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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西方现代主义文学中的异化问题
作者:陈俊安
来源:《消费导刊·理论版》2008年第14期
[摘 要]异化在人类历史上的表现就是人与自然、历史与人伦、理性与感性、现实与理想的二元分裂。西方人从迈开历史文明的第一步开始就具有强烈的异化意识,所以,异化是西方文学中的一个永恒主题。并在20世纪现代主义文学中得到了极致的表现,而其文学形式又主要是荒诞和变形。
[关键词]西方文学 异化 荒诞 现代主义文学
“异化”实际上是西方文学中的一个永恒的主题,西方现代主义文学的异化问题也就是西方文学中这一永恒主题在20世纪西方文学艺术中的深化。从理论上讲,“异化是反映人的活动及其结果客观地转化为统治人本身且与人敌对的独立力量的哲学社会学范畴,以及与此相联系,人由社会过程的积极主体变为客体。”[1]异化作为西方现代派文学最重要的主题,在文学作品中主要通过文学形式的荒诞和变形表现出来。
西方现代主义文学的艺术形象是“意识到一切都是荒谬的人”,是“局外人”,并由此表现出少有的孤独和冷漠,生之忧与死之惧也是西方现代主义文学不断触及的表现主题。异化中的人类,丧失了昔日的崇高和神圣感,弥漫于现代西方精神中的是一种失落感、挫折感、孤独感。现代主义文学的悲剧意识,其最深的底蕴不在于它们表现了世界的陌生冷酷和卑贱孤独而在于它们对此已完全失去了信心和希望,因此也就失去了文艺复兴以来贯穿在西方文学中的对人性的坚定信念。
加谬说:“一个能用歪理来解释的世界,但是在一个人突然被剥夺了幻觉和光明的宇宙中,人就感到自己是个局外人。这种放逐无可救药,因为人被剥夺了对故乡的回忆和对乐土的希望。这种人与生活的分离,演员与布景的分离,正是荒诞感”[2]
我们看到,卡夫卡的《变形记》中一家人本该相爱互助。格里高尔始终关心家庭和亲人,可一旦不能养家了,亲人们就把他看作累赘并抛弃了他。格里高尔死了,亲人们也无动于衷,反而去郊游。在资本主义社会,在机器生产和生存竞争的高压下,人异化为非人。小说表现了两种异化:一是格里高尔的异化,人变成了甲虫,本性也变了,从挣钱还清父债,争取独立自由变为安于甲虫生活的自娱自贱;二是以妹妹为代表的亲人的异化,亲情变成仇情,善良变成冷酷。小说对这种人情反差的描写,揭示了资本主义制度摧残下人的异化和人性的扭曲。 现代物质文明和科学技术正在吞噬着人的价值,人类一旦觉悟到这种可悲的处境,就会对前途和命运充满忧虑和恐惧。“异化”这一主题也随之加深,主要表现在人们对死亡的态度。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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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现代主义文学作品中有着浓厚的死亡意识,死亡,始终像梦魇一样纠缠着现代主义作家的灵魂。在作品中,死亡首先跟战争联系在一起,与传统文学题材不同的是,战场上再也不存在什么“神圣、光荣、牺牲”,只有对死亡的恐惧。诺曼梅勒的《裸着与死亡》中,官兵们与其说是生活在战争中,倒不如说是生活在死亡的氛围中。死亡像一个阴险的恶魔不停地追寻着每一个人,对人的心灵形成一种重压。现代主义文学作品中,死亡的意义不只是意味着生命的终结,它还渗透在所有人的生命过程之中,使生命的存在充满痛苦和焦虑不安。
在莎士比亚、雨果笔下,英雄人物最大的痛苦带来了最高价值,肉体的毁灭使灵魂大放异彩。所以他们能忍受巨大的痛苦、蔑视死亡。但在现代主义文学中,崇高被荒诞感取代,他们不再为一个虚幻的目的受苦受难,因而死亡也就失去了任何积极意义,只留下一种莫名的恐惧与焦虑。
英国著名评论家柯林·威尔逊说过:“存在主义的中心问题可以由一句话来概括:人的地位。人是神还是虫?现代文学采取第二种观点。我们倾向于强调人的毫无价值。”把人当作神还是虫,确乎是西方近代文化与现代文化、近代文学与现代文学的一个重大分野。在近代文化中,通过文艺复兴、宗教改革和启蒙运动,建立了以人为中心的价值观。使人凭借科学与理性,认识到改造自然、社会与自身的无限可能。所以但丁断言“人的高贵超过了天使的高贵”(《神曲》),爱拉斯谟歌颂“人生的目的是幸福、欢乐、满足”(《疯狂颂》),在近代文学中,人就是神。人可以通过对自身的不断超越,臻于完善。
但在现代文化中,人只是虫。在现代主义作家看来,人不过是受本能欲望支配的怪物;人在高度物质化、技术化的环境压迫下已沦为物的奴隶,自我已异化为非我。故现代主义文学塑造了一个个对客观世界的一切都感到杂乱无章、荒谬至极的人,他们是“意识到一切都是荒谬的人”,是“局外人”,是时时处处感到孤独、苦恼的人,他们在不断地进行“自我选择与寻找”。在那个冰冷而摇晃的世界里,卡夫卡的感受是孤独而悲怆的。他在《日记》里写道:“我生活得比一个陌生的人还要陌生。”透过加缪《局外人》中莫尔索临刑前绝望的呼声,人们感受到现代西方人生存的艰难和悲剧性,可以说莫尔索对荒诞社会的叛逆及其悲剧,正是西方世界反叛者的一个悲剧性缩影。于是,有了艾略特荒原式的焦虑与呻吟,有了纪德对自由模糊的充满彷徨情绪的追求,有了萨特为获得本质所做的努力,有了贝克特在惶恐不安中又怀有一种混沌不清的希望。
可见,现代主义作家笔下的人物虽然失去了自我,但是对人类前途并没有失去信心;相反,他们能够更科学地认识人在宇宙、历史、现实三维结构体系中的位置,摆平人与自身之外的一切关系。他们的彻悟与叛逆使我们更接近对现代西方社会的认知了解,更具有一种让人沉思反省的悲剧美。 注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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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苏联《哲学百科辞典》(“异化”条目)[Z],北京:文化艺术出版社,1986,第440页 [2]加谬《西绪福斯神话》,见《加谬文集》(精选本),译林出版社,1999年版 参考文献
[1]加缪,西绪福斯神话,北京:三联书店出版社
[2]赵乐生,西方现代派文学与艺术,长春:时代文艺出版社 [3]邱永旭,现代主义与后现代主义,南充:西华师大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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