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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随笔—茅根的记忆
清晨散步,不经意间在驻地一隅发现了茅针,开出一条条白色的花絮,蹲下身子仔细扒拉,竟还有一些暗红色的茅针,忙不迭地拔起了茅针,小心剥出嫩絮塞进嘴里,娴熟的手法开启了童年的标签,尘封的记忆闸门般打开,耳边响起我们拔茅针的歌谣“茅针茅针两头尖,我吃茅针你吃烟;茅针茅针两头长,我吃茅针你吃糖。”茅根多生长于路旁、山坡、草地上。在那个物质匮乏的年代,茅根丰富了我们的闲暇时光。
我的童年是圈养的,也只有节假日才能跟玩伴到田间地头撒欢儿。那时的我像个假小子,每次跟着长我几岁的姨姨、舅舅到下地干活我都会借机跑进公社的菜园里偷摘辣椒、茄子,再拔几棵葱,坐在田间地头做“监工”。小华姨最有心机,她时常哄着我让我帮她割草、剜菜,然后带我摘榆钱、采桑葚,亦或挖些蒲公英、节节草,坐在树荫下玩“比草”的游戏。而我最爱的当属拔茅针,上衣、裤兜装满了茅针,周一拿到学校吃。
春夏时节,旷野或田埂上茅草的花苞渐渐孕育,扒开杂乱的茅草你可以看到身披枯草色的外衣、挺着深红色腰杆的茅针,细长的、短粗的,越是肥沃的土地茅针越粗壮。瞅准一块地方,顾不得干净的衣袖,孑然俯下身子,小心将茅针从草叶间拔出,偶尔也有特别吃力的在层层的茅草中剥开,才能看到绿白相间的芯子,我们当地称之为“di gu”(方言,不知字义,我觉得用“di”比用拔更精准表达当时的动
作和心境),剥开花苞,将里面的嫩絮塞进嘴里,轻轻地嚼,绵软而细甜。待拔了个盆满钵满,又开始拔茅花,将一束束圆锥花序状的茅花捆扎在一起,轻轻拂过脸颊,滑滑的、痒痒的,偶尔也会作怪,用扎好的茅花放在玩伴的脖颈里,用劲摇晃手中的茅花,只看得对方缩着脖子反击或求饶,一时间乱作一团。
天到正午,他们的筐子里装满了茅草、蒲公英、荠荠菜,我们也该打道回府了。回到家,藏在不易被发现的角落,将茅针从口袋转移到书包里,想想周一与同学一起吃茅针的情形,心里不由得笑出了声。也许是节令的原因,头天青嫩的茅针,第二天就老了,有的茅花挤破了青皮露出了笑脸,有的干脆成了毛絮,为了留住这甜美的滋味,我索性将茅针一股脑地剥开,几个十几个的塞进嘴里,发狠地咀嚼着,丝丝清汁流出嘴角,那滋味胜过现在的木糖醇、口香糖……
六十年代的孩童,田间地头成了他们玩耍的天堂,吃完榆钱、茅针、桑葚,就开始采摘槐花了。这边还闻着槐花的香甜,那边就开始惦记起茅根了。顺着一个方向,用手小心地扒拉杂草下的细土露出白色的茅根。不难发现,圆柱形的茅根上时有分枝,环节明显,节上残留灰棕色鳞叶及细根。挖茅根可是个技术活,心情急躁者挖出的茅根只有尺八长,心细又有耐心的挖出的茅根可长达一庹,一节节的像藕又像竹鞭,看着她水晶般的身姿,来不及洗涮,一节节咀嚼着,咽一口甜汁继续咀嚼,那模样颇像“反刍”,待甜汁反复榨取后吐出残渣,那情景像极了吃甘蔗,那滋味,一直是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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