所能记住王勃,记住滕王阁,有大半原因是因为这篇长序。
王勃死于水,他一生与水相系,近水成名,遇水而亡。或许王勃本身就是水的精灵,上苍只是暂时召唤他来人间为滕王阁作序,以成就滕王阁的声名。也只有这种解释才能诠释他的长序为何有如此的灵动与恢弘的气韵。
没有了王勃的滕王阁显得何等的寂寞,虽然之后也有无数以文学为生命终极目标的人登临其上,用他们的文字与行动来丰富这个本身就不平凡的滕王阁,滕王阁依然显得那么哀愁,因为,曾经沧海难为水…… 阁与序
今天滕王阁的飞檐翘角、画栋雕梁间所流淌出来的诗意与美,除去它本身的建筑艺术价值之外,还有的大半都是由王勃长序所赋予的灵动与大气。登临阁内,那一篇篇文人墨客留下的诗句名章,那被禁锢了多年的文章精魂,在那故旧的板壁间向人迎面扑来,仿佛在诉说着过去,但最气息逼人,最令人感到心神俱醉的当属《滕王阁序》。大哉滕王阁!大哉滕王阁序!是他们给了后来者超乎寻常的人生与情感的体验。 阁与勃
王勃为滕王阁作序之际,便是滕王阁获得人之灵性之时,不知道滕王阁在之前的二十多年的岁月中,有没有想过世间早有一个叫王勃的人冥冥之中与它气脉相通。可以想象,在作序之际,他们二者是如何的互相敞开胸怀,感悟对方的呼吸与召唤。或许在这之前,二者之间在思想上已经做了多次跨越空间的心灵对接,方能做到在初次遭遇便能将全部的情感交融。
天下名楼佳景之多不可胜数,天下文人对名楼佳景的唱和亦多之不可胜数,但唯一能达到人与物相交至如此境界的,唯王勃与滕王阁而已。倘将滕王阁完全人性化,他们之间的关系与俞伯牙和钟子期的高山流水之交正可相比。王勃对滕王阁作出的感应与钟子期对俞伯牙的琴道做出的感应,都属同一级数的交流。俞伯牙在钟
子期死后因知音难觅而毁琴终身不复操琴,与之相对照,历史又是如此的暗合,在王勃逝后,滕王阁数十次被毁,似乎在暗示着,没有王勃,滕王阁就不应独存于世。作为滕王阁自身而言,假如它能对自己的命运作出最终裁决的话,我想它宁愿选择被毁,因为王勃是它千余年里唯一一个真正知音,除王勃之外,当世再无它人值得它做出如此的牺牲,正如俞伯牙终生厌弃琴道是因钟子期之死。 勃之诗
关于滕王阁,其实王勃作序之时还作了一首《滕王阁诗》,让我们来温习一下吧!诗云:滕王高阁临江渚,佩玉鸣鸾罢歌舞。画栋朝飞南浦云,珠帘暮卷西山雨。闲云潭影日悠悠,物换星移几度秋。阁中帝子今何在?槛外长江空自流。稍为替换一下其中的人物,“阁中才子今何在?槛外长江空自流。”意境竟也这般贴切,王勃当日未曾料到,这首诗可以用在他自己身上,而且如此合适。
今日重修后的滕王阁依然巍峨的矗立在赣江之滨的原址上,恢弘更胜往昔,然而盛举难再,它也只能寂寞的俯瞰着面前亘古不易的流水黄沙、那槛外依然象当年一样静静流淌的长江,去久远的记忆中追索让它成就千古声名的王勃的身影和那段历史的残间断章。 登滕王阁
此番出差,有幸见过江南三大名楼之首的滕王阁,所望其雄姿立于赣江之滨,恰如王勃之言:飞阁流丹,下临无地。
滕王阁恐怕确是因为《滕王阁序》而闻名天下,而王勃也由于滕王阁让世人熟悉了。王勃之于滕王阁,就如王羲之之于兰亭,范仲淹之于岳阳楼,欧阳修之于醉翁亭一样,真的让现代人睹物思人。名楼名阁是文章词赋的寄托,而文章词赋又成了名楼名阁的升华,相得益彰。
王勃当年的那篇雄文就如赣江之水一般,流传千年而不衰,日夜让世人传诵。那时,王勃尚年轻,还没有多大的名望,在文坛或是官场都只能算是晚辈,原本滕王阁前那样的盛会他也并非是受邀的嘉宾,一切只是巧合而已。传说中有马当神风送王勃的壮观景象,说王勃与滕王阁的相遇纯粹是天赐良缘。王勃在马当山江边遇到神仙,本不知滕王阁盛会之事,只是探望父亲途中路过而已,况且马当山距滕王阁也好几百里地,可有神仙祥云相送,王勃这才来到盛会。看来滕王阁需要王勃的雄文,王勃也需要滕王阁盛会的崭露头角,如此这般说,似乎王勃滕王阁的出名又是必然的了。
其实王勃当初是带着一颗悲凉的心来到滕王阁的,参加盛会的所见所闻,无不让他重怀感慨,让他悲古思今。于是一股怀才不遇的悲情接触到这壮美凌空的滕王阁,一股年轻气盛的少年激情经过这盛大雅兴的文人聚会的鼓励,思想、感情,就都彻底迸发了。望着曾经代表着奢靡,娱乐的滕王阁,望着阁下奔腾的赣江之水,望着远处的荒滩,无边的天际,一切近乎苍茫,可背后却是无尽的繁华,于是,雄文诞生。
也不知道如今的滕王阁跟王勃所见的滕王阁的景象有多少的相似。滕王阁由于历史的迁徙已经毁坏重建无数次了,此次我所见到的滕王阁是八十年代的仿宋建筑,楼分九层,现在我们游人能到达的就只六层,而且楼梯都是现在的混凝土浇成的了,虽带有怀古的心,但有时还真让人有些不习惯。可终究滕王阁还是给人们了那种雄州雾列的磅礴气派,以赣江衬托,以两侧亭加以修饰,再配以王勃“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的背景,绝色佳境。
站在滕王阁的楼层回廊上,远眺赣江对岸,那里是南昌新开发的红谷滩,可以算是新的市区了,远处高楼林立,赣江上也是两座大桥飞驾东西,一片都市繁荣景观。远去了以往王勃所见的孤鹜和苍茫荒芜的景象,不禁感慨历史的飞逝,那赣江的水年年在流着,而人类社会已经苍老了一辈又一辈了。
不知道此时若站在滕王阁上高诵王勃的雄文会是怎样的一种意境,也许越发悲凉,也许心潮澎湃,但是可以肯定,王勃的过人才智和悲凉的心境已随历史的尘烟早早飘远了,而滕王阁并没有因此惆怅。 其实感觉就如王勃所言:
滕王高阁临江渚,佩玉鸣鸾罢歌舞。 画栋朝飞南浦云,朱帘暮卷西山雨。 闲云潭影日悠悠,物换星移几度秋。 阁中帝子今何在?槛外长江空自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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