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益组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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组织化,利益
张静:中国跨阶级的利益组织化结构

发布时间:2010-01-20 17:43 作者:张静 字号: 点击:326



什么是“利益组织化结构:非同质性内聚”。“同质内聚”是一个社会学词语,它指一种社会现象——具有相似社会结构特征的人会聚在一起,通过一定的社会单位团结起来,形成组织化的利益群体。这些不同的组织化利益群体之间的冲突,政治社会学观察社会冲突和秩序问题的常见视角。

回顾中国改革开放三十年的经历,政治社会方面,有两个相互联系的事实值得注意。一是改革触及利益分配,但是改革到今天,没有形成巨大的、有组织的反对力量。二是改革引起了利益分化和竞争加剧,但是执政党的社会基础大致稳定。

为什么在很多国家和社会社会转型的过程中,由于利益的分化和竞争加剧,导致执政党的瓦解,但是在中国却没有?——我认为,中国社会利益组织化的特别结构有助于解释这两个问题。

政治社会学里,解释一个社会怎么解决从冲突转向秩序这个问题的时候,通常认为有五个最为重要的因素:一是有共享的意义和价值,二是有社会规范三是有权力或者权威存在,四是社会组织,五是社会互动的网络根据学者的研究,三十年的改革开放,使得这五个方面都在某种程度上开始弱化。为什么?政治学往往从管制的角度去分析,政治社会学,则要观察中国特别的利益组织化的结构。

在西方社会一般认为,利益组织化的基本单位是阶级和政党。因为阶级和政党可以组织具有共同利益、共同社会结构特征以及共同价值观的人。因而利益竞争通常发生在组织化的群体之间,即政党之间、阶级之间。但是在中国,大量研究发现,历史上,中国虽然一直存在着层级和等级的现象,但是这些层级和等级却没有形成一个边界清楚的、有明确内涵的利益组织化结构。换句话说,级没有成为一个组织共同利益的基本单位。社会学关于三十年来社会分层的研究,显示中国的社会分层增加了,不同人群的收入、生活方式、社会声望、居住地和消费方式都发生了差异。但是,来自社会不同方面的利益,是不是也通过这些分层而得到了组织化?要使这个问题清晰化,有两点是可以观察的:一是观察那些具有共同利益、共享价值的群体,是不是存在一些较为同质性的社会结构特征,如出身、地位、收入、职业、种族、教育,甚至性别等等。二是观察利益和价值的内聚或者冲突、竞争,主要是沿着什么样的边界群体展开,它的稳定性和重复性如何。

观察这两个方面我们发现,中国的利益组织化结构是跨阶级的。就是说,共同利益、付诸行动并展开冲突的人群内部,并没有显现非常明确的共性——阶级地位的属性,这些人不具有同质的社会结构属性。社会学最近有大量的研究现,人们对制度环境的偏好差异,和他们当前的地位属性关联较弱,但是和他们过去的历史他们对未来的想法,以及他们工作单位的所有制关联较强。李培林


教授的研究发现,在利益诉求方面,同样是劳工阶层,其内部的差别高于劳工阶层作为整体和其他阶层之间的差别。华盛顿佩尔研究中心二○○八年的调查数据显示,对中国国家发展方向的认同程度,不同阶层群体之间并不存在重大差别。哈佛大学马丁·怀特教授最近在社会研究上发表论文指出,调查数据可以得出,人们当前的地位高低,并不是理解他们对分配体系所持态度的关键。们对贫富、公正等问题看法上的差别,与他们现在的收入和地位差异关联不大,但是与他们个人过去的经历,以及对未来的预期则有强相关。

网络论战也可以得知,人们的冲突,与其说和他们的收入、地位、身份有关,不如说和具体事件、他们的价值,以及生活、工作单位的具体利益有关。具有共同社会结构属性的人群中间,常常存在严重的分歧。

这些表明共同利益的内聚并没有显现一个阶级组成的稳定边界,参与共同内聚的人,其成分也不是定型于某一种阶级或阶层分类的。所以,虽然中国的社会阶级似乎正在形成,阶级分化也非常明显,但是它所带来的主要是人的生活方式、消费能力、居住群等这样一些经济社会特征的变化,还不具有政治社会学意义的变化,也就是利益内聚方面的分化。这种社会结构现实,难以形成组织化的阶级利益群体去反对社会变革。比如义乌工会,已经是一个工会的典型,当它帮助工人打官司的时候,所代理的并不仅仅是工人,经常还有业主和企业家。

中国为什么会形成一个跨阶级、异质性的利益组织化结构?其中有两个因素特别值得注意。一个是上世纪中叶以来的社会重组进程,另一个是中国文化特有社会连接网,也就是人际关系传统。

先看第一个因素。一九四九年以来的社会再组织化的形成,改变了原来的社会选择和流动的分类结构。通过就业结构的行政化和集中化,使得一个人职位上升、流动的渠道和他原来的出身关系发生了一些重要变化。比如,上世纪五十年代以来,一个人必须要符合当时的政治标准,才能有比较多的上升机会,个人利益和所在的单位关系密切。还比如,我们并不是在原有的阶级之间发生冲突,反,是土地改革以及工商改造,造就了一个农民阶级,或者是一个工人阶级。这表明,当时发生的社会再组织化进程,改变了自然选择和流动的社会类别,“阶级”自然分化的过程中断,新的组织化利益单位产生。

第二个因素是传统的社会网络林南先生最近的研究发现,中国人运用朋友、亲属等社会关系网,获得社会资本的两个指标——其高度(接触更高社会地位的人士)和广泛度(接触多样职业和角色的人士),都相当显著。这说明,传统社会联结网络的扩展,是有利于跨阶级往来的。

这两个关键因素,在中和阶级和阶层利益组织化的作用方面,扮演了特别重要的角色。在利益组织化方面,它们促进了“非同质性内聚”结构的形成,组织化的利益内聚主要以单位和部门为特点。

应该注意,在这样一个利益组织化结构下,中国共产党的执政角色的变化。因为,这种特有的利益组织化结构以行政单位的面目出现,社会冲突往往变成单


位和单位之间、地区和地区之间的利益竞争。适应这种社会结构,执政党的角色就变成了在不同的单位利益之间协调和平衡,游离在它们之间,而不是代表其中的一个利益集团。这种跨阶级的协调角色,使得执政党和不同的利益集团都建立了一种特别的关系。这种关系是执政党今天能够保持稳定性,以及扩展它的利益代表性的一个重要原因。但是,上述利益组织化结构的缺陷是,没有办法组合那些分散的、体制外人群的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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