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2019浙江高考文言文及翻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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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呼!此广陵宗臣子相之诗若文。武昌吴国伦传之,而吴郡王世贞为之序,曰:昔在建安,二曹龙奋,公斡角立。爰至潘陆衍藻,太冲修质,沈宋丽尔,必简岳岳,李杜并驱,龙标脱衔。古之豪杰于辞者,往往志有所相合而不相下,气有所不相入而相为用,则岂尽人力哉?盖亦有造物微旨矣。

日,余与李攀龙于鳞燕中游也,子相挟吴生暨天目徐生来。子相才高而气雄,自喜甚,尝从吴一再论诗,不胜,覆酒盂,啮之裂,归而淫思竟日夕,至喀喀呕血也。当其所极意,神与才傅,天窍自发,叩之泠然中五声,而诵之爽然风露袭于腋而投于咽,然当其所极意而尤不已,则理不必天地有,而语不必千古道者,亦间离得之。夫以于鳞之材,然不敢尽斥矩矱②而创其好,即何论世贞哉?子相独时时不屑也,曰宁瑕无碔。余则无以难子相也。诸善子相者,谓子相超津筏而上之;少年间是非子相者,谓子相欲途津而弃其筏。然雅非子相指也。充吾结撰之思,际吾才之界,以与物境会。境合则吾收其全瑜,不合则吾姑取其瑜而任瑕。字不得累句,句不得累篇,吾时时持上驷,以次驰天下之中下者,有一不胜,而无再不胜,如是耳。今其篇章具在,即使公斡、太冲、必简、龙标小自贬损,而附于诸贤之骥,子相甘之哉。

子相于文笔尤奇,第其力足以破冗腐,成一家言,夺今之耳观者,而大趣乃在北地李先生。以子相之诗足无憾于法乃往往屈法而伸其才其文足尽于才乃往往屈才而就法而又不假年以没悲夫然具是不朽矣。

世之立功名、尚通显者,日讥薄文士无毛发之用。子相独不然。为考功郎④有声,以不能附会,非久出参⑤闽藩。属有岛寇事⑥,袵席吏民,调兵食,规摹为一方冠。既又佐其臬为儒生师帅。比死,家祀而人哭之,则子相居恒不怿,谓:“麒麟凤凰,宁能并鸡犬用乎?不得之,不能为圣世。吾厌吾鸡犬,行去矣!”于鳞大赏之,为诗曰:“一为麟凤言,三叹加飨食。”其曹偶持论若此。(选自《弇州山人四部稿》,有删节)

【注】①宗子相:宗臣(1525-1560),字子相,与李攀龙(字于鳞)、王世贞、吴国伦等六人合称明代“后七子”。②矩矱:犹规则、法度。③碔:似玉的石头。④考功郎:吏部官员。⑤参:这里指担任布政参议。⑥岛寇事:指倭寇侵扰福建沿海。

[参考译文]

啊!这是广陵人宗子相的诗歌文集。武昌人吴国伦为它作传,而吴郡人王世贞为它作序,内容是:当初在建安年间时,二曹(曹操、曹植)奋发有为,公干(刘桢)超群出众。到了后来,潘岳和陆机推衍辞藻,太冲(左思)重视辞赋质地之美,沈佺期、宋之问讲究辞藻华丽,必简(杜审言)的诗风锋芒毕露,李白和杜甫并驾驱齐驱,龙标(王昌龄)用辞不拘一格。古代的杰出之人对于文辞,往往志趣相投却各不相让,气韵有所不合却互相利用,那么难道都是人的力量(造成的)吗?大概也有上天精妙的意图吧。

那天,我与李攀龙在鳞燕一带游玩,宗子相带着吴国伦和天目人老徐一起过来。宗子相才高且气魄雄健,牛气哄哄,曾经和吴国伦多次辩论诗歌,辩不过,拿反酒杯,竟然把嘴皮都咬破了,回去沉思了整天,到了吐血的地步。当他恣意行事时,神思与天赋合体,天然的颖悟自然生发,敲击时发出高冷之音,符合五声音律,诵读时开朗舒畅的样子好象风露吹拂于腋下又落到嘴里,然而当他恣意行事还更加没完没了时,就不在乎道理是否通行于天地,言辞是否能传诵千古,反而在间隔疏离之时得到。凭借于鳞之才华仍不敢尽弃法度而独创自己所好,更何况王世贞呢?宗子相却经常不屑于这样做,说宁愿有瑕疵也不愿完美如玉。我实在没有办法诘责宗子相了。那些称赞宗子相的人,说宗子相已经越过木筏而逆流而上;那些批评宗子相的少年,认为宗子相想走陆路因此放弃他的木筏。然而这实在不是宗子相的本意。我绞尽脑汁,竭尽所能,来迎合物境。如果与物境相合那么我就取它全部的优点,不合那么我姑且取它的优点并承受它的缺点。字不得在句中重复,句不得在文中重复,我时时拿着良马,依照次序跟天下的中下之人相争,如果一次不胜,那么剩余二次必胜,如此罢了。现在他的文章都在,即使他稍稍不如公干、太冲、必简、龙标等人,却能跟随在众贤人之后,宗子相也很乐意。

宗子相的文笔非常奇特,他的笔力足以破除冗长沉腐之言,自成一家言论,胜过今那些只凭耳闻之人,而最有意思是在北地的李先生。他认为宗子相的诗歌,完全没有违背常理,却常常改变常理而尽展其才华,他的诗文完全展现了他的才华,竟然经常压抑自己的才华而屈就常理,却早早挂了,可悲啊,然而他们都永垂不朽了。

世间那些成就功业名声、崇尚通达显赫的人,常常讥笑鄙视文人没有丝毫的用处。子相却不这样。他担任考功郎时有声望,因为不能依附权贵,不久离开京城到福建任职。那里有倭寇闹事,跟吏民同睡,管理兵器粮食,制度是地方上最好的。后来又辅佐他的上司,成为读书人的表率。等到他快要挂了时,家里祭祀,有人为他哭


泣,宗子相在家里一直不高兴,说:“麒麟凤凰,难道能和鸡犬共处吗?不能实现,没有圣世。我讨厌我家的鸡犬,将要离去了!”于鳞大加称赏,写诗道:“一为麟凤言,三叹加飨食。”他那些偶然所持的论调都是这样的。(译者:尹瑞文)

颜太初杂文序/司马光

天下之不尚儒久矣。今世之士大夫,发言必自称曰儒。儒者果何如哉?高冠博带、广袂之衣谓之儒邪?执简伏册、呻吟不息谓之儒邪?又况点墨濡翰、织制绮组之文以称儒,亦远矣。舍此勿言,至于西汉之公孙丞相、萧望之、张禹、孔光,东汉之欧阳歙、张酺、胡广,世之所谓大儒,果足以充儒之名乎?

鲁人颜太初,字醇之,常愤其然。读先王之书,不治章句,必求其理而已矣。既得其理,不徒诵之,以夸诳于人,必也蹈而行之。在其身与乡党无余,于其外则不光。不光,先王之道犹翳如也,乃求天下国家政理风俗之得失,为诗歌洎文以宣畅之。景祐初,青州牧有以荒淫放荡为事,慕嵇康、阮籍之为人,当时四方士大夫乐其无名教之拘,翕然效之,浸以成风。太初恶其为大乱风俗之本,作《东州逸党》诗以刺之。诗遂上闻,天子亟治牧罪。又有郓州牧怒属令之清直与己异者诬以罪,榜掠死狱中。妻子弱不能自诉,太初素与令善,怜其冤死,作《哭友人》诗,牧亦坐是废。

于时或荐太初博学有文,诏用为国子监直讲。会有御史素不善太初者,上言太初狂狷,不可任学官。诏即行所至,改除河中府临晋主簿。太初为人,实宽良有治行,非狂人也。自临晋改应天府户曹,掌南京学,卒于睢阳。旧制,判、司、簿、尉四考,无殿负,例为令录。虽愚懦昏耄无所取者,积以年数,必得之。而太初才识如此,举进士解褐近十年,卒不得脱判、司、簿、尉之列以终身,死时盖年四十余。噫,天丧儒者,使必至于大坏乎?将犬吠所怪,桀桀者必见锄也?何其仕与寿两穷如此?

世人见太初官职不能动人又其文多指讦有疵病者所恶闻虽得其文不甚重之故所弃失居多余止得其两卷。在同州又得其所为《题名记》,今集而序之。前世之士身不显于时,而言立于后世者多矣。太初虽贱而夭,其文岂必不传?异日有见之者,观其《后车》诗,则不忘鉴戒矣;观其《逸党》诗,则礼义不坏矣;观其《哭友人》诗,则酷吏愧心矣;观其《同州题名记》,则守长知弊政矣;观其《望仙驿记》,则守长不事厨传矣。由是言之,为益岂不厚哉!

[参考译文]

天下不崇尚儒学已经很久了。现在的士大夫,开口必自称儒。

儒者到底是怎么样的呢?戴高冠系博带、穿广袖衣就能称得上儒者吗?手持简册、呻吟不息就能称他为儒者?又何况以笔濡墨圈点文章、编织华美的文辞就称得上儒者,远远不是这样的啊。除去这些不谈,像西汉的公孙丞相、萧望之、张禹、孔光,东汉的欧阳歙、张酺、胡广,世人称之为大儒,果真能配得上儒者之名吗?

鲁地人颜太初,字醇之,一直看不起这些()。读先王之书,不求甚解,只求弄明白其中的道理罢了。明白道理后,不只诵读(先王之书),来在人前显摆,还要践行它。他看起来与乡民没什么分别,外在形象低调。他低调是因为先王之道湮灭无闻,所以他要寻求天下国家政理风俗的得失,写诗文来宣扬先王之道。景祐初年,青州牧荒淫放荡,向往嵇康、阮籍的为人,当时四方的士大夫乐于没有名教的约束,一致效仿他,逐渐形成风气。颜太初厌恶他是大乱风气的源头,写了《东州逸党》诗以讥讽他。诗于是传到朝中,天子立即治青州牧罪。又有郓州牧对属令的清廉正直与自己唱反调大感恼火,就诬陷他并治罪,把他打死在狱中。属令的妻子弱小不能自己上诉,颜太初向来与属令交好,同情他冤死,写《哭友人》诗,(于是)郓州牧也被罢官。

当时有人向朝廷推荐颜太初博学有文采,皇上下诏任命他为国子监直讲。恰好有一个向来与颜太初不对付的御史,向皇上进言说颜太初为人狂放不羁,不可以任学官。诏书到达后,改令颜太初为河中府临晋主簿。颜太初为人,其实宽厚温良有政绩,并非狂人。从临晋又改任应天府户曹,掌管南京学宫,死在睢阳。旧例,判、司、簿、尉四次考课,只要没有殿负(因欠国家赋税而考课居下),按旧例要升任县令。即使愚钝懦弱衰老一无是处的人,只要熬够年数,必能得到这一职务。然而太初才识过人,(虽然)中进士脱去布衣近十年,最终还是没能摆脱判、司、簿、尉的职务一直到死,死时只有四十多岁。唉,天丧儒者,一定让他要陷入悲惨的境地吗?不是说犬吠所怪(喻俗人群聚诋毁贤者),小人必定被铲锄吗?为什么他的仕途与寿命困窘到如此地步?

世人见颜太初官职一般,他的文章又经常指责人,心里有鬼的人厌恶听到他,虽然得到了他的文章,也不怎么重视,所以弃失的文章很多,我只得到其中的两卷。在同州又得到他所写的《题名记》,现在结集为它们作序。前


世的士人名声不显于当时,然而言语立于后世的人很多。太初虽然官职微贱且早早挂了,但他的文章难道一定不能留传吗?

以后见到这些文章的人,看到他的《后车》诗,就不会忘记鉴戒了;看到他的《逸党》诗,那么礼义就不再败坏了;看到他的《哭友人》诗,那么即使是酷吏也心中有愧了;看到他的《同州题名记》,那么郡守就知道弊政了;看到他的《望仙驿记》,则郡守就不再麻烦厨传(驿站)了。由此看来,好处大大呀!(译者/尹瑞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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