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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化中的傳播科技﹐變化中的傳媒教育:數位時代傳播教育的定位反思
數位科技是21世紀傳媒產業的關鍵詞,它正重塑媒體行業的運作環境,帶來媒介全球化﹐大匯流﹐產業協同等重大變革。
產業與教育息息相關,傳統傳播教育強調精細分工,電視新聞專業與報刊新聞專業有著明顯的壁壘;然而在新技術的輻射下,一成不變的專業界限已不再適應媒體匯流的趨勢,各地高校不得不反思傳播教育的定位,制訂更切實有效的改革方案。
最近,承蒙林護基金會的支持﹐浸會大學傳理學院邀請了包括新加坡南洋理工大學、臺灣國立政治大學和北京大學等高校的資深傳播教育者聚首一堂,討論數位技術及媒體匯流在四地的概況和影響,以及四所傳播學院在教育理念和課程設計等方面的應對措施。
汪 琪教授:香港浸會大學傳理學院院長
汪炳華教授:新加坡南洋理工大學傳播與信息學院院長 張寳芳教授:臺灣國立政治大學傳播學院新聞系教授 李 琨教授:北京大學新聞與傳播學院傳播學系主任
各地“媒體匯流”概況
汪炳華:關於媒體匯流,新加坡的情況比較有趣。學報紙新聞的畢業生會去電視臺工作,而學電視新聞的也會去報社工作。他們還兼做網絡記者,到头来才发现壓力太大,專注某一媒介的工作才是明智的。大家都說媒體匯流的已经時代到來,我們要培養能同時從事各個媒體工作的記者,但實踐證明,魚與熊掌不可兼得,各項媒體,你只能專注其一。因而,在我看來,媒體並未真正匯流,學生也許只應該專長于某种媒體技能的学习。
汪 琪:我想你剛剛提到的情況是因爲大家早被習慣所限制,這也是我們要培養新一代記者的原因一—讓他們從一開始就有機會接觸三四种媒介技術。哥倫比亞大學兩年前便開始訓練學生成爲報紙、廣播和網絡媒體多面手的项目,暫時還沒聽説會出現不能兼顧的問題。
汪炳華:訓練與實踐是兩回事。電視新聞記者與報社記者有不同的思考模式,前者較爲關注圖像,後者則較爲關注文字,新聞報道的緊迫性讓他們不能很好地同時兼顧圖像與文字。
李 琨:在中國大陸,媒體匯流更多的是報紙與網絡媒體、廣播電視與網絡媒體之間的結合,報紙與電視則很少會聯手。幾乎所有的報紙或者電視都有自己的在綫版本,而這也正是他們需要人才的地方。在綫版本的新聞基本上出自報紙或電視上的内容,只是設計(design)和編排(layout)有所改變。當然,網絡的空間也允許在綫版本比別的媒體報道更多的故事。
汪 琪:在香港,资深媒體者常建議我們盡量提高學生的語言能力、文化修養和社會科學知識水平等,但千萬不要太注重技巧訓練。因爲在工作中,技巧十分容易掌握,而語言、文化和社會科學知識則需要較長時間的積累。我注意到現在的教育潮流並不是要培養學生去從事某一具體行業,而是要為他們的整個人生事業(life career)打下堅實的基礎。
在我看來,媒介匯流並不能一蹴而就,也不是說所有媒體都將會整合在一起。它是一個漸進的過程。一位有綫電視的朋友曾經提到,他們公司不再是傳統意義上的電視網,而已經成爲内容提供商(content provider),他們生産的資訊可以用在自己的電視網上,也可以在
重新包裝后置於其他終端渠道播放或者售賣給服務提供商(service provider)。觀衆既可以通過電視,也可以通過網絡欣賞他們的節目。
現今所有的媒體公司都同時擁有傳統媒體版本和在綫版本。然後通過收購、合併,以及各式各樣的聯盟,組建成爲一個大型的綜合(conglomerate)媒體。
此外,幾年前儅我還在臺灣的時候,採訪工作通常是以團隊為單位的,有人負責文字,有人負責圖片;而現在,手提攝像機越來越輕便,即使拍攝電視新聞也只需要一個記者便足夠。這些也許就是商業操作與專業實踐兩個層面上的媒體匯流。
各地傳播教育面對的挑戰
汪炳華:數位時代的傳播教育是一項昂貴的投資,今年我們花了大約120万美金置辦電視廣播設備。除此之外,由於新加坡地理位置和人口構成的特殊性,有時候學生培訓太超前的話反而會有毫無用武之地之惑。
曾經有位編輯跟我說,作爲記者,最重要的是對新聞故事及其編排心中有數,知道怎樣收集材料,怎樣把它們組織起來。
張寳芳:我認爲,在網絡社會,新聞傳播教育的重心正過渡到“新新聞主義”(new journalism)教育。所謂“新新聞主義”,就是你不再專注于某一特定的媒體,而是從一個較高的層次入手,教導學生如何觀察世界、衡量事物、收集材料和包裝信息。每一片信息都可以根據時間、地點等要素進行重組。對新聞專業的學生來説,組織資訊(information package)的能力是不可或缺的。我給本科生和研究生上新聞寫作課的時候,一再強調思考與組織信息的重要性。
汪炳華:的確,對信息進行編目(cataloging)是數位時代新聞學習必要的一環。
李 琨:新聞系的學生和媒體之間存在一個很大的供求差距。同等條件下,中國大陸媒體傾向招聘有經濟、法律等科目背景的學生。很多時候,這些媒體並不理解傳媒教育存在的意義。
從另一方面看,我覺得這個現象也未嘗不好。北大新聞與傳播學院大概有50%的畢業生會從事公關、廣告、媒介管理、人力資源管理等各种各樣的工作,證明我們的學生不但能做好新聞媒體工作,還能在各行各業發揮作用。
汪 琪:在香港也有類似的情況。曾經有位畢業生回來採訪我,本以爲她是新聞(journalism)專業的同學,一問之下才發現,她本科修讀的是電影電視系。學生頻繁轉換工作,專業根本不會完全“對口”。
李 琨:作爲教育工作者,我們經常感到進退兩難,不知該如何在專業技能培訓和獨立思考能力的培養之間取得平衡。北大學生對自己的就業前景期望很高,有本科生在一年級中期便投訴說:“我們受騙了,這些課程不能讓我們找到一份好工作!”的確,如果你只教導學生批判地看社會,卻不能讓他們找到一份好工作的話,必定感到非常内疚。我們對社會負有責任,十分希望學生工作以後會給現存媒體機制帶來創新乃至變革,但就業是非常現實的事情,專業技能被很多媒體招聘人員誇大並放置于首要地位。
四地高校的應對之道
汪炳華:爲此,南洋理工大學傳播與信息學院給一年級、二年級的學生提供廣泛的理論基礎。第三年開始主攻專業科目,並有6個月的實習期。
李 琨:北京大學每兩年一次檢討或者修改課程。我們本著“寬口徑”的原則,本科生直到大學第三年(内地大學為四年制)才確定專業。第一、第二年必修包括自然科學在内的各種課程,以求為學生打下一個廣泛的知識基礎,從而應對日新月異的人才需求變化。另外,新聞與傳播學院的學生一般會選擇同時修讀一個經濟或法律的專業(major),畢業的時候就能拿到雙學士學位,大大提高了競爭力。
張寳芳:在政大傳播學院,我們提供了三個不同的專業方向(tracks),學生可以修讀其中兩個。另一方面,臺灣的遠程教學很受學生歡迎。雖然它尚且還不能取代本土課堂,但能為學生提供淺嚐國外學習氛圍的環境。如果合作方是痲省理工、斯坦福等等的名校,學生會更樂意參加。現階段,國立政治大學和華盛頓、西雅圖的學校合辦了聯校學位(joint degree)項目,上課以遠程學習爲主,有半年或者九個月的時間可以到美國的學校修課。
汪 琪:浸會大學也在實行類似的項目。我們有三門課的教學可以在網絡上進行,不久前我們已經與內地有關方面簽訂了合約,就要開始這項教學實踐。
汪炳華:面對技術變革所帶來的各種挑戰,傳播與信息學院一方面強化國際鏈接(international links),與東亞、東南亞等國家和地區的傳媒教育加緊合作;另一方面利用策略鏈接(strategic links),尋求策略顧問,例如如亞洲媒體信息與傳播中心等專業團體的協助,力求保持在媒體研究與教育等各方面的地位。
張寳芳:總而言之,現在我們更關注的不應是科技,而是媒體傳播的内容。時代潮流不可逆轉,迎接數位時代的到來,我們必須實現數字化並超越數字化,把更多精力投放在傳播内容的構想與創新之上。
李 琨:我們正在培養未來的信息使用者(information users),或信息學者(information literates),他們必須掌握各種能力去使用信息,而不是被信息所利用。數位時代的到來不可避免,如果必須跟著潮流走的話,傳播教育必須比別人更踏前一步。
汪琪﹕ 傳媒業的變化﹐深刻地衝擊著傳統的傳媒教育定勢﹐但也提供了新的機會﹐讓我們反思現狀﹐改革課程﹐以利培養新一代的傳播人才﹐這也是大變革對我們的召喚。
李敏妍 黃煜 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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