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汉语中的“日语外来词”

2023-03-03 10:57:15   文档大全网     [ 字体: ] [ 阅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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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汉语中的日语外来词

一、唐代的日本学中国与近代的中国学日本

中日之间的文化交流史上,有着许多有趣味也有意味的事。从大的方面说,有两个时期的情形特别引人注目。一是在中国唐代,一是在近代。

在唐代,是日本贪婪地向中国学习,甚至是在与中国文化接触后,大和民族才首次与文字遭遇,从此才学会了书写。日语的假名(字母)不过是汉字的变体。

而在近代,则是中国拼命地向日本学习。别的方面且不论,仅就语言文字方面说,在近代,倒是日本成了汉语的输出国。日本汉语,冲击着东亚各国的语言系统,当然也大量进入中国的汉语中,成为中国人日常语言的重要组成部分。 二、先生学生与学生先生

从时序上说,中国接触西方文化远比日本早。早在7世纪的时候,就有基督教僧侣来中国传教。此后,13世纪的马可·波罗, 16世纪的利玛窦,是广为人知的西方文化在古代的使者。在利玛窦的时候,西方汉译工作已开始。徐光启与利玛窦合作,翻译了欧几里德的《几何原本》,这是人所共知的。1870年,新教传教士莫里逊来到中国。他把《新约》译成汉语,全版《新约》于1814年出版。更重要的是,他还编了一本汉英词典,词典第一卷于1817年印行,整部词典四开本,共六卷,4595页,于1823年出齐。 1898年秋,戊戌变法失败后的梁启超,潜入日本军舰大岛号,亡命东瀛。这个时候,大量的西方名词、术语已进入日语中,被称作政治小说的《佳人之奇遇》和《经国美谈》中,自然也不乏这类译语。他很轻易地就把诸如民主、科学政治经济、自由、法律哲学、美学一类词汇介绍给了中国读者。梁启超向国内译介日本政治小说的同时,也就开始了雷颐先生《黄金十年》一文中所说的近代中日关系史上的金十年,举国上下掀起了一股向日本学习的热潮。已被译成日文的西方著作,也在这时期被转译成汉语,甚至日本的中级教科书都被翻译过来,用作教材。

这也就意味着,日语外来语被引进中国,是在一种不得已的情形下开始的。 三、求真求易与一手二手

本来,洋务运动是要向西方学习,懂得西方,翻译西方著作便显得很必要。但一转向以日本为师,人们学习西文的势头也就顿减。向日本学习,无非是希望通过学习日本间接地学习西方。那时朝野普遍认为,这样做可以收事半功倍之效。但对这股向日本学习的热潮,中国近代第一译家严复却持坚决的反对态度。在发表于《外交报》上的《与(外交报)主人书》中,他写道:

吾闻学术之事,必求之初地而后得其真,自奋耳目心思之力,以得之于两间之见象者,上之上者也。其次则乞灵于简策之所流传,师友之所授业。然是二者,必资之其本用之文字无疑也。最下乃求之翻译,其隔尘弥多,其去真滋远。今夫科学术艺,吾国之所尝译者,至寥寥已。即日本之所勤苦而仅得者,亦非其所故有,此不必为吾邻讳也。彼之去故就新,为时仅三十年耳。今求泰西二三千年孳乳演迤之学术,于三十年勤苦仅得之日本,虽其盛有译著,其名义可决其未安也,其考订可卜其未密也。乃徒以近我之故,沛然率天下学者群而趋之,世有无志而不好学如此者乎?侏儒问径天高于修人,以其愈己而遂信之。分之所为,何以异此。

严复强调要深切了解西方思想学术,须直接读原著。借助翻译已是万不得已,借助翻译的翻译,就隔尘更多,去真更远他认为日本对西方概念的翻译,多不准确,因此也不能无条件地借用。例如,他反对经济这个日本译语,而代之以计学,并在《原富》卷首的译事例言中说明了理由:计学,西名叶科诺密,本希腊语。叶科,此言家。诺密,为聂摩之转,此言治。言计,则其义始于治家。引而申之,为凡料量经纪撙节出纳之事,扩而充之,为邦国天下生食为用之经。盖其训之所苞至众,放日本译之以经济,中国译之以理财。顾求必吻合,则经济既嫌太廓,而理财又为过惬,自我作故,乃以计学当之。

他认为经济一语,原意比西文“economy”宽泛,因此不宜作译语。再例如,他拒绝借用日文译语社会而坚持把西文的“society”译作社会译作群学此外,“capital”日译资本严译母财“evolution”日译进化,严译天演“philosophy”日译哲学,严译理学“metaphysics”日译形而上学,严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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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看得见的数量与看不见的影响

现代汉语中的日语外来语,数量是很惊人的。据统计,我们今天使用的社会人文科学方面的名词、术语,70%是从日本输入的,这些都是日本人对西方相应语词的翻译,传入中国后,便在汉语中牢牢扎根。我们每天用以高谈阔论、冥思苦想和说西时所用的概念,竟大都是日本人弄出来的。

实际上,离开了日语外来语,我们今天几乎就无法说话。就在我写这篇谈论日语外来语的文章时,也必须大量使用日语外来语,否则就根本无法成文。这个问题近几年也不时被人以不同的方式道及。例如,雷颐先生在介绍美国学者任达的《新政革命与日本》一书的《黄金十年》一文中,便写道:

这些几乎涉及各类学科的新词汇或是现代日本新创造的,或是使用旧词而赋以新意,现在又被广大中国知识分子所借用,这大大丰富了汉语词汇,并且促进了汉语多方面的变化,为中国的现代化运动奠定了一块非常重要的基石。现在我们常用的一些基本术语、词汇,大都是此时自日本舶来。如服务、组织、纪律、政治、革命、政府、党、方针、政策、申请、解决、理论哲学、原则等等,实际上全是来自日语的外来,还有像经济科学商业、干部、健康、社会主义、资本主义、法律、封建、共和、美学、文学、美术、抽象……数不胜数,全是来自日语。

每当我想到我们用以思考、演说、写作的概念中,有70%是日本人所营造时,我就寻思起这样的问题:这一事实100年来对中国人的思维产生了怎样的影响?

可以说,日语外来语的大量涌入,对100年来中国人的思维,对100年来的中国文化,对100年来中国历史进程,肯定产生了影响。但用现代汉语在整体上思考这种影响,却又很困难。因为在思考日语外来的影响时,必须运用日语外来语,这便像是一条蛇咬住了自己的尾巴。——这应该是摆在西方汉学家面前的一个极好的课题。

虽然不能在整体上谈论日语外来语的影响,但在具体的例子还是可以举出一些的。

关于中国古代是否有资本主义的萌芽问题,史学界数十年间争论不休。但争来争去,实质都是概念之争,分歧在对资本主义这一概念的理解上。同样的历史事实,有人认为能说明资本主义的萌芽,有人则认为不能。是否有资本主义的萌芽之争,也就归结为什么是资本主义之争,而资本主义这两个词都是日本人生造的,用资本主义来译西文的“capitalism”,也是日本人所为。倘若“capitalism”被译成另一个汉语词,这场争议是否还会发生?即使发生了,是否在表现方式上也会有所不同?

80年代以来,中国美学界有所谓丑学一说。丑学是相对美学而言的。美学是日本人中江兆民对西文“aesthetics”的翻译。但“aestnetics”的原意是感性学,倘若一开始就没有美学这种译法,而译成别种模样,例如译成感性学,那所谓丑学是否还能成立?

我们今天将短至数百字长至数百万字的虚构性作品都称为小说,只是有长篇小说与短篇小说之分。长篇小说与短篇小说这种命名,只是指出了篇幅的差别,此外什么也没有说明。于是,有所谓长篇小说与短篇小说在审美的意义上是否有本质性差异的研究和争论,有人说二者意味着不同的审美方式,有人则说二者的差别仅仅在字数上。其实,我们今天使用的小说这一概念,是日本近代作家坪内逍遥在《小说神髓》中对英文“novel”的翻译,而英文“novel”本意就指较长篇幅的作品,至于短小的作品,则用“short story”来表示。两种不同的命名,就已经强调了二者并非一类。应该说,用小说来译“novel”,未能全面地传达出原意。如果我们不是将长篇小说和短篇小说都称作小说,而是分别有不同的称谓,那我们对二者的认识是否会一开始就有所不同?而关于长篇与短篇的争议,是否还会发生? 五、旧的不去与新的在来

例子还可举出许多。最后我想说:由于我们使用的西方概念,基本上是日本人替我们翻译的,在中国与西方之间,也就永远地隔着一个日本。 不知这说法,是否能成立?

六、日语外来语分为以下几类: []修饰词+被修饰词 (1) 形容词+名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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