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肉与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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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肉”花盆中的虫子

文 金牛

周六去早市，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赫然发现一个卖肉肉的摊位，其中的一盆“玉露”娇艳欲滴，吸引了我的眼球。老板是一位优雅的中年女人，殷勤得向我介绍她的小花：“这一盆玉露35元，我已经养了好多年了，你看它多么晶莹剔透。今年肉肉都便宜了，以前还要贵；这儿有一盆只要15元，不带盆子，也很好……”在她的热情引导下，我最终以15元2盆的价格，买下了一盆玉露和一盆蛛丝。“看你这么喜欢肉肉，这一盆也送给你。我每天都在这儿，有需要再来找我。”女人堆满笑容，一脸坦诚，我点着头，可是心里想着：“一定要把持好自己的分寸，虽然老婆不在身边。”

才走了不多远，摊贩中又有一个卖肉肉的，竟然10块钱4盆，这里聚集了好多人围观，有几个已经挑选好了，摊主把四盆花用一个塑料盒盛好，再放进塑料袋，一副服务周到、贴心细致的模样。地上的肉肉有魔法师和很多景天科的肉肉；我虽然已经买了3盆，家中也花满为患，可是因为喜欢魔法师，还是用5元2盆的价钱，又买了2盆。本来上早市是来买海鲜和青菜的，一下子却买了5盆花，在回家的路上，我便思肘着往哪儿种的问题。

家里，老婆在准备早餐。我赶忙放下手里的菜，把刚买来的肉肉们放在窗台上，然后，去给她帮忙。半个小时后，当我再次走到窗台旁，看到玉露的花盆边满是蚂蚁一样的小虫，仔细去看，又仿佛密密麻麻的蜘蛛，它们簇拥在花盆和窗台的接触面上，让我一下子不知如


何是好。我惊慌失措得把肉肉们塞回塑料袋里，用手指去按压那些残留在窗台的黑点，那些如同影子的黑点被点到即死，却让我浑身汗毛竖起，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打开窗户，把这一堆肉肉们且进丢不锈钢筐里，给它们来一个日光和春风浴吧。我要忙乎今天的事情：送孩子上补习班，跟老婆去商场，还想去爬爬山，或者去文化市场。可是肉肉们带来了不知多少个蜘蛛一样的蚂蚁，晚上天气寒冷，我该怎么办呢？真是烦心事！

再次回到家已经是下午3点了，太阳已经偏西，阳光也不再温暖，窗外的玉露明显暗淡了很多。事实上，这些花盆里的土早已经干透了，急需浇灌。出门大半天，我和妻子都很累了；喝了点水，妻沉沉的睡着了。我蹑手蹑脚起身，把那盆玉露从塑料盆里磕出来，抖落松散的土，把它整个放进塑料袋里；被剩下的塑料盆里满是密密麻麻的小黑虫，看得人浑身发痒，痒到骨头里。

我把塑料袋拿到卫生间，放进塑料桶里，用水龙头反复冲洗，最后，只剩下玉露碧绿的花叶和白白的根茎，才姑且放心。把它拿回阳台上，勉为其难得腾出一个花盆来，把它栽进去。下午4点的太阳照射在它晶莹的球状的叶稍，突然，一个小蜘蛛冷不丁爬了出来，我心一惊，一把捏死在花盆里。哎，真是无处在的小虫！

趁天还早，我赶忙去了附近的生活家市场，在那里买来了几包杀虫剂，用一个不锈钢盆浓浓的冲好，把剩下的4盆肉肉浸泡在汤水里，然后，让它们在外边过夜吧。太累了！而且，我已经饥渴的差点把那盆汤水喝下！


第二天一早，我去查看那个浸泡了肉肉的不锈钢盆，里面的汤水被几乎吸收光了，竟然没有任何虫子！肉肉们经历了一晚上的浸泡和冷遇，正沐浴着早晨的阳光，精神抖擞，熠熠生辉。

“英雄不问出处”’。可是，这些廉价的肉肉，因为那一群小虫，打扰了我所有的兴致，也打乱了整个周末的行程。至于那些卖花女，早就没有了影踪，也没有人跟她们计较，为了一些小虫。

金牛于2019-3-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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