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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随笔—蜀葵绽放又一夏
迈入农历五月,芒种与端午接踵而至,包好粽子的庄户人顾不上歇息就走进了金黄的麦田,开始了紧张而忙碌的夏收,路两旁绽放的蜀葵也鼓起喇叭欢唱着丰收的景象。
儿时的豫北农村没见过茉莉、蔷薇、凌霄,连月季也少有,可家家户户的庭院、田间、地埂却盛开着蜀葵,尤其是乡村的学校,大片大片的蜀葵盛开着。乡亲们习惯于称她“端午花”、“大麦熟”、“绒线花”、“一丈红”……得知“蜀葵”的雅称源于好友的美篇。“花如木槿花相似,叶比芙蓉叶一般。”因为她花瓣像绸缎,花瓣上的脉络像极了用丝线绣出的纹路,我更喜欢叫她“绒线花”。
“箭茎条条直射,琼花朵朵相继。”每逢麦收季节,一株株蜀葵争先恐后地跳将出来,自下而上次第绽放。丈八高的枝干上层层叠叠接满了绿卵形的花苞,初孕的新蕾羞答答地掩藏在枝叶之间,晨曦中初绽的花朵开的正浓,娇艳的流香溢韵。将要凋谢的旧花,拖着疲惫的身姿,将蜷缩的叶片化成圆形的硕果,依靠在扇子形的绿色叶片上,相依相偎,一路接力,花开花落,花期持续三个月之久。
“绿衣宛地红倡倡,熏风似舞诸女郎。”爱花是女子的天性,走进大片的蜀葵,翠绿的叶片衬托着硕大的花朵,随风摇曳,绚烂多彩。深红、浅红、粉色、淡粉、白色、乳黄、鹅黄、暗紫……心形的叶,圆形的花,浓艳的热烈灼人,浅淡的素雅清新,美的惊艳,美到极致,尤其是那几株血红的,如黑牡丹一般,红的发紫,紫中泛黑,带给人美的同时,又
夹带着蛊惑和妖媚的味道。
“片片川罗湿露凉,染红才了染鹅黄。花根疑是忠臣骨,开出倾心向太阳。”蜀葵花开,毫不吝啬,一株茎干上密密扎扎挤满了十几朵,有单瓣和复瓣的,花朵像果盘,有的舒展自然向外张开,有的像鸡冠样浓密地卷曲。走进细瞧,蕊柱着满奶白色粉绒,蕊柱上顶着纤细的伞状花丝,花瓣薄如丝绢,略带褶皱。花瓣的着色,向日层层拆,深红间浅红,由内及外,由深及浅,染红才了染鹅黄,新染鹅黄色未干,娇黄新白紫花燃,一路接憧绽放。然,无论蜀葵株干高低,每一根都顺茎直向天空,不弯曲、不依傍,向阳而生,直射苍穹。“翩翩蝴蝶成双过,两两蜀葵相背开。”蜜蜂、蝴蝶成群结队,在花间翩翩起舞,在蕊柱兜兜转转,与蜀葵花摇曳在夏日的轻风里,犹如一幅唯美的花之梦。
“今日见花落,明日见花开。花开能向日,花落委苍苔。自不同凡卉,看时几日回。”蜀葵虽没有牡丹的高贵、莲花的清韵,却可以随遇而安、昂扬向上,不计较土壤的质量,不苛求生存的环境,屋角墙边、道侧路畔、田间地埂、院落周围,那黑薄片片的种子无论飘落在何处,都可以顽强生长,激情绽放。可单株与瓦砾为伍,可三五结伴开在杂荒处,耐半阴、耐盐碱、耐寒冷,无论风吹雨打,兀自盛开,崛起成花繁叶茂的绿篱花墙,精彩地完成花的梦想。
“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已是黄昏独自愁,更著风和雨。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之所以书写蜀葵,是因为我于她别样的感情。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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