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经》与名物(3):正本清源说《关雎》

2022-04-16 14:17:14   文档大全网     [ 字体: ] [ 阅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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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经》与名物(3):正本清源说《关雎》





“风”“骚”向来并称,泛指中国文学。“风”以《诗经》里的《国风》为代表,“骚”以《楚辞》中的《离骚》为代表的,分指我国现实主义诗歌和浪漫主义诗歌的源头。

《诗经》是我国最早的一部诗歌总集,保存了西周初年至春秋中叶(公元前11世纪至公元前6世纪)时期的诗歌,反映了约500年的社会风貌。该书共311篇,其中6篇为“笙诗”(只有标题,没有内容,分别是《南陔》《白华》《华黍》《由庚》《崇丘》《由仪》),实为305篇,通称“诗三百”或《诗》。到汉代才被儒家奉为经典,因而称《诗经》。

我们常说的《诗经》“六义”,源自《诗经·大序》:“故诗有六义焉:一曰风,二曰赋,三曰比,四曰兴,五曰雅,六曰颂。”即内容上分为风、雅、颂三部分,手法上主要是赋、比、兴三种。

“风”有十五国风,共有160篇,大多是各地民间歌谣,反映世风民情,很有地方色彩。“雅”即“正”,有大雅、小雅,共有105篇,大多是表现贵族历史或歌功颂德的篇章。“颂”有“周颂”“鲁颂”“商颂”,共40篇,大多是贵族祭祀的乐舞歌曲。

“赋”是铺陈排比,重章叠唱,直陈其事。 “比”是比喻。

“兴”是联想,托物起兴,即先言他物,借联想引出所要表达的思想情感。比如“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诗经》被整理成书大约是在春秋后期,据说是孔子删定的。这个“删定”很讨厌,可以想见数量上本来的“诗经”远远多于《诗经》,就是因为孔子删掉了,只剩下311首。当然,从另一个角度说,或许正是因为“过了”孔子的手,才会留存至今。

汉朝时传授《诗经》有四家:齐国辕固传授的叫《齐诗》,鲁国申培传授的叫《鲁诗》,燕国韩婴传授的叫《韩诗》,鲁国毛亨传授的叫《毛诗》。 东汉时,《毛诗》得到官方和学者认同,盛行一时,因而齐、鲁、韩三家《诗》逐渐衰落以至亡佚。

我们今天所见的《诗经》,就是毛亨的遗存。我们常见的《诗经》作品,一般是依据清代阮元校订的《十三经注疏》。


翻开任何一个版本的《诗经》,《关雎》都是第一篇。它是四言诗,尽管短小,但在我国文学史上有着极其特殊的地位。

当初把数量众多的诗篇整理成册的时候,编者是随意排列的吗?把《关雎》放在第一篇,难道是随意为之的吗?答案是否定的。

那么,《诗经·周南·关雎》究竟为什么被放在第一篇呢?

字面的意思很简单:一个男子在河边看到一位女子并爱上了她,因得不到她而极其苦恼,翻来覆去难以成眠,追求到之后,欢欣鼓舞地奏起音乐,让女子过上快乐的生活。

这本来是反映人类生生不息的原动力问题,因爱慕而结合。但二千多年来的说法不一样。



孔子登场:

对于《诗经》,孔子非常重视。他说“《诗》三百,一言以蔽之,曰:思无邪”,对儿子孔鲤说也“不学《诗》,无以言”,这说明《诗经》是“雅言”一一上层社会使用的东西。

孔子说《关雎》乐而不淫,哀而不伤”这与他“克己复礼”的思想一致,是说《关雎》具有中和之美,即孔子学生子夏说的“发乎情,止乎礼”,爱,是要有节制和分寸滴。



汉儒们登场:

汉武帝时“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关于《诗经》的解读,“齐、鲁、韩、毛”都是宣扬儒家思想,认为它是一部褒贬政治讽喻统治者的作品,目的是“教化”。

关于《关雎》,毛诗:“《关雎》,后妃之德也,《风》之始也,所以风天下而正夫妇也……乐得淑女以配君子,忧在进贤,不淫其色;哀窈窕,思贤才,而无伤善之心焉;是《关雎》之义也。”

于是,从汉代到唐代,《诗经》以为说教为核心思想。毛诗对《关雎》的观点是主流观点:强调人伦教化,是后妃之德,是夫妇之德。

想多了,或者喝高了!


“朱熹”们来了:

朱熹这个人有句话很有名,叫“存天理,灭人欲”。当然,他只是嘴巴上要求别人这样做,自己却是肆意妄为,没办法,他掌握了那个时代的“道德话语权”

有了这种理论他突破了前人“说教”作用的观点,“情理”上进行解读。 对《诗经》中的“情”,他说:“凡《诗》之所谓‘风’者,多出于里巷歌谣之作,所谓男女相与咏歌,各言其情者也。”涉及男女之“情”的诗篇,绝大多数都被他斥为“淫诗”。

比如,《郑风·将仲子》被他斥为“淫奔者之辞”,《邶风·静女》是“淫奔期会之诗”。

对于《关雎》,孔子评价为“乐而不淫,哀而不伤”,于是朱熹不敢妄言。只好说“此言为此诗者,得其性情之正,声气之和也。盖德如雎鸠,挚而有别,则后妃性情之正,固可以见其一端矣。至于寤寐反侧,琴瑟钟鼓,极其哀乐而皆不过其则焉。则诗人性情之正,又可以见其全体也。独其声气之和,有不可得而闻者。虽若可恨,然学者姑即其词,而玩其理以养心焉,则亦可以得学诗之本矣”他的这段评价文字比较长,应该说很有节制,因为孔大圣人有言在前,否则…… 朱熹是宋代儒学的集大成者,他的言论是元明时期读书人的准则。朱元璋更是把各种异端杂说付之一炬,树立程朱理学为正统思想,而且把它作为科举考试的内容。因此,明代对《诗经》的解读,有如一潭死水。

但明代戏曲家汤显祖,抛开“理”只谈“情”,他的《牡丹亭》说:“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生而不可与死,死而不可复生者,皆非情之至也。”就是说:感情这种东西真不知道是从何处产生的,但它使人一往情深欲罢不能,活着的可以为情而死,死了的又可以为情而生;活着的如果不愿为情而死,死了的如果不能因为情而复活的话,都不能算是感情的至高境界。

老汤这话,真有意思一一“情”是一切。

其实,正本清源,《关雎》就是一首健康的爱情诗,是一首诚挚的爱歌,是谈情说爱的诗歌。

而已。 2020.6.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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