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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析王国维“境界说”的内涵王国维,字**,又字伯隅,号观堂,又号永观。他是中国第一个将西方美学引进中国,并第一个站在哲学、美学的高度进行文学研究,使得他在文学上的成就和影响超过了哲学、伦理学、教育学等方面。在王国维的众多文学作品中,最具有代表性的便是《人间词话》中的“境界说”。“境界说”既是王国维艺术美学的巅峰,又是其美学的集大成,是中国传统美学与西方美学相结合的产物。1、何谓“境界”王国维《人间词话》第一则就开宗明义:“词以境界为上。有境界则自成高格,自有名句。五代北宋之词所以独绝者在此。”由此可见,在作者心中,“境界”是评论词作品和词作者的一个标准。但境界一词并非王国维独创,在我国的古代传统诗学里早以出现“境界”二字,但是却从未将其作为将“境界”作为衡量诗学的艺术标准,仅仅是涉及到境界诗论体系的一个方面。而在王国维看来,“然**所谓兴趣,阮亭所谓神韵,犹不过道其真面目,不若鄙人拈出’境界’二字为探其本也”,他将“境界”视为评价诗词的一个标准。那么何谓“境界”呢?王国维在《人间词话》第六则写到:“境非独谓景物也,喜怒哀乐,亦人心中之一境界。故能写真景物、真感情者,谓之有境界,否则谓之无境界。”由此可见,“真”是“境界”的灵魂,“真”即王国维推崇的“赤子之心”。因而他极力推崇李后主和纳兰性德的词,因为李后主能将词所表达的感情上升为全人类的普遍感情,正如尼采说:“一切之文学,余爱以血书者也。后主之词,真所谓以血书者也”。这也正是词人所具备的特性。而纳兰性德词之所以真切,是因为“以自然之眼观物,以自然之舌言情。此由初入中原,未染汉人风气,故能真切如此。北宋以来,一人而已。”真切的词只要表现的是真我,表现的是真实的内心世界,那么即使其情意并不高雅,但也不失为有境界之词。二、“隔”与“不隔”王国维认为“大家之作,其言情也必沁人心脾,其写景也必豁人耳目,其词脱口而出,无矫揉妆束之态”方为“不隔”。不隔的诗词能使诗人的整个身心得到丰满的显示,同时使诗词的内容-形式赢得饱含性的谐调,而“隔”即是阻碍作品内容-形式达到饱含性谐调的因素。在《人间词话》第四十则中,他以欧阳公的《少年游》咏春草为例。王国维认为:“上半阕云:‘阑栏杆十二独凭春,晴碧远**。千里万里,二月三月,行色苦愁人,语语都在目前,便是不隔;至云:谢家池上,江淹浦畔,则隔矣。”显然,“不隔”便是生气盎然,一气呵成,无矫揉造作之疑,从而使得内容-形式达到和谐统一,而“隔”则是内容-形式的勉强合伙,读来气不顺,词不达意,感觉是词语的无机堆砌,毫无生机可言。当然,也有研究学者认为“隔”与“不隔”的区别在于用典还是不用典,认为不用典而描写的事物显得显豁生动,这便是不隔,用典则似乎隔了一层而不够显豁,这就是隔。如童庆炳教授对此问题就曾这样全面的解释过:所谓“隔”是因为用典过多或认为显得过于肤浅过于晦涩,不能生动鲜活地表现事物,不能使所描写的事物灌注诗人生命的体验,从而不能引起读者的想象和共鸣;所谓“不隔”不但是因为“语语如在目前”更重要的是因为灌注了诗人的鲜活的生命情感,而使读者的生命情感也被激发起来了。隔是死的,无生命的;不隔是活的,有生命的。总之,“隔”与“不隔”的区别在于其描绘的对象能否得到完全释放,其作者的感情能否尽情挥洒,其读者能否为之动情从而进入那特定的诗意空间中去。三、“有我之境”与“无我之境”王国维《人间词话》第三则:“有有我之境,有无我之境。‘泪眼问花花不语,乱红飞过秋千去’,‘可堪孤馆闭春寒,杜鹃声里斜阳暮’,有我之境也‘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寒波澹澹起,白鸟悠悠下’,无我之境也。有我之境,以我观物,故物皆着我之色彩。无我之境,以物观物,故不知何者为我,何者为物。古人为词,写有我之境者为多。然未始不能写无我之境,此在豪杰之士能自树立耳。”王国维所谓的无我之境,是指作品的内容与形式都能使人超越功利性、世俗性,达到物我一致、身心愉悦的境界。如陶渊明的“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寒波澹澹起,白鸟悠悠下”这两句诗,人们都会有安适愉悦之感,心灵飘飘然无所住。所以“无我之境,人惟于静中得之”。而“有我之境”则是作品的内容和形式无法让读者摆脱现实社会做到“以物观物”,于是乎心绪澎湃,产生出强烈的情感波动,接着读者因感悟到作品与己本无关系,所以慢慢地平静下来,
从而获得对精神世界的认识。如李煜的“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这句诗,人们会感受心中压抑、悲伤,但是随之又会体悟到其中包含着人生短暂,韶华易逝的人生道理,于是人们便冷静地思考出生命的终极意义,所以“有我之境,于由动之静时得之”。从上面看来能写无我之境者,必得超利害超功利,从“意志”、“欲”中解脱出来,这是一般人很难做到的,故王国维称赞其为“豪杰之士”但是并非“有我之境”高于“物我之境”因为王国维强调说:文学之所以有意境者,以其能观也。出于观我者,意余于境。而出于观物者,境多于意。然非物无以见我,而观我之时,又自有我在。故二者常互相错综,能有所偏重,而不能有所偏废也。《(人间词话附录》)。无我之境与有我之境,是同属于艺术境界中相互对立而又互为补充的两个方面。所以既有“大道如青天,我独不得去”的李白,也有“相看两不厌,只有静亭山”的李白;既有“把吴钩看了,栏杆拍遍,无人会,登临意”的辛弃疾,亦有“一枝风露湿,花重入疏櫺”的辛弃疾。他们的诗词都有境界,而境界与境界又有所不同;他们的作品都气骨意趣非凡,但有我和无我各异。翻阅文学史我们不难得出这样的结论:真正的诗人无论怎样做诗,无论是写有我之境还是无我之境,都会使人观赏到浩瀚的宇宙人生万物,启迪人和自然万物、人类社会和谐统一,净化人的灵魂使之免除无谓的争斗和算计。所以“无我之境”与“有我之境”并无优劣高低之分,从而这也成为王国维“境界说”的真实主旨和最高价值。以上阐释的三个方面并非囊括了“境界说”的全部内容,其中还包括“造境”与“写境”、理想与现实等方面,在此就不再做更为详尽的解释了。总之,王国维的“境界说”对后世影响颇深,从《人间词话》问世起,历经百年而学界对其仍兴趣不减,足以见出“境界”一词影响的深远。因而这也是为什么“境界说”能成为《人间词话》灵魂与核心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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