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元任的“嬉戏教育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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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元任的“嬉戏教育法”

作者：王文静

来源：《莫愁·家教与成才》2014年第03期

赵元任，在民国那一代学者大师中，喜欢玩儿是出了名的。他特别珍惜平常过日子的滋味，教育孩子的过程也充满了开心、快乐。

两个女儿幼年时，赵元任经常和她们嬉戏玩耍，根据游戏场景随口编成歌儿，谱成曲儿，闹着唱着，玩得不亦乐乎。

赵元任对女儿音乐素养的培育自有一套理论。赵家大女儿如兰八个月大，赵元任弹琴时就把她的小床放在钢琴旁边。父亲开开心心地弹，孩子无意识地咿咿呀呀哼，父女俩很快就沉浸在愉悦的钢琴声中。可是有一次，如兰忽然不哼了，小脸涨得通红，可赵元任却坚持不让别人动孩子，一定得等他把这段音乐弹完。等到赵元任弹完了那首曲子，抱起孩子，才发现孩子一屁股的“金黄便便”。夫人杨步伟看见后，又好气又好笑，指责先生为什么不早告诉自己。赵元任认为一个孩子的音乐教育，要早打好基础，不可以把整段的乐曲中断。

除了音乐，赵元任每晚都喜欢搂抱着女儿读英文小说，一天读一段。他喜欢天文，就带女儿拿着手电筒去看夜空中的星星。二女儿赵新那七八岁时得了肺炎，因为没有消炎药，只能用一种很烫的膏药来敷，而且要敷很长时间。孩子小，不肯敷膏药，赵元任陪孩子一边玩，一边背九九乘法表，说背完就可以摘药膏。时间一长，玩耍中就把乘法表背得滚瓜烂熟。 就连赵家最小女儿的名字也是在嬉戏中得来的。生完最后一个孩子，赵元任把取名字的事交给不满两岁的三女儿赵来思，问她给妹妹取个啥名，来思看看墙上的对联，只认识其中的两个字“小”和“中”，来思指着字说“小”“中”。就这样，小女儿就叫赵小中。

在轻松快乐的成长环境中，四个如花似玉的女儿渐渐长大，学业上个个出类拔萃。长女赵如兰，在哈佛学音乐与语音学，是哈佛大学有史以来第一位华裔女教授。次女赵新那，学化学，也是哈佛毕业，回国后在长沙矿冶学院工作。三女赵来思，学数学，加利福尼亚大学伯克利分校毕业，在康奈尔大学任教。四女赵小中，学物理，毕业于康奈尔大学，任职于麻省理工学院。

作为赵元任夫妇一生的朋友，韦莲司总结得最清楚，她说：“说到孩子，我总觉得世间最忽略的资源就是嬉戏，要能够在社会上撑得住，没有比嬉戏更重要了。不是指声色犬马，或神经兮兮的寻乐，而是真正轻松忘我地让想象力奔驰，表现自己另外的一面。赵元任无论在任何困境都不会令人觉得他可怜，因为他能随时以嬉戏的心态从中获得乐趣。” 编辑 吴忞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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