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熹

2022-07-26 09:11:15   文档大全网     [ 字体: ] [ 阅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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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熹
“我亦平生伤偏迫”

——被元明清三朝册封为圣人的一次私生活曝光

叶绍翁所著《四朝闻见录》,是让朱门弟子最感到头疼的一本书。

因为其中提到朱熹生前诸多不端之事,如:虐待老母,不孝其亲;与尼偕行,诱之为妾;儿女嫁娶,利在揽财;开门授徒,厚索束;“四方馈赂,鼎来踵至,一岁之间,动以万计”,乃至“冢妇不夫而自孕,诸子盗牛而宰杀”“据范染祖业之山以广其居,而反加罪于其身;发掘崇安弓手父母之坟以葬其母,而不恤其暴露”等等…… 无论哪一条,要细究起来,都够呛。

朱熹(11301200),字元晦,号晦庵,江西婺源人,元、明、清三朝,为官方册定的圣人,尤为后世做八股文的生徒所宗奉。因此,怎么能有那些狗皮捣灶的糗事呢!于是,到了明代,有一位姓朱的孝廉,当系朱熹后裔,遍觅江浙一带书肆,将所有能搜罗到的这部宋人著作,统统购下,然后,付之一炬。这种为存祖宗体面的焚毁行径,倒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清人纪晓岚在《四库提要》中,对此书评价不错,认为“所论颇属持平”。从叶绍翁对于朱熹的那个不成材的儿子朱在,叹其“尽根尽骨卖了武夷山”,辱没先人名声看,叶并不是在出朱的丑。只是在记述有关朱的“庆元党”和“伪学案”时,不得不引用告讦者的文书而已。如果纯系不实之词,我想叶当有驳诘,既然未置可否,可能朱的对手们指证揭露之事由,也不全是空穴来风,无中生有。朱熹本人也坦承自己“聩”,“罪多擢发”,“至于众恶之交归,亦乃群情之共弃”。看来,这位仅次于孔孟的二等圣人,所作所为,所行所止,恕不敬,想必是有一点伪君子味道的。

据杨和甫《行都记事》:“朱晦庵为仓使,某郡太守颇遭捃摭,几为案治,忧愁万端。未几,晦庵为节他路,喜可知也。有寄居官者,因招守饮,出宠姬,歌大圣乐,末句云:‘休眉锁,问朱颜去了,还再来么?’太守为之起舞。”他离任,大家开庆祝会,他调走,众人如释重负,一个人,混到大家恨不能送瘟神似的盼他滚蛋,这张“朱颜”,至少要在冰箱里冻了一些时日,才有这种令人望而生畏的凛然之气。

其实,朱熹生前,仕途上起起落落,文场上名大实虚,并不十分得意,尤其晚年扣上一个“伪学”帽子,名誉扫地,很灰头土脸一阵。他是死了以后才逐渐风光的。这就是老百姓所说的高灯远亮的道理了,距离越近,灯下越黑,距离越远,不关痛痒的后代之人,通常都采取模糊哲学了。凡“以一眚而掩大德”者,都是太近,太了解,太知根知底而带有感情色彩的看法。庆元六年,朱去世,又隔了七年以后,好运才来临。嘉定元年,宁宗谥曰文,封信国公,绍定间,理宗改封徽国公,从祀夫子庙,这时已是宋末。

宋亡,他继续走红,由元而明,而清,逐步升值为圣人,被彻底神化起来。每朝的最高统治者,都要颁行诏书,确定他对《四书》解读的垄断地位。于是,他的《四书集注》一书,说是中国儒生的《新约全书》,是不过分的,而这位朱文正公,被追捧得比耶稣教徒所信奉的使者,或者先知,还要圣明些。四时八节,孔孟之徒要向他三牲上供的,哪怕穷乡僻壤,也不成敬意地要端上一盘煮得半生不熟的冷猪头,请他老人家享用。


在旧中国科举取士时代,《四书》,是“学而优则仕”的敲门砖。《红楼梦》一书中,那位也属伪君子一族的贾政,对家塾的教育方针,发表意见时讲过:“你去请学里老爷安,就说我说的,什么《诗经》、古文,一概不用虚应故事,只是先把《四书》一齐讲明背熟,是最要紧的。”这一番话,便可了解《四书》的重要性。而要“讲明”这部儒家启蒙典籍,朱熹的《四书集注》便是首选的“教辅”。朱的书,有点类似解放后的《干部必读》,也有点类似“文革”期间的“红宝书”属于ABC的入门读物,是封建王朝认定的标准诠释本,是中国的读书人,从开蒙入塾,到进场应试,到上京赶考,到对策御殿,几乎一生都应手不释卷的书。旧时的莘莘学子,启蒙那天,磕过孔子、孟子、颜回、曾参的头以后,就要磕这位“峨冠博带”的朱熹的头。

然而,中国人后来的全部不幸,与朱熹的理学,与二程兄弟的道学,有相当大的关联。清初思想家颜元对宋儒的批判,有过一针见血的说法:“千余年来,率天下入故纸中,耗尽身心气力,作弱人,病人,无用人者,皆晦庵为之也。”(《朱子语类评》)这位集伪君子,假道学,正经面孔,花花肠子于一身的朱晦庵,在思想领域中所起到的长期的消极作用,是为害甚广,流毒甚远的。如果说,汉唐时期的儒学,多少还有一点生命力,而宋以后,至明,至清,儒学,已是一块毫无墒情和养分,毫无生机和活力、只有板结和僵硬,只有迂腐和迂执的死土。只能起到窒息中国人思想,压迫中国人自由的作用,都是朱熹和宋儒的罪孽。可怜数百年来,那些不能够,也不允许,更无胆量去冲破桎梏,追求人性的知识分子,不作八股文,不作假道学,不作伪君子,何以为计?

话说回来,这位圣人,跳出他自己挖坑埋葬自己的理学陷阱,仅仅作为文人的那一刻,他也不是一味愚执,一味僵直,一味跟鲜活的人过不去,要大家都朝木乃伊的方向奋斗,成为死的活人,或者,活的死人的。有他的诗为证——— 其一,

是他眼中的自己: 长言三复尽温纯, 妙处知君又日新。 我亦平生伤偏迫, 期君苦口却。



其二,

是他眼中的世道: 十年浮海一身轻, 归对梨花却有情。 世上无如人欲险, 几人到此误平生。




他不是不明白,不是不清楚,但是,那张已成正果的伪君子和假道学的朱颜,要改也难。正如近半个世纪里,我们充分领教过的左派伪君子,革命假道学一样,只好由他们顶着花岗岩脑袋,去见上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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