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灾地变济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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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灾地变,苍生
天灾地变济苍生

作者:景志刚

来源:《资源导刊》 2018年第9



正如儿女不能选择生己养己的父母,人们同样不能选择繁衍生息的土地。大地就像一位喜怒无常的神祇,带给我们的不仅有风调雨顺的璀璨文明,也有山崩地裂的灾难记忆。

从上古传说中的旷世洪水,到世纪之初的汶川地震,天灾地灾从未断绝,考验着人类历史的韧性。而对灾害的预防、治理和赈济,也成为历代治乱兴衰的焦点和治国理政的关键。

天灾地变:大地的愤怒

自人类文明的曙光映射在东方大陆,对天灾地变的恐惧便深深烙印在华夏先人的头脑中。无论是“共工与颛顼争为帝,怒而触不周之山,天柱折,地维绝……”,还是“女娲炼五色石以补苍天……积芦灰以止淫水”,抑或“洪水滔天,鲧窃帝之息壤以堙洪水……”无不寄托了人们战胜灾害、守护家园的梦想。

“天地之物,有不常之变者,谓之异,小者谓之灾。”中华大地幅员辽阔,地形地貌多样,地质构成复杂,气候差异悬殊,既造就了多姿多彩的壮丽山河,也带来了层出不穷的自然灾害。据有关统计,从商汤十八年(公元前1766年)到抗日战争全面爆发(1937年)之间的3703里,水患、旱灾、虫害、冰雹、风灾、地震、疫病等各类灾害多达5285次,平均每年1.5次,从东到西、由南至北,概莫能外。不仅给人民带来无尽的灾难,也给国家带来极大的祸害,因灾致贫、因灾起乱乃至因灾灭国屡见不鲜。

古代科学技术不发达,面对突如其来的巨大灾难,人们难以抗拒也无法解释,只能将其简单归因于上苍的惩罚,认为是天人感应的结果。周幽王二年(公元前780年)关中地区发生大地震,大夫伯阳父分析:“天地之气,不失其序;若过其序,民乱之也。阳伏而不能出,阴迫而不能蒸,於是有地震。”西汉大儒董仲舒也曾系统论述过天地、国家与灾害的关系:“灾者,天之谴也;异者,天之威也……凡灾异之本,尽生于国家之失。”东汉学者班固则更加明确地提出:“天所以有灾变何?所以谴告人君,觉悟其行,欲令悔过修德、深思虑也。”

以今天的眼光看,这些天谴论的观点尽管并不科学,但其警醒世人、引导统治者积德向善的功用仍值得称道。自汉宣帝本始四年的地震开始直至清末,每逢重大地灾出现,作为最高统治者的皇帝必下诏书自责,检讨自己品行有亏、治国无方、惠民不力的过失,征求贤臣名士的意见,采取赈济灾民的措施。

地动山摇:地龙之翻身

“天龙吐雾,地龙翻身;蛟龙嬉,黄龙蜕”,是古代民间描述天灾、地震、水患、旱灾四大自然灾害的神话想象。这被形容为“地龙翻身”的地震,至今仍是人们既难以提前预知、又无法有效抵御的重大灾害。

“烨烨震电,不宁不令。百川沸腾,山冢崒崩。高岸为谷,深谷为陵。”早在西周时期,《诗经》中便已有地震灾害的记载。地壳运动造成高岸变深谷、深谷成丘陵的剧烈变化,给古人留下深刻的印象和巨大的震撼。唐代诗人杜牧在《李甘诗》中写道:“烈风驾地震,狞雷驱猛雨。夜于正殿阶,拔去千年树”,形象地描绘了地震来临之际的极端天气。而清代小说家蒲松龄更是亲历了康熙七年(1668年)的山东郯城大地震:“忽闻有声如雷,自东南来,向西北去……俄而几案摆簸,酒杯倾覆;屋梁椽柱,错折有声……见楼阁房舍,仆而复起;墙倾屋塌之声,与儿啼女号,喧如鼎沸……”




大地是承载万物的根基。与其他灾害相比,地面的震动无疑更加令人恐惧和无助。如何预测地震,成为人们不懈求解的难题之一。千百年来,以天象预测地震者有之——“知日蚀地震之效昭然可明,犹巢居知风,穴处知雨”;以地声预测地震者有之——“闻州西北地下殷殷有声,俄而地震”;以动物预测地震者亦有之——“鼠聚朝廷市衢中而鸣,地方屠裂”“牛马仰

首,鸡犬声乱,即震验也”。但直到科技高度发达的今天,这道难题依然没有令人信服的答案。

尽管无法提前预知,但测量地震状况的技术早已在古人的手中出现。东汉阳嘉元年(132年),太史令张衡发明候风地动仪,准确测知了距都城洛阳数千里外发生的陇西地震,成为世界上第一台测量地震的仪器,而中国也由此成为世界上最早通过仪器实时测报地震的国家。

山崩地裂:石土皆成灾

尽管科学意义上的“地质”一词出现较晚,而古人也并不明白地质灾害形成的机理,但山崩、地裂、地面塌陷、山体滑坡、泥石流等地质灾害的记载却很早已见载于史籍,成为数千年来影响国计民生的重大灾难。

山崩地裂。即使不把神话中的“共工怒触不周山”算在内,此类灾害的记载也可追溯到先秦时代。史载“黄帝轩辕氏一百年,地裂,帝陡”“帝舜之时……地坼及泉”“夏帝桀三十年瞿山崩,三十一年末社坼裂”“商帝辛四十三年峣山崩”……特别是唐贞元四年(788年),德宗皇帝李适在含元殿早朝时,“殿阶及栏槛三十余间,无故自坏,甲士死者十余人”,据后世推测也是地裂带来的恶果。

泥石成流。在泥石流的现代概念提出之前,北方民间一些地方常称其为“龙扒”“水鼓”,江南一带多称之“走蛟”“蛟水”等,而史籍则大多记作“蛟”或“山洪”。泥石流灾害通常发生在山区,且一般伴随暴雨而出现,“鼎州桃源洞大水,巨石随流而下”“庐山有声隆隆鸣三日夜,又骤风震电,晦明日大雨如注,平地水高丈余,蛟出无算,石崩数十处”……类似记载不时见于历代史籍或方志。

山移川竭。古人笔下记载的“石行”或“山移”,相当于现在的山体滑坡,武则天时期就曾有垂拱二年(686年)新丰(今临潼)“有山涌出”、永昌元年(689年)华山“东移数百步”的记录。而地震引发的河道坍塌和堵塞则更为常见,周幽王二年(公元前780年)的关中大地震,造成泾水、渭水、洛水三大河道堵塞。8年之后,犬戎攻入镐京,西周灭亡,“山崩、川竭,亡国之征”的政治预言被后世学者奉为圭臬。

救灾恤患:地灾与赈济

与旱涝灾害的持续性、周期性相比,地震及其他地质灾害更具有突发性,更难以预测和提防,而造成的损失也更为惨重。最典型的莫过于发生在明嘉靖三十四年腊月十二(1556123日)午夜的华州大地震,撼动陕、甘、宁、晋、豫等地百余县,大批楼宇、官署、书院、寺庙和民房沦为废墟,山崩、滑坡、地裂、地陷等次生灾害相继发生,“压死官吏军民,奏报有名者八十三万有奇……其不知名未经奏报者复不可数计”,创下中国乃至世界历史上震灾死亡人数之最。

自古以来,赈灾便是历代朝廷和官府的重要职责。从逐级报告灾情,到统计受灾范围和受灾人口,再到派出官员赈灾,形成一套响应及时、环环相扣的救灾体系。常见的赈灾措施,除了发放钱粮,还要减免受灾地区的徭役和赋税,帮助灾民重建家园、恢复生产、休养生息。明清时期,朝廷鼓励官绅富户“捐银”,为灾区出钱出力。康熙十八年(1679年)北京地震,天津商人“雇人掘被压者,所活数十百人”;康熙三十四年(1695年)山西临汾地震,“阖省大小各官,捐银与在城贫民盖房”。




时至今日,地震以及形形色色的地质灾害,依然是高悬在中华大地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2008年的“5·12”汶川大地震,7万人死亡、37万人受伤、1.7万人失踪,创下新中国成立以来破坏性最强、涉及范围最广、救援难度最大的震灾纪录。2010年的“8·7”舟曲特大泥石流,长约5000米、宽约300米的流经区域被夷为平地,1500余人遇难、近300人失踪。世人眼中这片一向沉稳厚重的土地,仍不时展现着它冷酷无情的另一面,给予我们以警醒和反思

“殷忧启圣明,多难固邦国。”多灾多患的神州大地,演绎着沧海桑田的世事变迁;历尽劫难的华夏儿女,磨砺出百折不挠的民族性格。让我们珍惜这颗文明的火种,用信心、勇气和力量,在浴火重生的土地上再建辉煌!(作者单位:河南省国土资源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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