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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芒中的双子星座
中文092 陈雨杉 0901011066
爱诗的人,似乎都无法不爱李杜,就算不爱,也终究是无法忽视的。
泱泱大唐,精魂唐诗,太白和子美这对“双子星座”的光芒,万丈不止。一个豪放飘逸,一个沉郁顿挫;一位“诗仙”,一位“诗史”,各倚一方,风华独立,却也在迥异之中存有共通之处。
一直以为,太白是蓬勃的、浪漫的、梦想的,是你抬头仰望天空时内心深处的躁动和砰然触发的梦想之音;而子美则是沉郁的、现实的、烟火的,是你四顾烟火人间时所必须面对的血淋淋的现实和必须承受的生命之重。
一位是对酒当歌的世中仙,一位是道尽世间五味的诗中史,太白与子美,其精神气度自是不同的。太白是傲骨的,“李白不能屈身,以腰间有傲骨”自是其精神气度最好的写照。身处盛世大唐,在这样一个处于上升阶段的、繁荣且充满希望的时代,这样的盛唐气象也形成了一代文人对时代充满幻想、渴望有所作为的浪漫精神,这种时代精神则是形成太白诗歌精神气度的背景底色,有着润物于无声之中的微妙作用。“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的风发意气和满腔自信;“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这种于内心激烈冲突之后依旧存在的一腔豪情和蓬勃志向;“俱怀逸兴壮思飞,欲上青天揽明月”在怀才不遇的苦闷之时,依旧傲岸磊落的胸怀„„经过国力强大的“盛唐气象”的培育,是形成太白和子美迥异的精神气度的主要原因之一。和太白不同,子美则是生活在最平凡最真实的人间,他的诗歌创作是在国破家亡、满目疮痍的时代中进行的,战争的重创和强大的毁灭性,政治上的暗无天日,这样一个充满了血腥、哭声和无边叹息的时代,全部反映到子美的诗歌创作中,其诗中的贫困和愁苦是对这个时代最直白的控诉,子美道尽最现实的生活和触手可及的痛楚与血泪。“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这见花开而流泪、听鸟鸣而惊心的怅恨深入骨髓;“白水暮东流,青山犹哭声”的悲惨与凄怆已直泣鬼神。处悲世而鸣悲音,即是子美的创作的背景底色。
不同的时代背景在潜移默化中塑造了二人不同的诗歌基调,而太白和子美本身不同的性格特征和思想信仰也是形成其诗歌不同精神气度的原因之一。太白的思想无疑是好复杂的,在他身上既有儒家思想的体现,又能看到道家和游侠思想的存在,这使太白身上兼具了游侠、隐士、道人、策士等人的气质。既是追求神仙的道教徒,有着“谪仙人”的称号;又是敢付担当、直言“片辞贵白玉,一诺轻千金”的肝胆侠客;更是“仙人殊恍惚,未若醉中真”的
酒徒,正是“李白斗酒诗百篇,长安市上酒家眠。天子呼来不上船,自称臣是酒中仙”。而子美的思想则较为单一,尊崇儒家思想,忠君仁民爱物,“吾民同胞,民胞物与”的观念流露于其诗歌创作的字里行间,一组三吏、三别,直面血淋淋的现实,将一腔悲天愁地的情怀融于胸臆间,在现实面前依然致力,沉着从容。
在此基础上形成的诗歌风格,自是太白和子美两人最大的不同。太白豪放飘逸,随心随性,一壶酒一首诗,重在自在,有着肆意潇洒的倜傥与洒脱。诗风自成一家,却也能够众体兼备,有空灵秀丽的绝句,更有冲和舒缓的古风,于随性之中也能见小节,收放自如炉火纯青。太白作《将进酒》,以两组长句排比开端,正有排山倒海之势。全诗由悲而欢再而乐,诗人性格中的乐观本色再现无疑,“人生得意须尽欢”的肆意也豪放,“天生我材必有用”的乐观与自信,虽然整首诗的情感是悲和愁,却也在太白这里表现为一泻千里的豪装,如此太白,即便是表达悲愁也豪放也潇洒也飞流直下。而子美则是沉郁顿挫,通过凝练苍劲的语言展现严肃的写实精神。一首《登高》,悲凉尽现却又不哀不伤,沉雄苍凉,老劲瘦硬。猿的鸣叫和疾风中低飞的飞鸟勾勒出暮秋凄清的景色基调,诗人登高远望,暮秋时节,带着凉意的秋风,无情的吹打着山川树木,天空格外高远,天地间显得异常空旷,一句“万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独登台”,将辽远的空间、惨凄的时节、羁旅的身份、久旅的无奈、暮齿之龄、多病之身、了无亲朋等种种复杂感情全部融于此句之中,至悲至凄,可见一斑。
世人皆知太白子美二人交厚,所谓“志同道合”“道不同不相为谋”,虽然风格气度迥异,但这二人在内在原则和为人本性上还是有很多共通之处的。
太白和子美最大的共通性则体现在二人都有渴望建功立业的远大的政治抱负。太白的《梁甫吟》中有“我欲攀龙见明主,雷公砰訇震天鼓”的高声呐喊,将期盼明君知己的愿望展现得淋漓尽致;更有被召入宫时“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的风发意气。兼具盛唐诗人的典型特征,太白是渴望功名的,虽然他蔑视权贵、追求自由、批评黑暗,但向往功名、自身远大的政治抱负一直太白所向往的。这一点,太白和子美无疑是相同的,在政治上的追求从某种程度上说已经成为他们的一种生命情结。最具有代表性的便是《自京赴奉先县咏怀五百字》,这是“声律中老杜心迹论一篇”,是子美一生思想抱负的浓缩,在这首诗里,既有“葵藿倾太阳,物性固莫夺”,将自己自比葵藿,道尽对君主的不二衷心;又有“杜陵有布衣,老大意转拙。许身一何愚!窃比稷与契。居然成瓠落,白首甘契阔。盖棺事则已,此志常觊豁”“终愧巢与由,未能易其节”不变志向和执着追求。同样追求远大的政治抱负,只是子美多了份骨子里很难改变的忠。
体及人民疾苦、满心的人道主义情怀在太白和子美身上都有很深刻的体现。太白以豪放
飘逸著称,很多人本能的将目光投向这样的太白,而事实上太白也有很多写实的作品,将作品投向普通百姓的生活,以“落地的视角”体及世间人情。一首《丁都护歌》将笔触深入到纤夫,“吴牛喘月时,拖船一何苦”侧重炎热天气的描写,以自然环境的艰辛直击纤夫的拖船之苦,至“君看石芒砀,掩泪悲千古”则将悲情写至极处,读之无不同情、沉痛。郭沫若曾在杜甫草堂题词“笔底沧浪,民间疮痍”,子美内心的民本意识是其诗歌及其思想的立足点,深刻体会民间大众的贫困和愁苦,将血河泪海的动荡时代写尽,满心凝重、同情、悲悯。“老头逾墙走,老妇出门看”以老头和老妇这样特殊年龄段的人,将被逼至绝境的民众的反应——“深受抓丁之苦,昼夜不安”如此细腻的呈现,不置褒贬却感情倾向自现;“妇啼一何苦”写老妇的哭诉,只用朴实的语言贴合老妇的口吻,这种遍野哀鸿、民不聊生的生活,在客观的叙述中,让事情本身直接感染影响所读之人,悲愤深广。
在我看来,厌恶祸国殃民的黑暗腐朽势力、渴望正义应该是太白和子美又一个共性。太白无疑是带有反叛性的,骨子里嫉恶如仇、批判黑暗,他在《古朗月行》里将矛头直指皇帝周围的谗臣奸佞“蟾蜍蚀圆影,大明夜已残”,称他们是“蟾蜍”,吞蚀“大明”,欺骗蒙蔽皇帝,而太白则期待“羿昔落九鸟”这样为民除害的英雄人物,使“天人清且安”。子美也曾写过《赠李白》:“二载客东都,所历厌机巧„„亦有梁宋游,相期拾瑶草”即流露出对官场机巧丑陋生活的厌恶,期望与其同游梁宋,求仙访道。
太白与子美,守在光芒中的双子星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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