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合日语教程第七册第四课 我的夏天

2022-12-15 02:54:13   文档大全网     [ 字体: ] [ 阅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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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作者:堀場清子,1930年生于广岛县,评论家。1949年进入早稻田大学文学部,从这时候起开始做诗。毕业后,在共同通讯社工作1959年第一本诗集《狐的眸》刊行,1962年以原子弹爆炸体验为主题的诗集《空》刊行。她还对女性史研究有深度关心,从其批评精神和争取女权主义的立场出发,她对女性史的研究领域为人所知。主要著作有《冲绳女性史探索》《被禁止的原爆体验》、诗集《爷爷百态》《首里》等。 194586日早上815分,原子弹在广岛上空爆炸。

当时,笔者因病从女子学校休学,与母亲和伯母一家一起,在离爆炸中心约9公里的疏散地,广岛县安佐郡绿井街的今井医院(即祖父的医院)的医师专用住宅中,正围着桌子吃早饭。在闪光和气浪的冲击中,笔者和母亲尚未缓过神来,便跑了出去,到医院接受治疗任务。医院门前,满载重伤员的卡车接二连三地到达,转瞬间医院周围就被伤员们围得水泄不通,是惨不忍睹。

当时祖父已年过六十,可是按照当时的实际情况,与现在的同年龄的人比较起来要老得多。尽管如此,从6日的早上开始,午饭晚饭全免,通宵未睡,全力处置伤员,忙得不可开交。翌日7日大同小异。(据《回忆札记》)祖父由于过度疲劳而昏倒,打一针后爬起来继续手术。

无论是做助手的医师,还是做X光透视的技师,全都被召集入伍,6月份的最后一次征兵,已经是继任院长的伯父满头白发,肩上斜披着绶带入伍之后的事了。所剩护士6人,护工3人,历数祖父手记中的兵力,其中没有一个男劳力。持手术刀者,仅祖父一人,与其说是排队治疗,不如说是未治先亡,真是防不胜防。

结果,还未被从车上抬下来的负伤者,我们怎么再敢收容啊。卡车满载重伤员而来,一个劲儿往医院送的救护队员与我们,车上车下声嘶力竭地互相大声喝斥起来。

尽管陷入这样绝望的境地,我们却没有一个人抱怨。伤员们太容忍负重了,所以对那些人的悲痛,我们也能深刻地感受到。偶尔有人客气地问一声轮到我了吗?翻开登记簿一看,怪可怜的,他的前面还排着十几个人呢!

手术室的现场,我一次也未去看过一眼。外科室的毛玻璃对面一侧是祖父和护士们的岗位。而这一边是我们一大家子的地盘,只要不是抱着喂奶的孩子的女人,大家都在打杂帮忙。起来,也只是应付蜂拥而至的重伤员而已,手忙脚乱地,至于具体做了些什么,我再也不能清楚地回忆起来了。

对医疗知识一无所知的我们,实际上什么忙也没帮上。只是在喊着…………”的伤员之间到处走动,端茶送水,日以继夜,朝朝不息。就连那水,也由于对伤口不利……”,每个人必须慎重,仅润一润嘴唇,不能多喝。于是那三天医院事实上兼作了收容所的作用,而我则沐浴在那些重伤员的二次放射能量中。

我碰巧在医院药房的时候,一位头戴草帽的少女来到药房窗前,百般纠缠似地说:我父亲接受治疗回家后,因高热苦不堪言,能不能请先生到家出诊?

那似乎是做梦一样的希望。尚未接受最初治疗的伤员,已经一个个相继倒下死去,对这个事实她自己也很明白,所以我断然拒绝了。在这个阶段发热的病例,多半是似乎没什么希望了。少女紧紧抓住窗户的铁栅栏说:那么,至少给点药吧。给点发烧药吧……”

架上的药瓶在我眼前陈列着,我却辨认不出那个是发烧药。虽然明知不行,可是我还是想拽住一个护士试着问一下。可是这对任何一个一路小跑的护士,都是过分的要求,她们留下一言半语就走掉了。我徒然回到药房,等待着我的是少女那绝望的目光,而我则是截断她那一丝希望的始作俑者。她握住铁栅栏的手指似乎要折断了,匀称的脸蛋也变得扭曲了,将额头抵在栅栏上哭泣不已。

半个世纪过去了,那位少女多次来拜访我,握着铁栅栏哭得死去活来。我想,我当初哪怕是知道哪种药是无毒的也好啊。面粉也罢,砂糖也罢,只要能将那些当时的贵重物品酌情取出


一点儿,那该多好啊!佯作不知地当作药包起来递过去,让濒临死亡的父亲或丈夫当作发热药喝下去,那么他们家属的心情,至少在将来回想起来,不知能得到多大的安慰呢!

还有更为自责的回忆呢。伤员们有的衣服被烧掉,有的衣服被炸飞,不少人赤身裸体。像是被劈头盖脸地浇上了沥青,身上黑乎乎地粘着砂砾,多半人身上凝结着血迹。一位与我同年龄的女孩,从头顶到额头被糊上了沥青状的东西,裸露的皮肤黑乎乎的,像被浇上了墨汁,干枯凝结的血迹勾画出全身的轮廓。

她倒在候诊室隔壁房间的墙边,动弹不得,也不知是第几天了。当我疾步从她身边走过时,冷不防被她拉住了裤腿。想不到从她那瘦弱而伤痕累累的体内,竟然迸发出如此巨大的力量。她将两眼茫然的脸朝向了我,说: 让我起来,身体好疼啊……”

那一刻,我被突如其来的恐怖猛地拽住了,对此我也无须说明,无须辩解。我缺乏勇气,缺乏爱心,下意识地从她那紧抓住的手指中挣脱开来。

关于新型炸弹的传言流传开来,是在7日的傍晚。难以忘记那一刻身上毛骨悚然的感觉。关于原子弹这个叫法到底是何时听到的,已经记不起来。它一闪就爆炸了,轰隆一声毁灭了一切,广岛的人们始终称其为皮卡东(闪烁轰隆的读音),而原子弹则是个冷僻的词语。

最近,秦子伯母说起:

第一辆卡车上,不知怎么会有个身上无伤的小男孩混杂在其中,大约十岁左右。那孩子来后不久,就浑身抽搐死去了。当时我拜访了祖父,他对我说那是一种新型炸弹。哎,果不出所料啊!

从母亲和伯母的谈话来看,虽然各自处于同一地点,同样的状况,可是各自的体验和记忆却各不相同。仿佛每个人双手紧抱着玩具拼板中的一块,那样的话,如论哪一种情况都会陷入无可奈何和混乱不堪的局面。

后来我们谈论起当时到底收治了多少伤员,有说100人以下的,有说200人的,意见不一。据《广岛原子弹爆炸赈灾志》第4卷第2编(广岛市政府编,1971年)所记载,今井医院收容者达300人,尸体处理数为80具。

原爆后第三天,好不容易才在绿井国民学校开设了救护所,傍晚之前,伤员被转移过来。夜雾降临时,我站在医院的前院一看,刚才还熙熙攘攘的一间间病房,如今空荡荡的像是洞穴,只留下陈陈臭味。接诊室的地板上,还躺着一个大腹便便的只裹着一件浴衣的女人,筋疲力尽地依靠在柱子上,一张乌青的脸仰望着天空。认识的护士经过,小声对我说: 那个女人啊,肚子上被炸了个洞,羊水全都流了出来,医生说,母子都保不住了……” 那天夜里,回到了久别的家中吃晚饭。这时才发现自己的手正散发着异臭。不过那不同于尸体的臭味,那是由于原子核分裂,导致活生生的生物从体内蜕变而发出的独特的腐臭,那是由于原子弹爆炸,地球上新生出来的一种难以忍受的恶臭。

无论怎样费工夫洗手,只要将筷子送到嘴边,手靠近鼻子,喉咙就像条件反射似的堵塞。自己还未察觉,其实不但是手,想必是全身都散发着可怕的恶臭。

我们这些家属没有去救护所帮忙,不过至今物我还记得祖父的身影,由二三个护士跟着,持听诊器,身穿白大褂,急匆匆地朝着通向救护所的道路走去。祖父的手记中有这样记载: 对来院的外来住院患者的诊疗结束之后,继续到小学校去诊疗达一月余。经处置的灾民总计人次达3000人。一般症状为烧伤、划伤、挫伤、跌伤、骨折、脱臼、褪毛、痢疾腹泻等等。根据死亡诊断书来看,该期间死亡者达155人之多。保存有三个月所用的医疗卫生材料,在此期间全部消耗殆尽,丝毫未剩。 摘自《原爆——表现与检阅》1955年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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